女子參軍,在這個時代是聞所未聞之事,更何況是李師師這樣的大宋第一名妓,簡直與軍隊完全不搭界啊。
不過,實際上,此後不久,大宋就會出現一個著名的女將梁紅玉。她也曾經是一名官妓,後來卻在軍中大顯身手,並嫁給名將韓世忠,留名千古。
不過,梁紅玉原本出身將領家庭,且自身武藝高強。她是因為父兄作戰失敗獲罪,被迫淪為官妓。而李師師,則手無縛雞之力,與梁紅玉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武鬆當然沒有指望李師師能成為梁紅玉那樣的人。
他的設想,是想讓李師師成為一名軍中斥候。準確些說,是他安插在大宋京城中的女斥候。更準確些說,是女間諜
這個想法,並非他心血來潮,突然想到的。
作為穿越者,武鬆前世對女間諜之類形象當然不陌生。世界許多著名的女間諜,也恰恰都是以交際花、高級妓女的形象為掩護。而前世水滸傳中,李師師幫助梁山好漢傳遞信息,本身實際上就已經帶有女間諜的性質。
這段時間,武鬆除了忙於尋找潘金蓮、救林衝娘子,以及自身修煉達摩心經,就是在思考如何引兵出征,把自己統帥的新禁軍建好建強。作為穿越者,他對於前世的記憶遺忘得越來越多,但對後世軍隊管理方法等仍然有些印象,當然會努力按照後世現代化軍隊的模式來訓練和建設新禁軍。如何為軍隊招攬人才,也是他一直所想的。
因此,他想要把魯智深、宋江等江湖豪傑都招攬進新禁軍,也想要把周邦彥這樣的頂尖文人招進新禁軍,而把李師師這樣的奇女子用起來,其實也是他早就在謀劃的。且不說京城中的妓院青樓本身就是人來人往、收集情報的最好場所,更重要的是,李師師可是當今大宋皇帝的寵愛,幾句枕邊風的話就可以救他武鬆一命,能量可以說完全不亞於一支軍隊
如果,李師師也能夠繼續幫助他,那麼,對他的助益不言而喻
當武鬆用“女斥候”的名義,把自己的設想對李師師和周邦彥作了解釋,這兩個人在驚奇之後,果然都有了興趣。
對於李師師來說,儘管她已經是大宋第一名妓,甚至得到了當今皇帝的寵愛,某種意義上,她是一個青樓中的“皇妃”,但是,做妓女畢竟是低賤的職業,絕非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哪怕迎來送往的是皇帝,是周邦彥這樣的名流,她的生活圈子也畢竟隻在青樓之內,她仍然自覺不過是個玩物,儘管周邦彥很尊重她。
而武鬆的構想,則突然給她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天地,無限的可能。
從歌風樓出來,武鬆的心情很好。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他的首要目的,當然是來感謝李師師的幫助之恩。遇到周邦彥,並且十分順利地說動周邦彥加入新禁軍,可以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收獲。而成功地把李師師也拉進了他的隊伍,則更是一大成功。
他更加有信心,把新禁軍打造成為大宋的第一軍
數天之後,新禁軍出征梁山剿匪的準備基本已經做好,即將出發。這時,林衝充軍發配的日子也到了。
這也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高俅父子再生毒計要殺林衝,在宋江的協調推動和府尹的默許下,一切從快辦理,儘快讓林衝一案了解,讓他脫離這是非之地。
此時的林衝,被打了二十脊杖,臉上被刺了金印,用一麵七斤半團頭鐵葉護身枷釘了,貼上封皮,押上一道牒文,被兩個官差押了,推出開封府來。一眾鄉鄰,和林衝的嶽父張教頭,都來迎接,同林衝和兩個公人到州橋下酒店裡,方才坐定,便見一個大和尚和一個將軍急匆匆而來,卻正是武鬆和魯智深。
林衝此時已經知道,自己是被高衙內父子所害,當日武鬆阻止他買刀,實在是為他好。此時見了武鬆和魯智深,不免感到羞愧。魯智深問他身上傷勢,林衝道“多得孫孔目和宋江宋押司維持,這棒不毒,因此走動得。”
這時,張教頭叫酒保安排案酒果子,管待兩個公人。酒至數杯,隻見張教頭將出銀兩,齎發他兩個防送公人,拜托他們在路上多多關照林衝。
武鬆自然知道,張教頭給的那點錢,其實起不了什麼作用。這兩個公人,一個叫董超,一個叫薛霸,都將被高衙內派人收買,在途中將會謀害林衝。但此時也不好揭破,隻得由他。
且說林衝見張教頭殷勤為自己的事情張羅,便起身道“泰山在上,年災月厄,撞了高衙內,吃了一場屈官司。今日有句話說,上稟泰山自蒙泰山錯愛,將令愛嫁事小人,已至三載,不曾有半些兒差池。雖不曾生半個兒女,未曾麵紅麵赤,半點相爭。今小人遭這場橫事,配去滄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穩,誠恐高衙內威逼這頭親事;況兼青春年少,休為林衝誤了前程。卻是林衝自行主張,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鄰在此,明白立紙休書,任從改嫁,並無爭執。如此林衝去的心穩,免得高衙內陷害。”
武鬆一聽林衝囉囉嗦嗦說了這麼一大堆,不禁暗想原來真和前世書中寫的一樣,這林衝果然要休了林衝娘子。
卻聽張教頭道“賢婿,甚麼言語你是天年不齊,遭了橫事,又不是你作將出來的。今日權且去滄州躲災避難,早晚天可憐見,放你回來時,依舊夫妻完聚。老漢家中也頗有些過活,便取了我女家去,並錦兒,不揀怎的,三年五載,養贍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內便要見,也不能夠。休要憂心,都在老漢身上。你在滄州牢城,我自頻頻寄書並衣服與你。休得要胡思亂想,隻顧放心去。”
但林衝十分固執,道“感謝泰山厚意。隻是林衝放心不下,枉自兩相耽誤。泰山可憐見林衝,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
張教頭那裡肯應承,眾鄰舍亦說行不得。魯智深道“兄弟,這本來是你的家事,灑家不便多嘴。但我看你那娘子,溫柔賢惠,實在是個好娘子,錯的又不是她,你何苦休她你也不要擔心,如果不休她,高衙內那廝便會繼續迫害你。灑家與你兄弟一場,定會護佑你的安全,高衙內那廝敢再來生事,灑家定不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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