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喬澤一睡醒就去了江鶴的病房,想查看一下他的情況,結果剛進去就發現人已經醒了。
他有些震驚,江鶴吸入的藥量可不小,這才一個晚上,竟然就醒了。
難道是他身體太好了,所以恢複的快?
喬澤走過去看了查看了眼江鶴的胳膊,“今天感覺怎麼樣?”
喬安站在一旁,江鶴淡淡道,“已經好很多了,不疼,今天能出院嗎?”
“嘖嘖嘖。”喬澤給了他一個白眼。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記在他妹妹麵前裝x。
喬澤“不行,起碼也得後天才能出院,你這傷口需要每天換藥。”
江鶴是真不想在醫院多待,反正他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再加上有靈泉,沒幾天就能好全。
而且醫院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聞著不舒服。
喬安當然也知道他不喜歡待在這裡,“三哥,就讓他出院跟我回家吧,我會每天幫他換藥的。”
喬澤再次檢查了一番江鶴的身體狀況,確定他真的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點頭。
“這樣也行。”
他說完,帶著喬安去取了些藥跟紗布,講解了不下三遍要如何上藥。
喬安覺得他像隻蒼蠅,嗡嗡嗡的,“’三哥,這麼簡單的東西不用你說我也懂的,你好囉嗦哦。”
喬澤伸出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不是怕你不會弄嘛?還嫌我囉嗦了,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喬安牽著江鶴沒受傷的那隻大手,跟著喬澤走出了醫院大門。
剛回到家,就發現喬景宴正跪在大門口,今天的天氣是極冷的,喬安沒貼暖寶寶,儘管穿的很厚,但還是凍的耳朵都疼。
喬景宴卻隻穿了一件白襯衣,褲子還是軍褲,沒有換下來,眼角的烏青很重,這是跪了一晚上?
幾個看熱鬨的拿個凳子坐在自家門口,都好奇他是犯啥錯了,但又不敢問。
“你怎麼跪在這裡,爸媽罰你了?”
喬安見喬景宴嘴唇有些略白,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臉。
很涼,她一下子就縮回了手。
喬景宴嗓音還是那樣有力,“這是我該罰的,妹妹,你們快進去吧,今天很冷,彆凍著。”
他已經跪了一晚上了,但背挺的還是那樣直。
但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隻是有些冷。
以前在戰場的時候,他在暴雪中足足走了兩天兩夜,所以這真的不算什麼。
喬安儘管生他的氣,但更關心他的身體。
“那怎麼行,昨天你接我出門逛街前就已經一晚上沒睡了吧?再加上這次,你是真不怕死啊。”
喬安說著就去拉他的胳膊,想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不用擔心我的。”
喬景宴心裡暖暖的,瞬間覺得不冷了,但卻固執不肯起來
這次他真的做錯了,跟江鶴受的傷比起來,這也不算什麼,不過妹妹這麼生氣還肯關心他,真好。
他看了江鶴一眼,目光移向他的胳膊,隨後又收回視線。
破天荒的關心起來,“胳膊還好嗎?”
江鶴頓了一下,“好很多了,謝謝大哥關心。”
喬景宴沉默了一下,過了會兒又說了句讓江鶴有些震驚的話。
“昨天的事對不起,我很抱歉讓你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如果我沒有讓人將你帶到那裡,也就不會遇上山匪,也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