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真好啊,人生中最大的煩惱也不過就是你怎麼不理我或者你們怎麼都不理我……
晚上三百多名同學升級完超腦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陳教官宣布原地解散,讓新生們直接回寢室休息。
一群新生一邊開開心心的回寢室,一邊在小聲議論著,軍訓也不過如此……
尚霓在人群中聽到這種言論簡直想給他們跪了……
白天劉光輝的例子還不足以讓這群二貨對陳教官的聽力有所警醒麼!?煉己期八層的體修啊!!你們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挑釁麼!!!
果然,尚霓一回頭就看見陳教官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天半夜,還不等尚霓和尚耀起來搞事,陳教官就搶先搞事了。
宿舍樓的警報響得那叫一個蕩氣回腸,全體立即下樓緊急集合……
連續折騰了好幾天都是大約睡到兩三點被叫起來拉練,直到一群新生被折騰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好在陳教官深諳張弛有度之道,發現新生們的體力和精力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後,終於消停了幾天。
連續睡了三天的安穩覺後,這天半夜,尚霓感覺到尚耀在自己寢室門口,於是偷偷起身,將自己手腕上的超腦摘下來綁在一塊木頭上壓在枕頭底下,然後抬手給臥室中三個女生施了個昏睡法決後,出去找到了隱匿身形的尚耀。
尚耀拉著尚霓道“走,咱們出去探探,這幾天都快憋死我了。”
說罷身子一躍,就要禦風飛走,又被尚霓從半空中拉了回來。
尚霓傳音道“等等,咱們得先去把陳教官弄暈,不然萬一他晚上又叫緊急集合,我們就會被發現不在了。對了,你就這麼出來了,你那屋的人都弄暈沒的?”
尚耀不解道“弄暈室友乾嘛?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他們一個個都睡得鼾聲震天的。”
尚霓扶額歎道“你這個子肯定跟我一樣是分到的下鋪吧?你要是不把他們弄暈,萬一你的室友裡有個腎虛起夜的,你不是被發現了?”
尚耀嘀嘀咕咕道“不至於吧,這才多少歲就腎虛了,咱爸那歲數不都還沒虛嘛……”
尚霓氣結道“還不快去,你這傻鳥,到底是怎麼平安活過幾千年的!還有,把你手上的超腦摘下來綁在我給你的替身木上,你忘了咱們這可是才升級過超腦,你就這麼戴著它在軍事基地瞎逛悠,你這是生怕自己不被定位了!?”
尚耀不情願的轉身往自己位於樓下的寢室飄去,一邊走一邊念叨“那人家不是從小就被你捉去當寵物了麼,再說了,我是戰鬥型的寵物,又不是策略型的……”
尚霓……
見尚耀走了,尚霓獨自摸去陳教官的房間,準備給他上個昏睡訣。
陳教官並沒有住在宿舍樓,教官們有一個統一的住宿區,駕駛小型飛行器大約需要五分鐘的距離。
尚霓大老遠就發現陳教官的房間燈火通明,除了陳教官外,裡麵還有兩個年紀和教官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
一股拙劣的酒味兒飄進尚霓的鼻子,讓她眉毛微挑。這當教官收入還可以啊,還能消費得起酒水!看來今晚連昏睡訣都省了,陳教官那人雖然看著痞氣,其實挺有原則的,他絕不可能一身酒氣的出現在學生麵前。
想到這裡,尚霓正要回去找尚耀,卻被裡麵人說的話給吸引了。
是陳教官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痛苦。
“你們聽說沒有,星盟在厄俄斯行星的戰事又失利了,幾乎是全軍覆沒。我就搞不懂了,厄俄斯行星在已探測到的宜居行星中是離我們最遠的,就算是星艦利用蟲洞一路跳躍,都要二十多年才能到達。這前前後後已經上百年了,星盟在厄俄斯填進去無數財物和人命,都沒能攻打下來,卻還在源源不斷的派兵,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