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山!
巫馬心停了下來,其他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都跟著停住腳步,身下的馬自然不管發生了什麼,終於可以休息一下,悠閒的吃著路邊的野草。。
汪自清問道“小五,怎麼忽然停了?”
巫馬心指了指那個人,說道“這個人我見過。”
“他是誰?”
“不知道!”
身後突然傳來嘶鳴聲,塵土四起,一隊人馬超越他們,直奔前方跑去。馬上皆是女人,穿著紅白相間的衣服,與木楊家一樣顏色傾斜漸變。
“行州花王家?她們怎麼來了?”木楊婷一陣驚愕。
巫馬心問道“你認識這些人?”
“嗯。”木楊婷說道,“行州花王家原本人丁最為興旺,隻因多年前發生巨變,家主花王俊傑下落不明,家中男丁也接連失蹤,家族便由他的女兒花王玉掌管,成了一個隻有女人的寨子。她已對家族大業失去信心,帶著一族女子與世隔絕,種花養蠶,所製的冰蠶絲網最為有名,細如發絲卻堅韌無比,遇火則張,遇水則收。”
“花王……”魚淼努力回想著這個姓氏,猛然想到了,連忙叫道,“木楊小姐。”
“淼姐姐……”木楊婷答應一聲回頭看去,尖叫起來,魚淼竟然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那匹馬悠閒的吃著草。
一直在魚淼後麵的汪自清,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木楊婷驚恐萬分,嗓子嘶啞著根本喊不出聲音,汪自清急切的四處瞭望,毫無蹤跡,她的消失仿佛連空氣都沒有波動一下。巫馬心似乎想到了始作俑者,剛剛轉過頭,那個神秘的龍紋白衣人已經站在他的馬前,拿著一根草喂著。
“巫馬家的後人,呃……我要沒記錯的話,你是叫巫馬心吧。”那人問道。
“沒錯。”巫馬心平靜的說道,“閣下是?”
那人卻並沒有直接答話,而是用折扇指著前麵的山說道“這座山叫羲琴山,傳說是伏羲琴所化,山為琴體,峰為琴額,嶺為嶽山,腐鬆為承露,腐柏為龍齦,楊樹為雁足,灌木為冠角,藤蔓為琴弦。琴弦共有五根,分彆對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你我不妨就在此地比試一番,五根琴弦,你護我斷,以一柱香的時間為限。”
“那個女人便是賭注!”那人並不理會巫馬心的反應,自顧自的說著,將手中折扇一搖。
巫馬心有一種被戲耍的憤怒,大聲吼道“你把她弄哪兒去了?快點把她還回來,否則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也不指望你對我客氣,山上見。”那人笑了笑,緊接著身形一晃,已然消失不見。
巫馬心已獲得鬼才之眼,這種身法自然瞞不過他,聚神凝視,一個黑影踩踏著詭異的步法直奔上羲琴山,翩然坐在琴額之上。那琴道法自然,構造得十分玄妙,五根琴黝黑厚重,古樸滄桑。琴弦上刻著的古怪標記有些眼熟,正是鬼紋族人身上紋的夔龍紋。
巫馬心飛身躍起,卻被木楊婷一把拉住,滿麵驚恐的說道“那座山不能上,從小爺爺就和我們說,那是禁山,有上古伏羲設置的禁製,我也親眼見過,上去的人都灰飛煙滅,連屍體都找不到。”
木楊婷絕對不是說謊,表情上就看得出來,可是巫馬心又豈能放任魚淼的生死而不顧,他笑著說道“但凡是山,就是給人上的,那人去得,我就去得。”說罷,他輕輕的掰開木楊婷的手,奔向伏羲山來到古琴之上。
木楊婷和汪自清也從馬上蹦了下來,快步朝羲琴山奔去。剛剛接近山腳,汪自清便感覺前麵出現了一層水幔,觸碰到手臂一陣疼痛,飄起一陣白色水霧,如同將水潑到燒紅的木炭上一般。未等想到通過之法,那水幔已化為滔天巨浪,鋪天蓋地朝他壓來,他趕忙向後疾退,離山很遠時才停住腳步,那水也不再向前,如同被什麼罩住一般,隻在裡麵翻滾咆哮。
木楊婷與汪自清離得很近,但她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狂風怒號,密密麻麻的金色光點飛離土壤,猶如漫天黃沙,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金光越來越盛,凝聚成無數鋒利的巨劍向下斬來,嚇得她花容失色,連忙遠遠跑到山界之外。巨劍衝勢不減,卻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上重新碎成金色光點,無法向前,木楊婷看在眼裡,心有餘悸。
“古聲淡無味,不稱今人情。玉徽光彩滅,朱弦塵土生。”那人立在琴頭,口中輕輕念誦,一臉的感慨惋惜,雙手用力向下拍去,整個琴發出“嗡嗡”的響聲,表皮皸裂成巨大土塊,紛紛掉落,露出了朱黑相見的紫褐色,幽深而神秘的光澤四溢,琴弦也抖落塵封,顯現白、青、黑、赤和黃的明亮之色,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