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山!
玄炎珠一共七顆,除了在場的三人,外麵還有四顆。
婁一鳴的那顆已隨他一同炸毀,程淨之的那顆也有了反應,但由於海底的威壓太大,玄炎珠無法炸裂,隻是不停的晃動,而程淨之忙於練功並未察覺。
高氏兄弟見巫馬心捏著炸裂的紅色珠子滿臉焦急,連忙詢問,他也並不隱瞞,和盤托出。
“走!”高氏兄弟這次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乾脆利落,重新合體為無上姥姥。
巫馬心謝字還未出口,已被無上姥姥大手一拎塞到白布之內,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耳邊響起呼呼風聲。
……
汪自清剛走到離鐵匠鋪一牛吼的地方,便被酒館小二一把摟住脖子寒暄,硬是把他拖到了酒館中。溫佩澤也在酒館旁邊的客棧中,當看到汪自清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但她還是有些羞澀,躊躇不前,隻敢遠遠的看著。
酒館小二見四下沒人,偷偷告訴他符兵已經盯上鐵匠鋪,好像是與什麼七星鐵有關,明崗暗哨遍布,千萬回不得了。汪自清連聲道謝,便在他這裡住了下來,想著應對之策。汪自清打仗不含糊,但陰謀詭計卻不靈,幾次想衝出去硬拚,都被小二給攔了回來。正在苦惱之時,身上那顆珠子突然炸裂開來。
……
不沾大師衣袂飄動,冷冷的看著朝前猛撲的畜牲,突然熱浪襲人,一條火龍狂奔而來,後麵跟著氣喘籲籲的汪自清。
主街之上,馬偉良並不想見到的場麵還是發生了,自己有些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中暗道巫馬心,你怎麼還不來。
郎七九並不認識不沾大師,舒書連忙附耳介紹一番,聽得他不住的點頭,隨後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野獸大多怕火,那群野狗見到火龍自然也引發了天生的恐懼,雖然沒有後退,但減緩了它們向前狂撲的速度,幾隻躲閃不及的野狗被燒得麵目全非,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氣,心疼得苟牛“嗷嗷”直叫。
四個幻化的灰狼雖然比那些簡單馴化的野狗要好一些,但也很難衝破麵前鋪天蓋地的大火。
不沾大師並沒有動,隻是冷冷盯著場上的情況,汪自清雙手狂動,不斷的生出火龍及火蝙蝠,各處亂飛。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些畜牲沒有資格讓他師父和師叔出手。
郎七九脾氣急躁,剛要親自衝上去,鮑雲突然出現在身前攔住他。
豹是奔跑速度最快的動物,而豹丘的速度更快,根本看不到他是何時移動的。
“七九,不要著急,要給下麵的人表現的機會。”鮑雲微笑著說道,身後兩個衣服上帶有十七個斑點的人身形晃動,已消失無蹤。
豹丘的人穿著與豹皮相似,身上的黑色斑點數代表級彆,鮑雲最多,有三十六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汪自清根本未看到人影,便已挨了幾計重拳,隨著一口老血的噴出仰倒在地,生出的火焰瞬間熄滅。野狗和巨狼趁機一擁而上,破鑼道人心中焦急,渾身迸發紅光,眼睛露出殺氣。不沾大師心中有些些焦急,但仍然並未運力,他似乎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熟悉的氣味。
舒書見來了機會,使了個眼色,身後的七銘等人同時手捏法印,念動咒語,召雲蔽日。天地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隻能看到遍地黑乎乎的身影和八個綠瑩瑩的光點。狼和野狗都有夜視的本領,自然更有優勢,而豹丘的兩個十七點則完全看不見敵人,大為苦惱。鮑雲望著一臉得意的舒書與苟牛,不禁大皺眉頭,這兩個下三峰的家夥,未免太過急於爭功。
汪自清趕忙燃火,隻見黑壓壓的野獸狂撲而來,而自己暴露了目標,身上又挨了豹丘的人兩拳,火光再次熄滅。
舒書的目光隻盯在馬偉良身上,這個時候他看得很清楚,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如果他不出手,那麼可以讓他多活一些時日。
沒錯,馬偉良看得十分清楚,巨狼和野狗每向前一寸,他都倍受煎熬,雙拳緊握,但未沒有動手,他知道這是舒書的考驗,更是師父的考驗,自己恐怕怎麼選都難逃罵名,甚至難逃一死。
要麼,選勝算更大的一方,要麼,選自己的良心!
野獸已近在咫尺,馬偉良再也承受不住,仰天大吼一聲,捏訣念咒,驅散烏雲。突然從黑暗進入光明,無論是人還是野獸都需要適應,正在逼近的巨狼和野狗都愣了一下,馬偉良起身跳到汪自清身旁,揮拳將靠得最近的兩隻野狗打倒,自己也被兩個十七點打倒在地。
舒書的臉變成了憤怒的獰笑,鮑雲的臉上滲出恐怖的冷笑,苟牛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嘲笑,而不沾大師的臉上則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那兩個十七點無暇去管鼠莊的爛事,閃身飛向不沾大師,破鑼道人連忙用銅鑼護住師兄,那兩個十七點卻如鬼魅一般躲過銅鑼,並不觸碰。
在不沾大師的眼中,那兩個人慢得和蝸牛似的,根本不屑於搭理,隻是想看看這兩個小醜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那兩個十七點並不知道自己是班門弄斧,裝模做樣的一陣快速遊移之後,終於發動攻擊,揮拳朝不沾大師的頭頂和胸口打來。不沾大師剛要出手,卻見天上飛來兩根鐵棒,正中那兩人的頭部,頓時腦漿迸裂。
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鮑雲倒吸一口冷氣,鎮定的攔住其他躍躍欲試的手下,靜靜的看著。
巨大的白色人影飛在半空,一陣大雨從天而降,一個戲謔的聲音說道“無上姥姥,神通蓋世,無冤祭拜,有冤燒紙。”話音剛落,另一個戲謔的聲音接著說道“還不快拜謝無上姥姥賜下的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