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山!
“巫馬心來了鬥獸山。”
“嗯,聽小鼠稟報了。”
“二十年前,因為巫馬心我們全村被屠,我父母也都死於非命。他們是做豆腐的老實人,與人為善,從沒和人紅過臉。直到現在,一見到豆腐我都會落淚,已經二十年沒敢吃過一口了。”馬偉良嘴唇顫抖,眼淚奪眶而出。自從體內的赤鱬之肝被盜走以後,他不再那麼暴躁,變得平和許多,想到巫馬心的時候也充滿糾結。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白毛鼠王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安慰道,“不如我們坐下來喝一杯,我來給你說說我的看法。”
馬偉良抱拳道“求之不得。”
……
赤縣神州,冀州。
子宋龘向麵前的黑影施禮道“高叔,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帶回來的東西投入江河,相信此刻已經融進每個人的血液肺腑,巫馬心也已經出發去鬥獸山了。”
高雪鬆露出滿意的神情說道“哦?那你還等什麼?”
“是。”子宋龘眼中的精光如同北極星般奪目。
曆正府的書房中,子宋誌的目光依然盯在案卷上,頭也未抬的說道“你來了,有事麼?”
“父親大人。”子宋龘說道,“我來,是想給您講個故事。”
子宋誌“哦”了一聲,繼續用朱紅筆批改著。
“二十年前,一個潤下族的女人死在了您的淫威之下,但她的孩子幸免於難,被送到端國的裴府。因為他臉上有一個蓮花型的紅色胎記,所以被所有同齡的孩子鄙視欺負,他氣不過,總是和他們打成一團。老爺讓他們全都罰跪認錯,隻有他倔強不服氣,所以每次受罰最多的都是他,甚至不給飯吃,隻能等到半夜偷偷去廚房撿倒掉的剩飯剩菜。為了能夠少受欺負,他用刀將胎記劃得血肉模糊,不料傷口好了以後,那個胎記依然還在,他隻好不停的劃,永遠不讓傷口愈合。直到十歲那年,有人把他領到八月寒潭,告訴他隻要跳下去便可以不再受欺負。他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等再上岸時,他看到了八個自己,隻有胎記的位置不同。最終,他選擇了胎記在大腿內側的自己,將其他七個全部殺光。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開始工於心計,喜怒不形於色,武功見識也都更加突出,成了裴府最得寵的一個孩子。”
子宋誌越聽越不對,慢慢的放下筆,狠狠的盯著子宋龘,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
“再後來,赤縣神州送子宋龘到端國曆練,同時還帶來了一條密令除掉當年那個孩子。”子宋龘平靜的繼續講述,“子宋龘剛進入端國便被傀儡蟲控製心智,改變容貌,與那個孩子互換了位置,而那個孩子也代替他完成曆練,回來複命。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子宋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孔由於心臟痙攣而變得蒼白。他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我兒的屍身現在何處?”
“躺在海底巨蚌之內,等待著奇跡的發生。”子宋龘平淡的說道,“還有什麼問題麼?”
“沒了。”子宋誌話音剛落,一顆心臟已被抓在子宋龘的手中,被他狠狠咬了一口才停止跳動。
……
鬥獸山下。
沙須鮫的目光瞬間被麵前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她年紀大概一個十三四歲,白嫩而紅潤的小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鑲著一個倔強調皮秀氣的鼻子,小嘴抿著,少女的美,不在於嫵媚明豔,而在於透明清澈。
“你乾嘛!”小姑娘感覺到了這個大塊頭眼中的異常,不由得謹慎起來。
“你乾嘛?”沙須鮫憨厚的聲音明顯降低了幾個度數。
“我想和你們一起上山,可是我爺爺不讓。”
“所以你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對。”
“哦,那你和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