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果真的捉到人之後,那他就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分錢了。
這是多好的事呀。
王大郎混水摸魚的經驗,豐富的很。在這段時間裡,他就靠著自己的這個本事,已經攢下了10多兩銀子了。
十多兩銀子看上去不多,但是回家鄉了之後,自己說不定就能給家中父母,重新修砌一下房子。
王大郎是一個外頭憨,實則是內裡奸的人物。
他發現牛哥不願意冒風險了之後,他就突然轉變了態度,開始順著他的話茬說了。
“牛哥,咱們確實不應該跟上去。畢竟,他們看上去,就不怎麼好惹。前幾天,我親眼看見他們的時候,我心裡頭還特彆的詫異。因為他們看上去,都是最北麵的那些人。個頭極高,而且,他們的身板子特彆的強壯。我當時還看見了一個男人,他的身子差不多有我的兩倍大!那可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壯士。”
牛哥一聽到王大郎這麼說,他這臉上當時就出現了恍悟的表情。
難怪,……
難怪那個灌木叢裡,已經有了堆成山的魚骨頭了。
那座像是山一樣高的魚骨頭,起碼都有上千條魚了。
而且,那些被吃掉的魚,差不多都有一米多長,有些甚至有兩米長。
如果這裡住的都是一群婦道人家的話,她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食量和胃口,把那1000多條的魚全吃下。
先前住在這裡的那一隊人,裡頭絕大多數的都是那種,一個頂十個的壯漢!
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搞不贏他們,牛哥當時就痛快地帶著人下山去了。
他們下山了之後,吳家一大家子的人,還是往山上走的。
吳鴻生對於這個地方熟的很。
以前去打獵的時候,還經常在深山老林裡,住他個一個月兩個月的。
他現在故地重遊,眼睛裡還有一些,懷念的情緒閃過。
看見他這個樣子,一直緊緊跟在他身邊的吳桂芳,當時就小心翼翼地牽著他的手。
“鴻生哥,這個地方感覺有點陰森啊。你是不是曾經來過?”
聽到這樣的話,吳鴻生就重重的點了個頭。
“嗯。來過好多回了。”
“我還記得十幾年前的時候,我跟隔壁村裡的那個獵戶,在這裡捉過野豬呢!”
“隻不過那個年輕的獵戶命不太好,再捉大野豬的時候,被野豬的獠牙挑破了腸子。我當時其實也是受了不少皮外傷。還好我那個時候撐住了。他呢,就死在了那棵樹下。我當時有點急,就把他的屍體埋在了那裡……”
突然聽到這麼一個故事,完全沒有想到的吳桂芳,立馬就打了一個哆嗦。
“鴻生哥,想不到這裡以前,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看來,我不叫你打獵,真的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了。打獵實在是太危險了。這養家糊口的營生,不好做呀……”
一聽到這話,吳鴻生當時就笑了。
“生在這裡,沒有哪條蛇是不咬人的。這養家糊口的營生,都苦著呢。種田也罷,還是到碼頭給彆人打短工,天天扛包,所有的人都辛苦的呢。”
“很多時候,你事情乾了。該得的錢卻得不到。你若是想給自己討個公道,跟人家去理論。彆人還覺得你不識相,不懂規矩,下次有什麼事了,都不請你了……”
聽到吳鴻生說起以前的事來,吳桂芳就表現的特彆的認真。
她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在這樣的古代社會裡,還有那麼多的門門道道。
連討飯吃的乞丐,都有幫會行會。在碼頭上天天扛包,打短工的人,都得向那些人,拜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