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寵囚!
月含羞抱著羊腿溜達到花街,穀金滿剛好打烊,正在上門板。她把一大隻羊腿重重放在桌子上,長長出了口氣,甩一甩酸掉的雙手。
“哎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郡主來就來唄,怎麼還帶了禮物?”
“不是給你的,是給李嬸的烤羊腿。”
穀金滿才不管那麼多,一層層打開油紙,露出焦黃噴香的羊腿“郡主給我帶的就直說,繞什麼圈子?這麼大一隻羊腿,乞丐婆一個人兩天也吃不完。嗯,還真香,東宮府的廚子就是一流!”他抽出銀刀,割了一塊,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大讚。
含羞揉著胳膊“彆隻顧自己一個人吃,記得帶給她。”
“知道了,郡主的吩咐,小人哪敢不從?”
穀金滿把羊腿又從新包好,摸摸兜裡不多的幾個銅板,歎口氣“這麼好的羊肉,沒有酒,太可惜了……”
月含羞一笑,從背後變出一個皮囊,遞給穀金滿。穀金滿接過來,打開蓋子嗅嗅,先喝了一大口,大喜“十二年的汾酒,好酒啊!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的,郡主今天怎麼這麼開心?要是能天天喝上一壺,美死了!”
“你就做夢吧,就這壺酒,還是我冒著危險偷出來的。”
“一壺酒而已,你堂堂大郡主還用偷?而且冒著危險?”
“全天下城賣酒的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他最討厭我喝酒,所以,誰都不敢賣酒給我。我要是想喝點小酒,就得跑府中的酒窖裡偷。”
“不是吧,全天下的男人都想把女人灌醉,怎麼他偏偏就與眾不同?”
月含羞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腮“唉,誰讓我命苦呢……”
穀金滿的眼光忽然一跳,伸手抓住含羞的手腕,把袖子往上一擼。含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道紫紅的淤痕赫然在目,頓時一頭汗水。
“是他弄的?”穀金滿的神情明顯陰沉下來。
月含羞抽回手,放下袖子“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女兒被彆的男人……”
“住口!”月含羞的純淨的眸子此刻卻噴著火“你不是我父親,我也從未有過父親,這一點,請你不要忘記,彆再提什麼我是你女兒之類的話!”
“我可以不提,但事實終歸是事實……”
“事實是什麼?事實就是你從未儘過一天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如果一定說我有過父親,那他也隻能是無爭!就算我真是所謂那個你的女兒,也早在十四年前的洪水中死去了,無爭才是那個給了我生命的男人。這些年來,是他養我育我教我,我生病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他,我闖禍的時候第一個為我解決麻煩的是他,我傷心的時候第一個趕來安慰我的是他,就算我捅了天大的簍子他也總是護著我,所有的這一切,你做過嗎?”
穀金滿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半晌,才帶著愧疚討好的語氣小心翼翼道“是小人錯了,不該冒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