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寵囚!
顯然,花街就是他們接頭的地點,餘德利約了黑紗女人在花街附近見麵。為什麼要把地點定在花街?還有,那個醉漢……
不對,那個醉漢身上壓根沒有酒味兒!當時隻顧著追餘德利,沒注意這個細節,那醉漢一定是他們的同夥,不管是黑紗女人還是餘德利,總之,醉漢跟他們定然有關係,是故意阻擋了自己,好讓餘德利脫身!
想到這裡,月含羞立馬站起來,往回就跑。
無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甩掉外氅,舒展了一下四肢,又打了一套拳,感覺精神多了。剛剛坐下準備查閱桌上擺放的信函、文書,月含羞就滿頭大汗闖進來“無爭!幫我個忙!”
無爭側目“我以為你穿了廣袖長裙會文雅很多,沒想到現在連如此長的裙裾也能習慣跑這麼飛快……”
月含羞才不管他的挖苦,把他麵前的文書全部拿開,鋪上白氈,攤上宣紙,準備好畫筆,開始研磨“幫我畫張肖像。”
無爭伸手拿回來一摞書信“彆鬨了,城裡有的是畫師,字畫店、裝裱鋪,那裡麵藏龍臥虎,都是國手,彆來難為我這個三流畫師。”
月含羞把那一摞書信又拿開,硬是將畫筆塞到無爭手上“我信不過他們,還是你來。”
無爭笑“擔心他們把你畫成醜八怪?放心,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誰敢招惹你啊,現在連我都敢命令了。”
“哎呀,不是畫我,是畫彆人。”
“哦,還以為你打算畫張美人圖送給魏王已謝他贈花之情呢。”
汗,這家夥還是吃醋了,不過含羞也顧不上解釋,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個醉漢“幫我畫個男人……”
“男人?魏王?打算把他掛在牆上天天看著以慰相思之苦?”
“臭無爭,彆鬨了,趕緊畫……”
無爭不再跟她玩笑,低下頭認真地照她的描述勾勒出一張被氈帽遮去大半的人臉。
含羞端詳畫像“嗯,對,就是他!無爭你太棒了,還敢說自己是三流?簡直就是一流大師!”
“不懂彆瞎說,我這水平,連浩然一半都趕不上,更不要說那些大師了。”
“浩然?他畫的那些東西我都看不懂……”含羞拿起那張畫像就走。
“乾什麼去?”
“找這個人去!”
“等等……”
“不能再等了,有話回來我們在說!”月含羞邊扭著頭跟無爭說話便往外走,一頭撞上外麵剛剛進來的人,那人反應極速,飛快地側身避開,並伸手扶了她一把,沒讓她摔倒。月含羞站穩腳跟,抬頭道謝,但那個“謝”字沒說出口,人已經愣到那裡。她看看那人,低頭看看畫像,又抬頭仔細觀看那人,再低頭對照畫像……
沒錯,就是這個人!那晚的醉漢!隻是那晚他帶著氈帽遮住了半張臉,穿得也不是這身衣服,扮演了一個邋遢的醉漢,再加上燈光昏暗,跟此時看到挺拔俊朗端正的漢子差彆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