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寵囚!
倒是文倩安慰了她一句“公主,彆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我相信少主。”
含羞聽到這句話,覺得有些譏諷。一個陌生人尚能相信無爭,可她呢?為什麼總是帶著疑問看無爭?
她推門進屋,看到他背對門口而立,身形遮住了燭光。
她輕輕關上門,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背上。
他用力把她拉到麵前,低頭,吻她的唇,她的頸,她的鎖骨。
她感到絲絲的痛疼,聽見自己的呻吟,她能感到此刻他內心的壓抑,他需要宣泄,需要一個緩解的途徑。
可他還是停了下來,理智暫時壓住了惡魔。
她悲涼地望著他,心中滿是歉意,她又讓他痛苦了。
她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掂起腳尖,花瓣一樣嬌嫩的唇誘惑著他的唇“無爭,我可以的……”
他緩緩推開她,迅速離開房間。
月含羞呆立在那裡,又一次感到很失敗。
這一夜,妖孽不在,月含羞睡得很不踏實,總是被噩夢連連,清晨起來便渾身乏力。
打開門,想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卻看見無爭從外麵回來,眉宇間有幾分倦色,顯然一夜未眠。
“昨夜你去哪兒了?”
她接過他的外氅,用溫水擰了塊臉巾遞給他。
他擦了把臉,拇指和食指揉著眉心“去看前任太守留下的書信了。”
含羞讓他躺下,纖指緩緩為他舒展眉頭“彆太累了。”
他閉上眼,嗅著她手指上的清香“有個新發現,鄧州太守跟金陵太守,他們是同窗,並且,他們的恩師是孟老夫子。”
“孟老夫子?”
“孟子文的祖父。”
“啊?這麼巧?”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伸手握住含羞的手“羞兒,我有點拿不定這次來江南是對還是錯。”
含羞不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問他是不是因為梔子花的事,可又怕問出來會讓他更加心煩。他為了自己的事已經夠煩了,好容易兩個人融洽起來,偏偏又冒出梔子花。梔子花不僅僅是讓無爭心煩,也讓她無比心煩,因為每次看到這個東西,她就不得不想起離歌,不由自主就要去猜測自己跟離歌的關係。離歌始終是橫在她和無爭之間的利刺。
她把頭放在他的肩上,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逃避,不能一勞永逸。”
他睜開眼,側頭,望著她,微微一笑。
“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找一個人。”
“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馬車出了金陵城,一路行在鄉間。月含羞望著兩邊的水田風光,細雨蒙蒙,如一副水墨畫,與北方的粗獷完全不同。在這裡,連空氣都透著詩意。
在一處農家小院前,馬車停下,無爭下了車,撐起傘,扶著含羞下來。
籬笆門半開著,幾隻雞躲在屋簷下避雨,敞開的堂屋裡傳來敲敲打打地聲音。
兩人走過去,站在門口“家裡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