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寵囚!
他對你一直心存感激,所以,當我找到他請他幫忙時,他一口就答應了。他先給病得最重的服下解藥,再用金針封住血脈,讓人看上去像真的死了一樣。”
“那焚屍爐呢?”
“焚屍爐是特製的,事先藏了假人在裡麵,爐底是雙層的,下麵是空的,真人推進去,合上爐門,觸動機關,爐底打開,人就藏在下麵,上麵燃燒的是假人。火勢往上走,再加上隔熱的石棉,人躺在下麵,安然無恙。”
“你這玩得真大,連太醫屬的醫官也跟著你一起扯這個彌天大謊……”
“你錯了,不是他們跟著我扯謊,是為你圓謊。並不是每個當官的都恨你,罵你,還是有很多當官的敬你,讚你的。現在還生氣嗎?我真的不是算計你,我廢那麼大勁,還不都是幫你把故事編到底?虧我晝夜兼程跑去找魏王調兵,不然,再來十個欽差,也恐怕跟你一樣,施展不開手腳,困在這裡。”
“你……跑南國了?五千裡路啊!”
“我的寶馬日行千裡。”
“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那麼明目張膽跟揚州刺史對著乾,你知不知道他轄下有多少軍馬,多少官吏?”
“那也不用跑那麼遠去調兵啊,金陵太守那裡不是有嗎?”
“金陵也歸揚州管轄,彆說魏常勝那點人馬有限,就算他力量足夠,可他那裡隻要有個風吹草動,揚州刺史馬上就知道了。朝中還有誰的兵馬比魏王的更可靠?揚州刺史恐怕怎麼也想不到魏王的兵馬會從天而降吧?也隻有魏王的威望,才可以震懾住揚州這些牛鬼蛇神,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提到魏王,月含羞的手不由自主按在小腹上,停了一會兒,輕聲問“是魏王親自帶兵來的嗎?”
“他要輔佐小苗王,實在抽不開身,是賀蘭延平帶兵來協助欽差。”
“賀蘭將軍?我怎麼沒看見他?”聽到魏王沒來,含羞明顯放鬆了許多。
無爭感覺到了,並不捅破這層窗戶紙,道“賀蘭延平去控製揚州的兵營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你們的動作夠大的,那也不用在碼頭上就開抓吧,還一下子抓了那麼多人,搞連坐啊?”
“這個網太大,不來個迅雷不及掩耳,恐怕再想一網打儘就很難了。而且,不來個一鍋端,一旦給他們機會相互串供,就審不出什麼了。”
月含羞輕輕歎息一聲“你們男人的世界啊……”
“權利、金錢、欲望,總是讓人變得麵目全非。”
“無爭,我想回家了……我是說,天下城。”
“可你現在的情形,不適合長途跋涉。”
“但我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好。”
月含羞和無爭離開揚州那天,嚴峻,魏常勝,賀蘭延平,南落雁都來送行,最讓含羞不可思議的是,碼頭上擠滿了自發來送行的平民百姓、小商小販,他們在過去的日子裡,飽受揚州刺史和大公子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