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寵囚!
眉頭緊蹙“獨公子,含羞她怎麼樣了?”
獨倚樓輕輕搖頭“不好說。咬了含羞的是一種劇毒的蝮蛇,這種蝮蛇又叫烙鐵頭,被它咬到的人,九死一生,如果不能及時醫治,一般都活不過一個時辰。”
氣氛頓時沉悶下來。
浩然忽然咬破自己的手腕,道“不是說這裡的東西都是被詛咒過的嗎?東宮後人的血不是可以解開詛咒嗎?這些毒蟲應該也是被下了詛咒的,我的血應該可以救含羞!”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找到了一線希望,紛紛幫忙,有的抱頭,有的撬開含羞的牙關。浩然的鮮血一滴一滴淌入含羞的喉嚨,他默默祈禱,希望奇跡出現。
含羞,快睜開眼,含羞,快睜開眼!
好半天,月含羞始終沒有動靜。
獨倚樓輕聲道“浩然公子,算了吧。”
“不!一定是血還不夠多!刀呢?給我刀,我把口子割大一些!”
南落雁看著浩然“浩然,彆這樣,你的臉色都發白了,含羞已經這樣了,我們身處絕境,什麼時候能出去還為止,你不能再有什麼意外了。嫣兒,快點給他止血包紮!”
浩然一臉痛苦“都怪我,都怪我!我應該聽含羞的話,不去碰那個寒魄,我為什麼不聽她的話!”
阿忠憋屈了半天,忽然大吼一聲,滿世界發了瘋似的找那條蝮蛇,終於讓他在角落裡找到,一把抓住蝮蛇的七寸,揪住蝮蛇的尾巴,生生把那條毒蛇扯成兩半。
看到阿忠要把死去的毒蛇扔掉,獨倚樓趕緊叫住他“阿忠兄弟!把它拿過來,還有用!”
阿忠雙眼通紅,再加上被水母蜇腫的臉,顯得麵目猙獰“這毒蟲害了四小姐,還有什麼用?”
“總之,你相信我!”
阿忠忍了忍,把毒蛇拿給獨倚樓。
獨倚樓讓南落雁幫忙撬開含羞的嘴,把那毒蛇的膽囊取出來,擠出膽汁,滴進含羞的咽喉。
“這樣管用嗎?”南落雁表示懷疑。
“蛇膽是清熱解毒的,就算解不了此毒,也能延緩毒性發作。”
溫度越來越低,寒魄發出的冷氣侵襲著沒一個人,大家不得不靠在一起取暖。
含羞的狀況始終不見好轉,剩下的五個人誰也開心不起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孩或捉弄過,或騙過,可現在她一下子生死未卜,沒一個人的心情反倒格外沉重,隻要她能醒過來,哪怕再被她捉弄一百次,一千次都行。
可她始終不肯把眼睛睜開。
饑餓、疲乏、傷痛、寒冷,折磨著每一個人。低溫,使他們的意識開始恍惚,被水母蜇傷最重的阿忠已經昏迷,體質較弱的嫣兒也處在遊離的邊緣。
獨倚樓挨個推醒大家“不能睡,這裡溫度這麼低,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浩然靠在牆上“不行,我堅持不住了,我要睡了,睡著了,就什麼痛苦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