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舞門的人,地獄門的人,都驚詫地看著這兩個人。
嬌媚的小女人,威武的大男人。
路念真為難地看看手術室門,再看看緊緊圈著自己腰身的阿瑟,歎口氣,低聲說,“彆這樣,阿瑟,請你不要這樣激動。改天吧,改天再談。”
“改天?改到哪一天?難道是到你結了婚之後嗎?”阿瑟。霍克一下子火了,瞪著犀利的眸子,低吼,“讓我不要激動?我能夠不激動嗎?我的女人馬上就要嫁給彆人了,你還讓我不要激動?”
路念真喘口氣,儘量把語氣放冷一些,“我,要守在這裡,等著我老公。”
老公?⊙⊙
阿瑟。霍克怔了怔,突然發出幾聲冷笑,咬牙切齒地說,“現在還不是!城山駿現在還不是你的老公!不準你喊他老公!”
他還是那樣霸道蠻橫,從貓變成老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不要被他優雅的紳士風度迷惑了,他那隻是一隻偽裝成貓咪的老虎,惹了他,一旦惹到他,他會把你撕成碎片,生吞活剝。
“好了,阿瑟,不要做無謂的努力了,什麼都不會改變,城山駿,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注定是我老公了。放開我。”
阿瑟心很痛,“對不起,我不能放開你。”
依舊有禮貌,卻強硬。
“阿瑟……”
阿瑟。霍克對著地獄門的手下高聲吩咐,走廊上充斥著他氣吞山河的話語,
“如果蛇舞門的人敢阻攔我,所有地獄門的人即刻開始火拚,我不介意手術室裡的病人統統喪命!”
嗬……所有人都驚得吸口氣。
在走廊裡火拚,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近距離拚殺,誰也占不到便宜。
“阿瑟,不要太固執了……”路念真的話還沒有說完,阿瑟。霍克已經緊緊鉗著她的腰,將她帶離了此處。
龍驤虎步地往前走,帶著路念真,幾乎踉蹌,在一個拐角處,寂靜的無人樓道上,阿瑟一個旋風轉身,將路念真摁在牆上,擁緊了她,彎了腰,狂熱地去吻她。
舌頭那麼迫切,那麼焦灼,那麼饑渴,像是雄獅下山一樣,氣衝霄漢地裹挾了她,不給她逃避和喘息的機會,就那樣,仿佛暴風驟雨,火舌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路念真在心底暗暗喟歎一聲。
是了,她其實剛才就預知,他會這樣對她的。
竟然,心底還會有一點不想承認的渴望。
渴望這樣的吻,渴望他對自己的焦灼期待。
有了瀟陽,他還這樣需要自己嗎?
幾分鐘過去,阿瑟。霍克才大喘著,離開了她的嘴唇,吻得太狂熱了,把她的嘴唇都吻腫了。
“路……我親愛的路……”他額頭抵著她額頭,胸膛劇烈起伏著,“路……不要嫁給那個家夥,現在你就跟著我走吧!你不是池田凝子,我不是地獄門的老大,我們倆去做最普通的人,好不好?沒有雪恨仇殺,沒有一輩輩一代代的仇恨,隻做我們兩個單純的戀人。好不好?”
拿起她的手,拚命地去親吻。
吻得路念真渾身軟綿綿的,連心,也軟了。
情不自禁撫摸著他的臉,低喃,“阿瑟啊……”
她那聲貓兒般的叮嚀,立刻引來阿瑟。霍克的瘋狂,他再次捧了她的臉,如火如荼地亂吻著她。
這一次,她像是在美國時那樣,回吻了他,深情地回吻了他。
“路……放下所有顧忌,隻做你自己,做我的愛人,跟我走吧!”
心的壁壘,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隻做自己,做路念真,做可以掌握自己生命路程的路念真嗎?
這真是最大的一個誘惑。
他不做地獄門的老大,而她,不做蛇舞門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