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每次隻能當成返程券使用,總是不太方便。
生怕被蘇觀海逮住,他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繞出了後山,又偷偷摸摸的潛出了學府外圍的簡易陣法,這才召出了飛車,呼嘯而去。
得想辦法撈上一票
幸好,之前在聚寶城中還留下了後手,如今應該能用上了,先去德勝坊逛逛吧。
聚寶城乃是整個仙庭的經濟中心,處於離帝宮山一千八百裡處的盆地中,三麵環山,一麵臨水,地勢極佳。
整個聚寶城占地九十九萬平方公裡,常駐仙民達一億六千萬,加上流動人口,超過兩億。
德勝坊地處聚寶城的西北角,位置稍偏,幾十公裡外,便是巍巍山麓。
等到了地兒,一個小老頭早就守在那了。
老範名叫範離,南陽範氏偏房出身,但十來歲的時候,便因為癡迷賭博不可自拔而被開革出族。
十八歲時,跑去百花樓白吃白嫖,被送進了天雷池關了三年。
出來之後,仙根被天雷損毀,修途無望也就更自暴自棄了,每日混吃等死,坐等壽元耗儘。
偏偏南陽範氏中,有人還不放過他,找了個由頭將其打成了比普通仙民還低一等的奴籍,曆經數位主人,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後被趙乾買來,讓他執管賭坊至今,也算是重獲新生,自然忠心耿耿。
兩人見麵的地方,乃是一處宅院的後門。
老範穿著一聲花團錦簇的絲袍蹲在門口,配上那矮墩墩的身材,倒像個普通仙民婚慶時用的五彩夜壺。
一見到趙乾,他麵露訝色,像個肉球一樣‘滾’了過去,指了指飛車,道“老板,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趙乾用納戒收起飛車,笑道“怎麼了?我配不上這車?”
老範眯著眼笑道“那怎麼可能?以老板的身家,彆說區區一輛愛馬斯飛車了,就算搞頭仙龍騎著又有誰敢說個不字?
隻是老板之前每次前來都是掩飾了行跡的,如今卻如此光明正大驅車而來,老奴覺得有些怪異而已。”
趙乾嗬嗬一笑,也未多說什麼。
老範和高小堅他們不一樣,畢竟活了那麼多年,油滑的很。
表麵上再忠誠,自己總還是得防著一手,很多事,並不適合讓他知曉。
故此,幾年下來,趙乾就連自己的背景都未曾透露過。
不過,以他的估計,這老家夥早已看出了點什麼,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
老爹閉關已快五年,仙庭之中早已有了諸多議論,應該會有人不少勢力已經準備動手試探。
不過盯的人太多,互相之間反而也會互相提防,一些小小的訊息,也會被無限放大。
在這種時候,自己表現的越有底氣、越是囂張跋扈,反而越是安全。
這次來聚寶城,原本便是來搞事,順便撈一票的。
隻要再熬幾個月,到時去了九州,便是天空海闊。
而大財神留給偏房的那些誘餌,也足夠人消化一段時日了。
等到自己大勢已成,估摸著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這處宅院,地段並不算好,但勝在幽靜,依山傍水,建築密度很低。
如今,前院已經被範離開起了一個賭坊。
他平日裡的身份,便是在這家在聚寶城中毫不起眼的賭坊當掌櫃。
這老家夥確實有點本事,從未扯虎皮做大旗,卻依舊在競爭之中站住了腳。
如今,德勝坊已在聚寶城中小有名氣,進賬豐潤。
範離手下,也多出了幾十名美婢服務員、十來位壯漢打手,還請了兩位廚子三位老媽子,小團隊已經成型。
作為掌櫃,範離每天吃好喝好,閒著沒事了,調戲一下婢女,手癢了,自己上場坐幾回莊。
回想慘痛的上半輩子,這段時間,真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而這一切,是誰給他帶來的?
便是麵前這個一臉和善的翩翩少年了
範離至今不知道,他怎會看上自己這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以他給自己開的薪酬,仙庭之中有的是高人趨之若鶩。
什麼貧富不能移、什麼不為五鬥米折腰,都是屁話,這世道,隻有仙石才是硬道理。
趙乾自然不會幫他解惑。
坐在一張舒舒服服的軟塌上,很快,便有一位美貌婢女奉上了香茶。
他看著那女子扭的份外誇張的纖腰肥臀,笑道“老範,挺能享受啊!”
“還不是托老板您的福這丫頭名叫範芳,是我在奴坊就認識的,也是個可憐人。
正好德勝坊也缺人,我便自作主張將她贖了回來。
老板放心,老奴沒彆的本事,看人還是準的,這丫頭,信得過,而且也挺機靈,如今屋前屋後這些人,都是她管著。”
範離知道自家老板的脾性,這些小事從來不會多管,但自己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自然得解釋一下。
畢竟,如今範芳乾的活差不多等於德勝坊的副掌櫃了,大小也算個中層乾部,總得大老板過個目。
趙乾朝那女子的背影看了看“姓範,你本家?也是南陽範氏的嘛?”
範離連忙搖頭“她和南陽範氏可沒什麼關係,家裡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族,恰好同姓而已。
範芳的祖輩原先乃是幽州的凡民,前幾代出了一位天境修士,這才在仙庭這紮下了根。
到了她祖父這一代,卻得罪了人,全家老老少少幾百口人,都被打入了奴籍。”
“來自幽州麼?姓範”趙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德勝坊的事,你看著辦就好,回頭,讓她幫我打聽一下,有一位叫範丹的,差不多也是她這年紀,認識不認識,不急於一時,先說說近期的入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