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冕朝他看了看,歎道“聖兒,你為人有些精明過頭了在我麵前還藏著掖著嘛?
這倒也沒錯,但你這演技卻是差了些說這話時,你肢體放鬆,瞳孔如常,哪裡有半點吃驚的樣子?
你提到趙乾時,刻意用紈絝子來代稱,也是故意為之吧?
五年前,趙禦財帶著那小家夥去昆侖學府得了那枚昆侖章,還用仙石生生砸出了一個進入秘藏的名額。
自此之後,你便已派人時時刻刻的盯著他了。
這五年時間,族內的影衛少了七人,其中有五人都被你派去了昆侖學府,不知得了什麼消息?”
張聖雙拳輕輕一握又迅速鬆開,靦腆一笑,道
“果然還是瞞不過父皇,不過,我那表弟奸猾的很,一天到晚裝瘋賣傻,還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僅如此,除了三號之外,其餘四位都莫名失蹤了
隻怕是大財神臨走,給我那表弟留了些暗手,如今,就連三號也不敢過於接近。
但根據有限的資料分析,趙乾確實至今毫無修為。
但這五年時間,他倒有大半時間都泡在學府圖書館,還在仙庭各處,收集了無數古籍,也不知琢磨出了什麼。
不過,如果五年前傳出的事情為真,他那悟性還真是可怕之極,我估計,哪怕他毫無修為,五年下來,也至少已悟八術以上。
而大財神的事,孩兒真是未曾想到,但按父皇所言,他應該在五年前便已遠赴域外渡劫,至今未歸,自然是失敗了”
張冕輕輕點頭,含笑道
“你做的還算不錯,那孩子畢竟乃是你姑姑的孩子,也有我們張家的血脈,天賦異稟也在情理之中,隻可惜那仙根實在是唉”
他略微頓了頓,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接著說道“如若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趙禦財這一去,公明趙家長房一脈可能也就由此斷絕了。
不過以趙禦財的性格,如果真去渡劫,身後事定然早已處置妥當,誰要是輕易出手,定然會撞的頭破血流。
這五年時間,各大勢力都未動手,便是等著有人按耐不住,當那出頭鳥
當然,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也可能是趙禦財在故布疑陣,想要將人勾出來,一網打儘。
不過,這次出了這件多麵骰倒是讓我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這種寶物,趙禦財若在,肯定是要將其的利益最大化的,怎麼可能拿出來當誘餌?
就算他真已隕落,也會將其作為公明趙家的底牌之一,絕不會讓人輕易展露。
而且,用的還是那般不上台麵的手段賭具?嗬嗬還讓一個被打入奴籍的小人物站在台前,這是當諸多門閥世族都是傻子嘛?
以趙禦財的手段,這定然隻是疑兵之計,也就是說,如今的局麵,定然在他的謀劃之內,但這時機卻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是故意想讓我們確定他已隕落的消息?但這麼做,對他,對公明趙家又有什麼好處呢?”
說著說著,張冕的眉頭越皺越緊。
身在帝氏,他生而便學帝王心術,凡事喜歡剝絲抽繭,簡而言之,其實就是萬事存疑。
但這次的事情,越是分析,反而越有些摸不著頭腦,令他都有些無處著手了。
張聖默默的聽著,半晌才插言道“父皇,會不會是我那表弟實在沒錢花了,自作主張?”
“嗯?這”
張冕劍眉中央皺起了一個川字,沉吟許久方才擺了擺手
“可能確實是我想多了,如果這多麵骰真象你打探的一般神奇,不管背後有何算計,我們也必須拿到手!
無論是趙禦財的謀劃也好,還是那小家夥自作主張也好,既然拿出了這種寶物當做誘餌,想必也有著待價而沽的心思。
不管他們所圖為何,但隻要有所求便好!如今,那些老狐狸們估計還在觀望,這次乃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嗯,聖兒,既然正主來了,那你就去走一趟吧,這多麵骰,必須拿下不惜一切代價!”
他起身下榻,負手緩行“真要爭,誰又爭得過我們張家?
聖兒,寶庫之內,除了那些禁物和祖傳至寶,其他東西,你皆可調用!
到手之後,你便持我帝令,去火焰山求見祝神匠,將這多麵骰交於他!”
張聖這下真是大吃一驚,急道“父皇,將多麵骰交於祝神匠?這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張冕搖頭笑道“你小處聰明,卻依舊眼無大勢。
如若真能將這多麵骰和仙訊手鐲結合起來,此乃造福天下之大事,當然要物儘其用了!
如今的仙庭,唯有祝神匠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不交給他又能交給誰?
況且,祝神匠極與器道,如今已是仙庭第一人,如若還能成此事,在器修之道上,他便是山海界無可置疑的第一人,前無古人。
如此一來,他才是真正的極道圓滿,仙庭說不定又能出一位聖人了!
我身為仙庭帝尊,仙庭顯聖,我也與有榮焉!而且,以祝神匠的身份,又怎會貪功?這份情,不會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