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闞崖自己看來極其嚴謹又極其寫實的描述下,常驚天的臉原本就是黝黑色居然慢慢的透出紅暈,緊接著又變成了深紫色,這些在闞崖眼裡就是常驚天被自己的感動了。
可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要被氣死了啊!混蛋!
你這就好像菠菜網站告訴正在務農的老父親,他的兒子居然為了這種可笑的目的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
誠然這就是事實,而且人家說的也有鼻子有眼,可是呢?
你人麼?
反正常驚天是不會信的!
完全不自知的闞崖好像還要繼續說下去,但是現場也不是都是小孩子,一臉擔憂的薑依白快步走上來用自己的一雙芊芊玉手將闞崖的嘴捂住,低聲道“彆再說了!”
此時的薑依白知道,不管之前常驚天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出手懲戒闞崖,那都是之前了。現在的常驚天恐怕已經被怒氣蒙蔽了雙眼,處在完全爆發的邊緣,若是無人阻擋闞崖的性命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薑依白隻能將自己的目光看向審判台之上的孔厚,可是孔厚麵對自家小姐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這般關鍵的時刻,肯定是以家族為重,既然計劃搶奪那破軍劍,自然不能先行一步與常家發生衝突。
更何況,孔厚也打不過他啊!
這個常驚天本就是常家的五長老,不僅修為高深而且脾氣暴躁,在仲裁團當團長這麼多年,動不動就在這公堂之上直接就將那尚未定罪的凡人擊殺了。
現在常驚天這般憤怒,誰敢觸他的黴頭?
所以,孔厚隻能不斷地給自家小姐打眼色,示意她不要意氣用事!
雖然常驚天憤怒至極,可是也沒失去理智。現在擋在闞崖麵前的便是那薑家家主的獨女,雖說薑家家主還有很多的兒子,可偏偏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女兒,所以這人常驚天也動不得。
“薑小姐,你當真要多管這個閒事?”
“對於某些人來說是閒事,但對於我不是!”邊說薑依白還瞥了孔厚一眼。
疑惑的常驚天對著這個薑家的大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柳眉鵝頸,膚白勝雪,一雙玉藕般的纖細手臂微微抬起捂住了那少年的嘴巴,而眼神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擔憂。
這兩人恐怕關係不簡單。
作為喪偶多年的常驚天,這種場景自然勾起了他對昨日的回憶,想起自己的夫人曾經也是這般風姿卓絕的人物,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一直擔心著的薑依白看著常驚天的眼神逐漸柔軟,不由得有些驚訝,“他這是怎麼了?”
隻見常驚天麵帶微笑,“年輕真好,你讓我想起了我那逝去多年的夫人。不由得有些感傷。”言罷常驚天的表情未變,“也如薑小姐一般,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
“就這麼算了?”南宮狄在一旁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出了眾人都想問的問題!
可是常驚天依舊麵帶微笑“哪還能如何?薑小姐都出麵了,我還能為難與薑小姐嗎?而且我也相信了闞小兄弟所說,可能真的是犬子贈與閣下之物。看來犬子之死需要另做調查。”
就在出了南宮狄都覺得皆大歡喜的時候,審判台上的常森已經背過身去,上次見到五長老露出這種微笑還是在十五年前,五長老夫人死的時候。
記得當時不僅毒害五長老夫人之人、那人的家族、幫助醫治的醫師、見死不救的路人甚至那天長得比較醜的一個男侍衛也被五長老一並擊殺。
從頭至尾,五長老都是帶著這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