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鬥之婦!
正在大口喘氣的秋色本就因為剛才上不來氣而憋的滿臉通紅。無彈窗現在一聽艾老虎這話更加是怒火攻心。臉色五彩紛呈。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
艾老虎正忙著係褲帶。聽到風聲不對。慌忙一側頭。險險躲過了茶壺。還來不及發火。圓凳又飛了過來。舉臂一擋。凳子掉落一旁。
“丁秋娘。你乾什麼。”艾老虎的火也起來了。不就心裡鬱悶喝了點酒嗎。怎麼一醒過來腦袋上被砸了個洞不說。褲子還叫人給扒了。“敢打老子……”剛罵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隻見秋色倔強的半抬著臉緊咬下唇。使勁的瞪著自己。圓睜的兩隻眼睛裡蘊滿了淚水。仿佛一眨眼那淚水就會掉下來似的。艾老虎有些懵了。滿腔的火氣也消彌不見。心裡琢磨。看秋色那委屈的樣子。難不成自己真的趁著醉酒時把她給那個了。她不願意。就用什麼東西砸了自己的頭。
“你彆哭了。大不了天一亮我就去提親。”艾老虎煩燥的抓抓腦袋。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秋色的眼淚反倒掉了下來。用力的擦了下眼睛。狠狠的瞪了眼艾老虎。“滾。誰用你提親。”罵完就轉身跑了出去。
艾老虎不解的嘀咕道“發什麼火啊。不是都說了會去提親嗎。”屋子一靜下來。又感覺頭有些發暈發疼了。一揉腦袋。又摸了滿手的血跡。晃到門口朝四周看看。這裡明明是茶館麼。他皺著眉尋思。自己明明是在酒鋪裡喝酒怎麼就跑到茶館來了。可無論他怎麼想除了頭疼什麼也記不起來。晃晃頭。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秋色被氣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進屋。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收拾東西。她再也不要在這兒住了。簡直是倒黴死了。在收拾銀兩時。秋色拿出原本給艾老虎留著的那個錦盒。賭氣的將所有銀子都倒入了自己的錢袋。將錦盒扔到了一邊。可等秋色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之後看著外麵布滿星辰的夜空又遲疑了。這大半夜的她能上哪去啊。再晚幾天多好。再晚幾天她就能住自己的房子了。
秋色獨自一人抱著收拾好的包袱坐在門檻上傷心。可艾老虎卻是一夜好眠。等他日上三竿醒來時有一瞬間忘了自己在哪兒。頭上結痂的傷口讓他回想起昨天夜裡的尷尬事兒。他決定先去向秋色問清楚。可他將整個茶館翻了個遍也沒找見人。
“奇了怪了。人去哪兒了。”艾老虎看著秋色房裡壓根就沒動過的被子和過份乾淨的桌子十分的不解。找到最後。他隻好放棄了尋找。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歇著。胃裡翻江倒海似的難受。讓他本就發脹的腦袋越發暈的難受。最後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餿臭味了。直接從井裡打了水。梳洗了一番。衣服沒法洗。皺著眉重新穿到身上。
走出茶館時。艾老虎發現門鎖上竟插著鑰匙。想了想還是將鑰匙揣了起來。回到自己在衙門休息的屋子重新找了套衣服換上。然後又重新返回了碼頭。
碼頭的酒鋪前。二狗正笑嗬嗬的送走一位客人。離老遠就看見有人直奔著酒鋪而來。“來。客官。裡……啊呀。虎爺。”二狗待看清來人是艾老虎時叫了好大一聲。
艾老虎大步上前照著二狗的腦瓜頂用力一拍。罵道“叫什麼叫。”
“嘿嘿。我這不是看見虎爺心裡激動麼。”二狗邊說邊朝後退。眼光朝屋裡尋摸。想讓自己的舅舅來救自己。可找了一圈卻沒見李掌櫃人影。心裡更加的發慌。轉身就想跑。結果被艾老虎揪著衣領給拎了回來。
“你跑什麼。”艾老虎眯著眼睛看向明顯心虛的二狗。
“沒、沒跑。我、我就是想。看看給虎爺備壺酒出來。對。是備酒。是備酒。”二狗嘻嘻的陪著笑臉。
艾老虎越看二狗越覺得可疑。一用力將他拖離了酒鋪門口。“備酒倒不用。來。我問你幾句話。”
二狗手舞足蹈的想掙開艾老虎的手。“虎爺、虎爺。我這兒正忙著呢。要有什麼事兒。你一會兒問我舅。哎喲。虎爺。你慢點啊。”
艾老虎將二狗帶到一處偏僻地。鬆開手。堵住他的去路。不屑道“不是。我說你一老爺們像個娘們似的叫什麼叫啊。”
“嗬嗬。我這不是害怕嗎。”二狗咧嘴笑了笑。兩眼有些不安的四處亂轉。
“我問你。昨天我不是在你家酒鋪裡喝酒麼。後來是怎麼離開的。”艾老虎直接問道。
“昨天呀。”二狗頓了下。隨後陪笑道“昨天不是虎爺你自己走的嗎。”
“我自己走。”艾老虎挑了挑眉頭。有些不信。
“對呀。虎爺你還說麻煩我好幾天。改天一定會給我賞銀呢。真的。”二狗用力的點了點頭。仿佛這樣做自己說的就會變成真的一樣。
艾老虎看看二狗。一齜牙。“好吧。我現在就給你賞銀。”說著從懷裡摸出約摸有一角銀子扔過去。“拿著。虎爺說話算數。”
“哎。謝謝虎爺。謝謝虎爺。”二狗高興壞了。沒想到自己順嘴胡說的事兒艾老虎竟也當了真。可還沒等他高興完。就被艾老虎的下一句話嚇壞了。
“銀子收好。跟我去一趟衙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