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鬥之婦!
“嗨。全文字閱讀要什麼謝禮呀。我跟山子那是打小光屁股長大的交情。”二牛哈哈笑道。
二牛媳婦卻亮起眼睛問道“嫂子。這真都是你自己做的。不費錢嗎。”
“真不費錢。”
“嫂子的手藝可真好。比咱村裡的那間雜貨鋪裡賣的臘肉都好吃。他還賣的還好貴呢。二十文才能買不到巴掌大的一塊肉。”二牛吃了一口壇肉也讚道。
“嫂子。”二牛媳婦叫了秋色一聲。然後紅著臉憋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問道“你能不能把做法教給我啊。”
“閉嘴。臭婆娘。手藝能瞎往外傳嗎。嫂子還指著它賺錢呢。”二牛突然板起臉訓了自家媳婦一句。
二牛媳婦眼眶一紅。“我不是想毛毛愛吃。學了給他做嗎。”
艾老虎一拍二牛。“兄弟。你這就不對了。不過一道菜。你怎地嘰歪起來了。”
秋色也忙道“妹子想學我教你就是。我這是自家做來吃的。不指這個賺錢。賺錢可得指我家男人呢。到時你學了給毛毛做著吃啊。你看他瘦的。”又對二牛道“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兒。二牛你可彆管啊。”
早在二牛媳婦說給毛毛做時二牛就沒了聲響。此時聽到秋色這樣說更是悶了一大口酒。然後抹抹眼睛對艾老虎道“山子哥。你彆笑話我。這都是家裡窮給鬨的。”
“外道了啊。”艾老虎拍拍二牛的肩膀。“我也不是從窮人那兒過來的嗎。當初我一個人住在山上。你可沒少偷家裡的地瓜給我吃。要不說不準我早就給餓死了呢。來兄弟。喝一個。”
旁邊的秋色也一邊吃飯一邊與二牛媳婦說著壇肉的做法。飯桌上的氣氛漸漸的融洽起來。後來也不知怎麼就提起了修宗祠的事兒。
“山哥。你不知道。聽說你要修宗祠。村裡的那些家夥都坐不住了。來我這兒打聽消息呢。”二牛大著舌頭。摟著艾老虎的肩膀道“以前他們都瞧不起你。現在誰都得誇你一句孝順仁義。就連我聽著都替你高興哪。哈哈。”
艾老虎卻是端著灑碗怔了一下。“我才和三叔公說完。他們就知道了。”
“嗨。咱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東家放個屁西家都能聞著。你前腳出了族長家的門。消息後腳就傳了出來。呃。”說完。二牛還長長的打了一個嗝兒。繼續說道“兄弟。你要真修了村裡的祠堂。那你以後在咱村裡就是這個。就連族老他們見著你都得給個笑臉。“說著。二牛晃晃悠悠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給不給笑臉我到不在乎。”艾老虎喝了一口酒。歎口氣道“我就是指望著。要是以後真的丟了衙門的差事回村裡來種田。大家能不再那麼排斥我就好了。”
二牛晃晃腦袋。睜著通紅的眼睛問道“山哥。怎麼衙門的差事做的好好的就要丟了呢。”
“誰說的準啊。讓那個女人鬨騰的現在連縣令大人都不願意見我了。”艾老虎煩燥的又灌了一口酒。想起什麼又對二牛道“對了。二牛。要是我還在衙門做差。今年的稅糧就由我來交吧。然後我再給你減一成租子。”
“啊。”雖然二牛喝得醉醺醺的。但一聽減租子卻一下精神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真的。山子哥。”
農民種地。朝廷都是按照去年或前幾年的收成。製定稅糧。若是將本年收成分做十分的話。稅糧一般占收成的四成。而農民要是租種彆人的地。還要交給地主四成的租子。剩下的兩成才是農民自己的。而還有其他的一些攤丁稅等還要繳付。所以農民忙活了一年。到頭也未必吃得飽飯。
這也就難怪一聽減租子二牛會這樣興奮。就連二牛媳婦都兩眼亮睛睛的看了過來。問秋色。“嫂子。真的要給我們減租子。”
“是啊。”秋色笑著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多打點糧也能過個好年。”二牛興奮過後又有些不安的看著艾老虎。“山子哥。要是給我減了租子。彆人也會鬨吧。到時你豈不是賠了。”
艾老虎笑了下。擦了下灑在胡子上的酒漬。“賠的什麼。二牛。我跟你說實話你可彆給我往外說。這稅糧要是由我來交就能少交一些。到時我將少交的那部分直接給你減了租子不就得了。”
二牛瞪大了眼睛。“真的。”見艾老虎點頭肯定後自己也拍著胸脯保證。“山子哥。你放心。這話我肯定不往外說。小時候我把家裡的地瓜給你。被我娘打的那麼狠都沒把你供出來。毛毛他娘。你也給我把嘴閉嚴了。要是敢給我亂說。我就休了你。”
二牛媳婦嗔了自家男人一眼。“瞧你說的。好像就你知道似的。放心吧。我要亂說就剪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