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鬥之婦!
“我自然是長大了,現在我都是姐姐了呢!”千千摟住吳氏的脖子撒嬌,又摸摸吳氏的臉,“外婆,你怎麼哭了?”
吳氏揉了下眼睛,“沒有,是外婆迷眼了。全文字閱讀”
秋色見狀忙對女兒道“千千,外婆有點累了,你去陪外婆玩一會兒啊。”
“哦。”千千看看吳氏又看看秋色,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外婆,那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啊!就在樓上,可漂亮了,娘親還做了大兔子給我呢。”
吳氏揉了下眼睛,“外婆下次再看啊,千千,你想不想你爹爹?”
千千看了眼秋色,然後伸手一摟,將頭埋在吳氏的懷裡不說話。
“怎麼了?千千有什麼話就跟外婆說,是不是想爹爹了?”吳氏柔聲問道,可千千還是不吱聲,吳氏又問了一句,“那外婆帶你去看你爹爹好不好?”
“真的?”千千霎時睜大了雙眼,麵露驚喜,隨後又小心的看了眼秋色。
吳氏特意回過頭大聲道“沒事兒,外婆帶你去,看誰敢說閒話?”
“嗯!”千千將頭埋進吳氏有胸膛裡輕輕的應了一聲,不再看秋色,任由吳氏抱著自己離開了屋子。
丁大福在一旁怕秋色生氣,忙道“大丫,這兒事你也彆怪你娘,她是為你好,你這麼跟姑爺僵著不是個好事兒。你看,千千連想見自己的爹都不敢說哪!”
“恩,我知道。”秋色頗有些煩悶的應了一聲,這段日子隻顧著百歲,隻專注於和艾老虎生氣,竟忘了千千的感受了。她與百歲還不同,她與艾老虎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對這個父親自然有著很深的感情,突然間讓她不再見自己的親爹,對於一個幾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有些太過殘忍了。可是,讓自己就這麼原諒艾老虎又從心裡感到憋屈。
“唉!”看秋色還是沒怎麼聽進去,丁大福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從後腰處拿出煙杆習慣性的想點煙卻被秋色攔住了。
“爹,百歲身子弱,聞不得煙味的。”
丁大福‘哦’了一聲,收起煙袋又從懷裡翻了半天掏出一個紅布包來,如同每年一樣,一層一層的打開,最後露出幾張銀票來遞給秋色,“這裡麵有李掌櫃給你的去年的分紅,還有那些水稻賣的錢,三丫女婿全給換成了銀票,一共是一千六百八十兩,還有些零頭我都給那些短工分了,剩的你收著吧。”
丁大福每年都會趕在農閒時過來看自己一次,有時自己來有時與吳氏一起,每次都會給上一年自己的分紅帶過來。
秋色看看紅布包中的那幾張紙,頗有些驚訝,“這麼多,我還以為今年會少一些呢!”
“李掌櫃說雖然現在仿做辣白菜的人多價格賣不出去,不過他的東家又在幾個府城開了加工作坊,賣的量多,所以分紅也比照前年稍微多了一點;再有就是那些大米也沒少賣,縣城裡甚至是彆的縣城的糧店都來咱家買稻米呢!那價格給的一個比一個高,現在全村的人都在跟我學著種稻米。”說起這個,丁大福的腰杆挺的直了些,滿是溝壑的臉上也綻開了頗為得意的笑容。
秋色也跟著笑了笑,道“那是爹種的稻米好。”又從那一疊銀票中抽出一百八十兩來推到丁大福手邊,“爹,這些銀票你收著,你幫我照顧那幾畝地還有那間房子也不容易,這點銀子去買些煙絲抽吧!”
丁大福卻嚇了一跳,這幾年他每年幫著秋色送銀子,見過成堆的銀錠,也認識了銀票,成百上千的在手中過,自覺也算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了,可是他自己卻沒有真正的擁有過這麼多的銀子,因此,秋色一說他就有些懵了,“給,給我?給我做啥?我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再說你那幾畝地也是你從南方雇的那個長工種的,說起來還是我借你的光,要不是我跟著那人學了兩手,我那稻米還種不成呢!哦,對了,那長工說,種完這一年就要回南方了。”
“哦。”秋色點點頭,想了想又問,“爹,你現在不是已經會種稻米了嗎?等那個長工走了你就走好了,每年的收成除去稅和人工的,你隻要把剩下稻米的一半給我就成,剩下那一半全歸你了,怎麼樣?”
“嗨,不過是費一把子力氣的事兒,我哪能要你的稻米啊!”丁大福雖然這樣說著,臉上卻不可抑製的揚起了笑容。
知道丁大福動了心,秋色也不再說,轉而又將那幾張銀票朝前遞了下,“至於這幾張銀票,整的那張給你和我娘,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沒回去看你們更沒有照顧你們,權當我的一點心意吧。剩下那點兒零的,就當做爹的私房好了,給銀寶也成,給我爺奶也成。”
原本還想拒絕的丁大福,在聽到秋色說‘私房’兩字時眼睛一亮沉默下來。
秋色將睡熟的百歲放到床上,帶著丁大福到處參觀自己的宅子。“爹,你上次來隻進過暖房和冰窖,現在這個二層樓建好了,我帶你看看。”
聽到丁大福父女離去的腳步聲,床上原本已經睡熟的百歲又睜開眼來,努力的抬起小手想從自己的被褥下將秋色塞進去的那幾張銀票拿出來,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隻能是稍微的移動一下小手。最後無奈的看著頭頂的粉紅色幔帳,張嘴吐了一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