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防夜防,終究沒防住。
她的成成多乖她當母親的比誰都清楚,孩子根本不會亂跑,所以她篤定是郭大丫使的壞。
“郭大丫,是我眼瞎心盲,自作孽留你在方家,才會有今日的禍事。”
“你讓我悔不當初,我也會讓你悔不當初,我方圓說到做到。”
郭大丫眼神陰了下,朝著方敏撲過去“方弟啊,咱們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該知道才是啊。”
“是,我確實有不少壞毛病,但我心腸不壞的,不可能去傷害一個孩子。”
“你記得那年你才十二歲,大雨的天發高燒,是我背著你去的衛生院,路上差點摔崖下,你不記得了嗎?”
“還有,那年鬨饑荒,我餓著肚子,把口糧省給你和二丫,差點餓死,你也忘了嗎?”
“還有還有……”
“夠了。”方敏沉聲打斷郭大丫的話,看向郭大丫的眼神,冷得掉冰渣。
“以前的事,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也都有數。”
“我就不該心軟聽園園的話,讓你住進來。”
“原以為憑借多年情誼,你至少不會喪良心,但我錯了。”
“你本就沒有良心。”
郭大丫心裡一咯噔,悲戚的看著方敏“方弟,你什麼意思?”
“我一心一意為你,你就這麼誤會我?”
“是不是鐘園跟你說了什麼?”
“我真沒有壞心啊,我……”
“行了,彆著急說,等公安來了,有你說的時候。”
郭大丫滿臉不可置信“你報公安了?”
方敏沒理會,郭大丫眼裡閃過怨毒。
胡家,胡海掐著點回家。
原以為家裡沒人,沒想到迎麵就和要出門的爹撞上。
胡中庭看向幾天不回家,回家就一身臟汙,丟人現眼的兒子。
“你還知道回來?老子還以為你死外麵了。”
胡海眼神陰了陰,他頭上這麼大個傷,他看不見嗎?
“喲,小海啊,受傷了?怎麼傷的?”這是胡海麵甜心苦的後媽,段芳。
“哼,還能怎麼傷?除了和一群無所事事,扶不上牆的爛泥混混鬼混傷的,他能乾一件正事?”
胡中庭的厭棄毫不掩飾。
胡海冷笑,是了,他不是看不見,他是不在意。
段芳捂著嘴笑“老胡啊,你也太嚴厲了,小海還小呢,等再大點就懂事了。”
“小個屁,偉業比他小一歲,什麼都懂,聽話又乖巧,學習成績又好,他小什麼小?”
“就是個沒出息的廢物。”
罵完人,胡中庭大步走了,看也不看胡海。
段芳咯咯笑著,也扭著腰進了房間,將胡海無視個徹底。
胡海滿臉陰沉,胡偉業是他繼弟,是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當年他爹在他娘懷著他的時候,躲饑荒跑了。
他娘靠出賣身體養大了他,他從小就被人叫狗雜種長大。
受儘屈辱和磨難。
六歲時,他娘壞了身體死了。
沒多久他爹就帶著繼母和繼弟回來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嗬……
胡海轉身又出了門,找來小弟去打聽他爹為什麼這個點從家裡出去。
沒多久就得了消息,說是前晚有個大人物受傷,他爹忙了一宿,白天在家補覺。
沒多久又收到了好幾個孩子失蹤的消息。
書記方敏的孩子也在其中,他爹得幫忙找人呢。
嘖,要是讓人知道,這事是他爹乾的呢?
胡海笑出了不符合年齡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