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婦和蔡玲都氣紅了臉。
蔡玲泫然欲泣,看向葉舟山,眼神帶了勾子“葉哥哥,我們好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怎麼能幫著外人,這麼欺負我呢。”
葉舟山大為震驚“閨女快,讓爹多看兩眼,洗洗眼睛,有臟東西跑進去了。”
沒有文化的小福滿信了她爹的鬼話,忙伸長小脖子,露出小臉蛋,招呼她爹看。
“啊啊啊……”
爹爹爹,快看福滿,福滿福多多,壞東西滾開。
葉舟山被閨女逗得,咧著大嘴樂。
“哎呀,我閨女救了我的命啊。”
然後朝著蔡玲隔空推“臟東西退退退……”
眾人笑得前俯後仰,柳家母女氣得吹胡子瞪眼。
趙前進恨不得踹葉舟山兩腳“不準搞怪。”
葉舟山無辜的癟癟嘴,沒再吭聲。
趙前進不再保持沉默,看向柳寡婦母女“柳寡婦,你們和紀知青各執一詞,雙方都沒有確鑿證據,我這裡斷不了公道,隻能報公安查。”
“你們要是都同意,我就去報,要是不同意,就證據,不能空口白牙的靠說。”
“要是什麼都沒有,也不報公安,一個勁的鬨騰,那麼我就不管了。”
紀孝廉身正不怕影子歪,當即表示報公安。
柳家母女不同意。
蔡玲捂嘴嚶嚶哭。
柳寡婦拍著大腿嚎哭“天爺啊,這種事我上哪找證據去啊。”
“喪儘天良的畜生乾這種事的時候,也不能讓人圍觀啊。”
“我可憐的閨女哦,我們孤兒寡母沒人撐腰,受了委屈,隻能自己忍啊。”
“都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
趙前進黑臉,這是說他不公正呢。
葉舟山笑“柳家嬸子,這事不用圍觀,也能查清。”
“你閨女肚子裡的種多大了,上醫院查查就能知道。”
“有具體時間,再想想那時候她都跟誰在一塊,不就知道親爹是誰了。”
“要是你們自己清楚,也能說個時間地點出來,紀知青要是拿不出不在場證明就有嫌疑。”
開黃腔的漢子接話“對對對,蔡玲,你趕緊想想你肚子裡的種有多大了,那時候是和哪個男人快活,彆找錯了爹。”
“你要是實在想不起,說我也行啊,我啥都認,比小白臉好說話多了,喜當爹多美的事,還省了耕地。”
這是個老光棍,就愛鑽寡婦家的後門。
人群又是一陣哄笑,說啥的都有,越說越黃。
自詡知識分子的知青聽得麵紅耳赤。
柳家母女氣得翻白眼。
不怪大家不幫柳家母女說話,實在是這母女倆平時的做派,就有些不太正經。
她倆正正經經的哭,能博得同情,就如同最開始一般,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但被葉舟山一攪合,氛圍變了,其他人入不了戲,畫風就歪得不成樣子。
這熱鬨前前後後看下來,有判斷力的,多多少少有些偏向紀孝廉。
他們是看不慣知青,但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人,讓人喜當爹。
蔡玲磨了磨牙,她不敢隨便說時間,萬一紀孝廉有人證怎麼辦。
“就,就是我讓祝知青幫忙帶話的那晚。”
葉舟山驚呼“天啊,天啊,紀知青,你瞧著人高馬大的,怎麼三分鐘就完事,子彈打出去了嗎?”
紀孝廉俊臉漲得通紅“你彆胡說,我說最多三分鐘,其實不過一分鐘,我就在門口問了一聲,瞧著不對勁,直接回屋了。”
葉舟山不相信追問“哦,誰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