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哇塞,看來今天是有眼福啦!”大花激動的無以附加,她早就對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浮想聯翩了,一旁的唐艾一度緊張眼前這個孕婦會因激動過度而動胎氣。
“大花,你最好做雙重心理準備。”
“雙重心理準備?啊!艾艾,不會是你真有了吧?還是說你們要結婚了?”
有時候,唐艾不得不佩服大花掐指一算的能力。
“這個人,你也認識。”唐艾隻好說。
大花摸著下巴,思考半響,最後很不淡定的抓住唐艾的肩膀搖晃:“難道是他回來了?”
唐艾揉揉眉心,百般無奈。
大花大腹便便的踱來踱去,腦細胞高效運轉中。“他雖然姓王,可是和‘金玉其外’還是相差甚遠吧,難不成他和我家大白一樣,天賦異稟、骨骼清奇,男大18變!搖身一變,成了美男子?”
“要不要在這裡給你支個攤?”
“乾嘛?”
“給你講書啊。”唐艾沒好氣的說,很小心地掩飾了心裡的起伏,伸手扶住她走到前麵的休息區坐下來。
“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過去,怎麼一提到他,你還是這個樣子?艾艾,王周一他是很好。除了性格孤僻,比我聰明。單說他每天為了陪你一起回家,甘心繞大半個市,就算是鐵石心腸的我都有被打動到。”
“大花,如果當時,我沒有非要跟著你參加野外寫生課,就不會和你走散,不和你走散,就不會意外落水,不意外落水,就不會遇到周一,不遇到周一,他就不會用書本扇出的風幫我吹乾頭發,我不會穿他寬大的白t,更不會在他整夜的守護下,在他露營的帳篷裡安心的睡一晚……”
他向來遺世獨立,那晚,他的帳篷於她而言就是世外桃園。
唐艾有時想,如果不是她被學校裡的幾個小霸王刁難,就不會再次碰到周一替她解圍;如果那天趕走了小霸王,他轉身離開,而沒有和她同乘一輛的士,她就不會以為,他們同路,也就不會自以為是的相邀他,以後一起回家。
如果她沒有懷著僥幸心理,巴巴的在公交站牌等了他幾天,他就不會真的出現在同一個公交站,她至今記得很清楚,他站在車門口,對她展顏一笑,說“上車,不是同路嗎?”
如果不是她忘了帶耳機,冷漠孤僻的他就不會同她分享另一隻耳機,他們並排坐在車上最後一排,甚至沒有說話,她卻記得那天陽光溫柔、微風不燥。
如果不是她變法抱怨數理化的難,他就不會答應周末幫她補課,不會有後來的圖書館課外拓展,不會一起看電影,聊影評。
如果不是他悄無生息的退學,她不會去扣響鄰家幾條街的門,挨家挨戶問是不是王周一的家,就不會知道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做了那麼多讓人溫暖的事。
如果……
沒有如果。
“我喜歡彆人了。這種感覺使我甜蜜又痛苦,從前和高旭東在一起,純粹隻是覺得他人好,可是現在……”唐艾思緒紛雜,“大花,我變心了,我是不是很壞?”
這個傻丫頭,大花心疼的握住她手,“再不變心,你就老了。再說他也不會回來了。”
唐艾抿著唇,清秀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起來,她垂下眸子,聽大花說:“這麼多年,要回來,早回來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打斷兩個人的若有所思。
“我到了,你們在哪兒?”
“四樓左邊第一家女裝店。”唐艾嘴角牽出一抹溫暖,報出當前所在位置。
王燁說:“好,我在右邊,拿了東西馬上和你們彙合,你在原地等我。”
“還是我們過去吧,你過來目標太大。”
那邊沉思一秒,簡答:“好。”
大花在唐艾接電話的時候,耳朵貼在她手背上偷聽:“聲音好好聽哦,我耳朵都要懷孕了。”
雖然唐艾事先已經給大花打了預防針,但平時表現天不怕地不怕的賈大花同學居然緊要關頭怯場。
到了門口,隻看到王燁一張側臉,就死活邁不動腳進店子了,口口聲聲:“這也太巧了吧?王燁和你家王先生居然品位相投,進了同一家店?”探頭探腦的瞄了眼裡麵問唐艾:“你的王先生在哪兒呢?我沒看到啊!你快呼他出來!”
唐艾得令,準備進店,大花緊張地一把拉住她:“你乾嘛去?”
“呼他呀,這麼幾步路,還要浪費電話費?”
大花嘿嘿,火速從包裡翻出紙和筆遞到她手上:“求簽名!順路,順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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