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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鳳彩與心共撕裂(1 / 2)

愛妃至上,朕第二!

急促踉蹌的背影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人們不能適應突如其來的變故,呆呆的看著上官城璧消失在天地之間。鄒嬤嬤等人回過神來,才覺得事情完全脫離了原本應該清醒的軌跡。

“駙馬,駙馬,怎麼走了?”

“嬤嬤,這可怎麼辦?”

鄒嬤嬤原地跺腳,暗自懊惱,在宮中數十年,再也沒有遇見過這種狀況。探頭看看屋中,小聲嗬斥道“還不派人去把駙馬追回來。”

一眾小廝宮女早已沒有了主意,好不容易聽見能做主的鄒嬤嬤發話,連忙疊聲去追。

“慢著!”

鄒嬤嬤神色淩厲的看著麵前的宮人侍衛,警告道“要悄悄去追,不能讓彆人知道了。”

駙馬新婚之夜失常離去,未入洞房,傳了出去是多麼大的笑話。隻怕男子無事,到最後還是會有閒言碎語道乃是公主的問題,才讓丈夫不願碰觸。與女子而言,這是天大的悲哀與侮辱。

眾人自然都知道其中厲害,也不敢通知上官唯我等人,暗自分成幾隊,照了鄒嬤嬤的吩咐,踏著雪印前去追尋。然而,上官城璧師承落英宮,當日可以和蘇遠軒打成平手,又豈是這些宮廷侍衛,尋常小廝能夠輕易追上的。

時間在晃晃蕩蕩中過去,更鼓敲了幾次,新房之內的燭火未熄,新房之外等候的眾人已然冰淩入骨。

鄒嬤嬤眼見時辰不早,再也無法掩蓋實情,歎口氣,走進屋中。

“公主,駙馬大醉不醒,今晚就請公主先行歇息吧。”

大紅蓋頭下沒有波動,半晌,才有清遠的話音幽幽傳出。

“還是沒有找到他嗎?”

鄒嬤嬤大驚失色,陡然抬頭,“公主。”

刺目蓋頭被一把掀下,珠冠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定在一處,死寂悲寞。有明珠在跌撞間無聲碎裂,化為齏粉,風雪拍打門窗,卷起塵埃,複又不見。丟卻掩藏的容顏霍然孤立於床畔,映襯著燭火。

“找不到他,是不是。”

端靜的嗓音沙啞而破碎,淚水裝點了她新婚之夜所有的期盼,隨著上官城璧的離去,最後的歡喜也被衝走。

鄒嬤嬤愕然的看著端靜的麵龐,狠厲決絕,心頭一顫,“公主,您知道了。”

端靜冷冷一笑,唇瓣被咬出道道血痕。血珠子沁出來,會成河流,在鳳彩上印出清晰的痛和恨。交集到手心時,和著指甲的尖銳一起汩汩而出。

鄒嬤嬤大驚失色的看著端靜遍及周身的紅色,忙撲上前去,使勁掰開端靜的嘴唇,努力抽出陷入皮肉的指甲。

“公主,公主,您這是做什麼?”

“我恨他,我恨他,他不要我,他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人的絕望傾斜為憤怒時,所能引發的震顫往往超出自己的控製。端靜現在早已丟掉了所有高貴的外衣,隻想著要將將心頭一團團的怒火肆意燃燒出來。她不想再一個人承受烈焰焚身的痛苦了。

鄒嬤嬤被端靜青白交錯的恐怖模樣嚇得跌倒在地,有宮人聽見裡屋的咆哮,闖了進來,正對上端靜在燭火下剪影的凶神。

“你們來的正好,告訴本宮,他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宮女被端靜駭人的樣子嚇得倒退兩步,嘴裡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愛她,他這麼愛她……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做,我都得不到他的愛?”

沒有人能夠回答端靜歇斯底裡,對於她口中的愛與不愛更加無從回答。端靜觸目所望,眼見得淨是驚懼懷疑的緊張,似乎所有人都把她當作了瘋婦,慘然一笑,扯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鳳彩。條條碎布隨著眾人的驚呼阻止飛舞在地上,端靜隻是冷眼看著,手中的勁道愈見淒厲。

“公主,那是禦賜之物,不可以啊。”

“公主,鳳彩乃是皇上所賜,您不能……”

甩開上前阻止的宮人,端靜噙著笑意,誓言將嫁衣化作飛灰。

鳳彩又如何,當日,她帶著萬分卑微接受那個女人的給予。隻是因為她依舊懷著圓夢一般虔誠的心來嫁給他。隻因為她嫁的人是他。如今夢碎了,心醒了,鳳彩還有何用。女人的幸福,從來就不能夠依靠一匹錦緞來成全。

紅色遍及滿地,端靜看著寄托祝福的嫁衣幻滅如同她短暫而美麗的夢。心中是死亡的輕鬆。一切都走到儘頭了,他們之間,似乎也應該有個說法,哪怕他不愛她,至少也該留下隻字片語吧。

飛身出屋,躍入茫茫天地,嫁衣裡麵白色的棉裙上不小心墜上幾滴濕潤,凝結成冰。

“公主,公主,快,快去把公主追回來。”

在一連串驚變下,宮人們又是一團騷亂,沒想到駙馬尚未尋回,公主竟又如此跑了出去。天寒地凍,公主僅著羅裙,萬一有個好歹,如何向皇上和太後交代。

蜂擁而出的眾人踩著先前錯亂的腳印,呼嘯而出,而所有的忙亂,依舊停留在上官城璧居住的內所。沒人敢把這驚天地的消息泄露出去。

單薄的羅裙出現在天地中,孤單的身影下,端靜矛盾的按照自己的揣測去追逐。憑借著昔日曾在上官府中照顧上官城璧的熟悉,她終於來到了那個他最可能出現的地方。

枯敗的蓮池下,寒霜料峭在黃褐莖杆。死沉暗淡的布上整個蓮池,沒有半絲能夠惹人憐惜的美景,然而,端靜依舊看見那個負手垂立的身影蕭索的站在旁邊。任憑風霜撲麵,不動如山。

“你果然在這裡。”

了然的創痛,端靜冷笑著看向上官城璧,肩頭上還有未化的積雪。他,應該是一離開就奔這裡來了吧。

上官城璧轉過身子,眼珠寂靜無光,似乎恢複成為了人前的冷漠少主。

“公主,你不應該來這裡。”

上官城璧的麵容寂寞燎原,端靜冷冷的看著他麵具下孤索不安的心。心底的恨意掙紮蔓延。

“我不應該來這裡,難道你就應該在這兒?”

在這裡做什麼,緬懷過去,還是逃避他這個新婚妻子。

或許是意識到端靜的心態有所不同,上官城璧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淡然的掃過端靜被雪沁濕的鞋襪。

“雪寒天冷,公主若是執意在此,應該多穿些衣服。否則……”

“否則什麼……”

赤目血絲破繭而出,端靜緩慢而沉重的逼近上官城璧。若是今日之前,上官城璧的這般話語會被她自欺欺人的解釋為情深愛重,關懷有加。可是現在,不過是對她雪上加上的諷刺罷了。

“否則,你沒法向母後交代,還是沒法向皇兄交代。可是,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哪怕凍成冰人,上官城璧,你都永遠不會想到向自己交代的問題!因為,你不需要!”

不需要,根本無愛,根本無情,又何必花費心神來向自己交代。愧疚自責,那是深愛妻子的丈夫才應該有的情緒。

上官城璧皺皺眉,隻是定定的看著端靜,那樣冷然的表情卻讓端靜的心裡更加無望。

淒淒一笑,端靜指著滿池殘荷,“上官城璧,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找不到你,我卻肯定你在這裡嗎?”

嬌貴的眉目陡然豎起,蒼白的衣衫,蒼白的容顏,蒼白的天地,端靜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可笑的女人。新婚之夜和丈夫的赤誠相談,哪怕是發泄憤怒,也隻能在他緬懷彆人的地方。

“那是因為,你重傷之時,我偶然至此,發現一池荷花開的正豔,我想要采一朵回去,卻被你府上的暗衛阻止,他們告訴我,這荷花是你的心愛之物,任何人,都不能采摘。我脾氣倔強,想要強行采了回去,沒想到,連你的父親親來,也不敢做主。言語之間,頗多掩飾。”

就是那樣的姿態和掩飾讓端靜起疑,不過一池荷花罷了,為什麼上官唯我都要退避三舍。難道是上官城璧獨愛蓮荷。也許是好奇,也許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夫君。端靜差人下去調查。幸而,那池蓮荷在上官府中名氣頗重,不幸,那池蓮荷的意義是在她心頭另一道傷痕。

“我命人一查,才知,這池蓮荷是你回府之後,從落英宮中移出,種植在此。曾經,你的堂弟不顧禁令,采摘送人,結果,被你活生生打斷了雙腿。連你的叔叔跪地求情你也不肯放過。後來,便再無人敢動這裡麵的荷花。而我,問過漪瀾殿的宮人,他們說,舞琉璃,最喜歡的便是蓮荷!”

殘忍的答案。她一心想要探尋上官城璧的愛好,日後討好丈夫。卻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時時刻刻充斥在他身邊,這讓她,情何以堪。

“公主到底想要說什麼?”

上官城璧喉頭微微一動,似有些動容,卻又什麼話都不想多說。因為,連他都不知道,此刻心底而起的波瀾。到底是思念的痛,還是錯亂的悲。

白色的繡袍一揮,端靜無聲的倒退,太多的恨意湧在一處,反而將一切的言語都單薄起來,什麼也說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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