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仙武錄!
“差了多少啊?前輩。”花失容問。
“三百點!”
老頭搖頭,“混成你這樣的,也是少見。現如今的學員都懶成這樣了嗎?”
花失容也鬱悶,我也不想啊,都是前身的事兒。
“走吧,丁字房。”
老頭領著花失容向院內走去。
院內漆黑黑的,雜草叢生,想來多年沒有人打理了,這老頭光說彆人懶,自己不也一樣。
雜草叢中,一條青石鋪就的路麵,在雜草中延伸。
“今年是怎麼了,惹事生非的人這麼多!現在的娃兒都不好管束了嗎?”
老頭年歲大了,一邊走一邊嘀咕。
“前輩,現在禁閉室人滿為患了嗎?”
花失容來了興致,至少自己不孤單了。
“本月都關三個了,全是傷人的。高級部、低級部的都有,最小的才八歲,最重的關半年。”老頭也不嫌煩,一五一十的解釋。
居然有比自己關得更久的,花失容心情大好。
“前輩,都是些什麼人啊?莫不都是跟我一樣,被人逼迫後,忍無可忍,憤而出手的窮苦人家孩子?”
花頭聞言回頭瞄了花失容一眼,那眼神,儘是戲謔之色。
“也不儘然。甲字房的藍世海,就是一個世家子弟,據說其父在軍部就職。這混小子脾氣爆燥,一言不合就開打,是我這兒的常客了。這次是將一個同階的學員打得口吐鮮血,差點死了。”
“這種慣犯,就該嚴懲!切磋嘛,怎麼能下死手呢?”
花失容應和著。
“你也差不了多少,一言不合就拔刀,下手也沒見你留情。”
老頭對花失容印象不佳,擠兌得花失容無話可說。
院內共有五間禁閉室,都是低矮平房,牆壁上分彆標以甲、乙、丙等字樣,借以區分,間隔約十數丈的距離。
來到丁字樓前,花失容將自己的銘牌往門上一探,隻聽得“嘀”地一聲,那漆黑鐵門應聲而開,一股令人作嘔的異味迎麵襲來。
花失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皺起了眉頭。
老頭卻伸手在花失容背上一推,花失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身後,那道鐵門“哐”地一聲關上了。
禁閉室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充斥著一股難聞的異味,花失容強忍著爬起來,屏住氣息。
這就是接下來兩個月都要麵對的環境嗎?
待適應房中的黑暗後,慢慢來地也能看清房中一切,到底修練了這麼多年,眼力還是異於常人的。
禁閉室十平米左右,密不透風,在西南方的牆壁頂端處,開了一個拳大小的通氣孔,一絲微弱的光亮自那兒射入,花失容心想,這通氣孔的作用,就是讓人不至憋屈死。
地上潮濕,整個屋子內被異充斥罩,一處牆角,堆著一堆雜物,那兒的味兒最濃。
花失容皺著眉頭,坐不能坐,躺不能躺的,難道就這樣站兩個月不成?
不知道之前的禁閉者是如何度過這段時光的,看來,自己也得適應才行。
花失容不再是原來的花失容。
多年來獨自一人在城市打拚的經曆,窩居在隻能容納一張床的地下室的日子,早已養成了獨立麵對任何困難的性格。
在艱難的生活麵前,講究就是浪費,身處都市的底層打工者深有體會。
曾經,他也幻想著住豪宅,喝紅酒,居高臨下地在夜晚欣賞著那耀眼的霓虹,身旁還依偎著小鳥依人似的美女,人生夫複何求?
可現實就是如此現實。
竟爭是如此之大,那三本的文憑連作敲門磚的資格都不行,一再降低生活的目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工作,城市的超高的生活成本讓他隻能委身在三平米的地下室內。
如果當時的他放不下身段,結果就是灰溜溜從這個城市逃離,最終,他選擇了堅持。
目前的問題,與他曾經的多次選擇,根本不值一提。
不就是忍受嗎?
還有比死而複生更讓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嗎?
想通了這個問題,花失容的心情豁然開朗,問題也不再是問題了。
心境放開後,室內的一切在花失容心裡再也泛不起波瀾,此刻,他心裡想的卻是如何好好利用這兩個月的空閒時光。
可不能因為關了禁閉就自暴自棄,浪費時光。
深吸口氣,再長長呼出,花失容就一屁股坐於潮濕的地麵上,雙手互疊,擱於腹部,修練起“凡人訣”來。
自重生以來,直到此刻,那份不安穩的心才算真正的靜下來。
說白了,醒來之後的花失容,一直處在無法平複穿越帶來的震憾之中,了解、適應、接受都有一個過程。
陌生的大陸、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行為方式,即便花失容三十多年的內心再怎麼強大,還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了解這個世界,了解這裡的一切,哪怕是一些微小的行為方式。
真正了解了,內心的緊張、吃驚消除之後,更多的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