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軀體抗擊打能力太弱了,體能更弱,隻怕沒過上兩招,自己就要累趴下了。
昨天若非自己一上來先發個“雷擊術”,哭爹叫娘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這會兒見淩玉寬向自己逼近,花失容也不躲避,冷眼以對。
心裡默念“雷擊術”口訣,手指快速掐訣,做好迎戰準備。
淩玉寬右手已斷,影響了他的動作。
左手的力道雖說也不小,畢竟不如右手順當,再加之昨天花失容將他一頓爆揍,已重傷在身,行走間牽扯傷口,疼痛加劇。
即便如此,他爆發出來的潛力,也不是花失容能抵擋的。
花失容盯著那快速接近的的拳頭,速度太快了,他躲閃不開。
輕歎一聲,花失容將“雷擊術”擲出。
早就看到了花失容的動作,淩玉寬閃躲,奈何這“雷擊術“是法術,無形之物,如何躲得開?
“雷擊術”落臨在淩玉寬身上,靚藍色的電弧閃現。
淩玉寬再次不由自主地在房間內顫抖,集聚的內力瞬間潰散一儘。
花失容和身而上,昨天的一幕再次重演,慘叫聲重現。
這會兒,那小窗口被打開,露出老關頭那張老臉,一雙老眼往禁閉室內瞧了瞧,便冷漠地將窗口關了,麵無表情地離去。
花失容終於停手,累得氣喘籲籲。
淩玉寬早停止了嚎叫,以左手護住頭部,他知道,無論自己叫得怎麼大聲,花失容也不會心生憐憫而住手。
於是,出現了個怪異的畫麵一個默默的揍,一個默默地承受。
花失容歇口氣,走到小窗口邊,大聲道“藍世海,我老大淩玉寬說了,有本事你就來丁字房,彆說什麼出去的事情,目前大家都出不去。”
甲字房立刻傳出一聲吼聲,“淩寶寬,你等著!你淩氏子弟,老子出去了,見一個揍一個。”
這會兒,從其他房內傳出聲音。
“藍世海,你當自己是誰呢?淩氏家族也是你能出口侮辱的?我淩玉海在此發誓,淩氏子弟誓與你藍家子弟周旋到底。”
又有聲音喝道“我淩玉冰在此發誓,淩氏子弟誓與你藍家子弟周旋到底!”
“我淩玉江在此發誓,淩氏子弟誓與你藍家子弟周旋到底!”
一個藍世海,將淩氏子弟全招惹了。
花失容回頭望了眼龜縮一角的淩玉寬,感歎道“今天真是禁閉室最熱鬨的一天啊!你淩氏子弟都發誓了,你不來宣誓一番?”
“花失容,你莫得意,想想你離開禁閉室後的生活吧,我不敢說精致多彩,肯定會無比絢爛。”
花失容從百寶袋中掏出一把小刀,輕輕晃蕩,“對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再活就是賺了,若是,死之前能拉上幾個你們淩氏子弟,就更好了。”
花失容走近淩玉寬,以小刀輕輕磕打他的額頭,輕聲道“說不得,我心情好時,先拿你開刀。你說你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還幻想著我走出禁閉室的生活做什麼?”
淩玉寬駭然,“你要做什麼?”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淩玉寬喃喃自語“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什麼意思?”
猛地看向花失容手中的小刀,麵露恐懼之色。
就在整個禁閉室都沉靜下來之後,從丁字房傳出一聲駭然的驚叫“花失容,你不得好死!”
這一聲驚叫,猶如刺入黑暗的一束亮光,霎時驚悚了黑夜;也似晴空當中一聲驚雷,頓時驚刹了時空;更似平靜的水麵投入的石子,劃破了鏡麵似的沉靜,蕩漾著漣漪,激蕩人心。
看似驚駭的一聲,卻透著一股邪異。
就連遠在禁閉室院門口的老關頭聽到了,心頭也不由地一緊。
而花失容隻是突然以全身之力,猛烈出擊,打斷了淩玉寬的另一隻手臂而已。
斷了兩臂的淩玉寬對花失容就造不成什麼危險了。
花失容從容打坐,忽地輕歎,“真是失誤!我應當打斷你的雙腿才是,否則,你吃飯還要我喂。我連自己都伺候不好,怎麼能服侍好淩公子呢?”
說著花失容站起身來,走向淩玉寬。
於是,禁閉室區域的所有人都又聽到了一聲更加驚悚、尖銳的聲音“不要!”
聲音剛起便嘎然而止,更是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誰也不知丁字房發生了什麼事,在一一陣毛骨悚然的沉寂之後,突然,從其他禁閉室內迸發出怒吼聲“花失容,淩玉寬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淩玉海誓將你碎屍分段。”
“花失容,淩玉寬若有個好歹,我淩玉冰誓替他報仇。”
“花失容,淩玉江走出禁閉室之日,就是要你小命之時。”
花失容剛才隻是就勢走向淩玉寬,卻不料引起淩玉寬過度驚恐的反應,看來,他是被花失容的殘暴手段打怕了。
想想也是,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孩子哪曾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場麵,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花失容心裡喑歎,希望自己的舉動,沒給這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孩子留下心裡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