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讓你擔心了!”
花失容撫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撫她。
花昭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不住的流出。
“哥,你瘦了很多。在裡麵,一定是沒吃好睡好吧?”
何止是瘦!
花失容心裡冷哼,自己的身體現在十分虛弱,是營養嚴重不足造成的,現在,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
三天送一次食物,而且是沒有什麼滋味的饅頭和清湯寡水,老關頭這是吊著不讓自己死而已!
花失容心裡冷笑,如此作法,肯定是淩家在背後授意。
“哥哥被關禁閉,我不敢一個人回家,怕爹娘問起你,我沒法回答。隻能每天來這裡轉上一次,希望能看到哥平安。”
“直到淩玉海被抬去來救治,我才知道哥沒事,而且變得強大了,小昭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學堂內有規定,每月月底會有三天的假期。
這三天,學員們可以自由活動,有回家跟家人相聚的,也有在鎮內購物、聚會、遊玩的。
那三天,學堂裡會顯得格外的冷清,幾乎見不到什麼人。
花昭不敢回家,但家族其他子弟卻是要回去的,自己傷人關禁閉的事情,父母肯定早已知曉。
花昭如此做法,不過是想逃避父母的責問而已,嗯,有點自欺欺人的樣子。
十二歲的小女孩,你能苛求她做什麼呢?
花失容心疼地擁著花昭嬌小的身軀,嘴裡不停地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事情真的就這樣過去了嗎?
花失容心裡可沒底。
花失容拉著小昭纖巧的小手,向宿舍走去。
花失容邊走邊詢問她,這期間學堂發生的事情,並將自己在禁閉室中發生的事情,也向小昭講述了些。
四個月的禁閉,沒有洗過澡、換過衣,身上有一股早已熟悉而又習慣了的味道了,在裡麵還不覺得,出來了就不行了。
易水鎮近百萬人口,七到十六歲的孩子就有數萬。這些孩子都是免費食宿在學堂中,難免會造成住宿的困難,多人同舍也就成了可能。
花失容跟小昭走進宿舍時,宿舍內空無一人,現在是上午時分,學員們正在上課。
花失容很仔細地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將自己那身四個月未曾換過的衣裳直接扔進垃圾桶中,像似要與四個月前的花失容徹底告彆似的!
這會兒,早餐已過,中餐時間又未到,食堂不會開餐,再加至他的學分為負,去餐廳也沒用,吃飯也是要扣學分的。
這時,花昭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掏出一包包鹵雞翅、鹵雞腿、鹵牛肉等一大堆黃橙橙、油光滑亮的食物出來,直饞得花失容不停地吞咽口水,沒有什麼比這更讓花失容兩眼放光的了。
花失容撕開食袋,抓起一隻鹵雞腿就往嘴裡塞,邊吞咽邊說道“小昭,這段時間,你可得養著我。我銘牌上不但學分為0,還欠著禁閉室幾百學分呢。”
花昭紅著眼睛,哽咽道“哥,我管你!我把你養得胖胖的!”
花失容哈地一笑,擺擺手,“時間不長,也就半個月吧半個月時間應該夠了。這半月我得調整好身體,才能接任務外出曆煉、賺學分。”
“哥,我轉些積分給你吧?”小昭的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不用。你一個女孩子,能存幾個積分?管我吃喝都有些緊巴了。就半個月,我一定能調整好狀態的,相信哥!”
“我相信哥!哥可是越級打敗了淩玉海的人!”
說到這兒,花昭來了興致,“哥,你不知道,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沒人相信,怎麼嘲諷你的人都有,直到那些關禁閉的人出來證實了,這些人就啞巴了。哥,你可長花家子弟士氣了!”
花昭兩眼放光,滿臉自豪。
“淩氏子弟沒有為難你們吧?”花失容問。
花昭想了想,搖了搖頭。
“倒也沒刻意為難。積怨多了,見麵怒目相視還是有的,學堂內規矩多,他們不敢亂來。”
花失容點點頭,又低下頭去品嘗美食。
在禁閉室,多少個夜晚他都是在饑餓中驚醒,然後痛苦地捂著腹部,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問候老關頭家十八代的女性。
四個月內,雖然食不裹腹,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四個月的饑餓修練,除了內力成倍數的增加外,就是狠狠地磨煉了他的意誌。
花失容默默承受著老關頭施加的懲罰,意誌的堅韌,不屈的堅守,也讓老關頭深深吃驚,自然引起了他的關注。
不過,他的關注點是花失容的身體狀況,在禁閉期,可允許出人命的。
這一切,擱在過去的那個“花失容”身上,是不可想像的。
這幾個月中,花失容除了修練凡人訣,就是在一刻不停地練習那三道法術的法訣,現在,那三道法訣已然愈發的熟練,信手捏來,毫無遲滯之感。
花昭離開時,花失容已然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