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
呂柏青說得決然,不容置疑,說這句話時,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花失容陷入沉思,若不能進入鳳凰學院,自己提升實力的階梯就斷了,還談何強大?
這時,邵文儉跟屈蛟兩人同時走進帳篷,兩人都是衣衫破爛、鼻青臉腫的,走路都有些氣喘、搖晃。
呂柏青一見,便嘲笑道“這情形,兩敗俱傷啊?”
邵文儉冷哼一聲,“你就這麼希望我們兩敗俱傷啊?可惜,天不遂人願!”
“你們的勝負於我有何影響?一路碾壓便是。”
呂柏青一語道出,霸氣十足。
屈蛟一屁股坐在椅上,喘著粗氣,罵罵咧咧地,“邵文儉,沒看出來,你他娘的這麼能抗啊?”
花失容皺眉,問道“你們兩人不會被判平局吧?”
“自然不會。”
呂柏青解釋道“陣法具有錄影功能,一會兒,幾位長教跟柯山主會一同觀看影像,然後綜合評判。
七人中隻要有四人判定哪個獲勝,其他三人都得服從。我想,這結果不會等多久的。”
這不就是少數服從多數嗎?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吧?”
晏破繭問出自己的疑惑,顯然,他也不明白生員戰的比賽規則。
“這種事情,年年生員戰都會碰到。”
呂柏青不厭其煩地解釋,“去年就發生過一次。易水的一個學員跟我玉凰的學員棋逢對手,結果兩敗俱傷。
雖然最後七人中有五人評定是我玉凰學堂以微弱點數獲勝,但兩人因為此戰耗消太多氣力。
在接下來的一輪比賽中,被丹陽學堂的學員抓住機會,漁翁得利,獲得了那一組的第一名,你們說可惜不可惜?”
確實可惜,這也成了安之傑一生難以撫平的硬傷。
果然,沒過多久,柯吉帶領著六位學堂的長教走進了“丙”字演武台的帳篷,一同來的還有那位比賽監督。
比賽監督掃視帳篷中的五人,朗聲道“經過柯山主及六位長教反複觀看影像,一致認為,丙位邵文儉跟丁位屈蛟的對陣,邵文儉擊中屈蛟身上的有效點數,比屈蛟擊中邵文儉身上的點數要多許多,因而一致認定,邵文儉獲得此場的勝利。”
比賽監督完成自己的任務後,自行離去。
他得將今天三場比賽的結果呈報上去,利於學院的有關人員統計此次生員戰的有關戰果,為後序的排序定位做準備。
生員戰不知舉辦了多少屆了,其中的流程,每個比賽監督都非常熟悉的。
帳篷內,柯吉望著五人,樂嗬嗬地道“每年的生員戰,總能讓人感受意外之喜,今年也不例外。晏破繭,對於比賽監督果斷中止比場比賽,你心裡可有意見?”
晏破繭一愣,沒想到柯吉會問自己,失神之下,“啊”了一聲,不知如何回答。
一位老者朗聲笑道“柯山主,我丹陽學堂接受比賽監督的判定,承認比賽判定。”
柯吉微笑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以讚許的眼光望向花失容,“小夥子很不錯。”
這算是被領導肯定了?
這種領導式的套話,花失容在前世早就聽得耳朵起繭了。
花失容也不在意,平靜地道“回稟山主大人,晚輩會全力以赴,爭取獲得名次。”
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學員們陸續撤離。
比賽結果,幾家歡喜幾家愁。
三個鳳凰城的學堂大獲全勝,除了玉鳳學堂的一名學員力拚杭友來,手段用儘,最後還是惜敗外,其他幾場,都是碾壓對手,一路高歌,氣勢如宏!
胡墨心情不錯,一掃賽前陰鬱的氣色,笑容多了起來。
花失容跟著胡墨走出帳篷,看著空蕩蕩的校場,試探地問道“長教,今天,我們勝了幾場?”
胡墨看了花失容一眼,深沉地道“哪怕今天一場未勝,但你們表現出了應有的擔當,我也是心滿意足的。”
胡墨這話就有點打官腔的意味了,賽前信誓旦旦的樣子,花失容可記得清清楚楚。
花失容與胡墨回到“落霞院”時,其他九位學員業已回到院中了,安之傑等三人也在,陪著他們在院中聊天。
看到花失容回來,秦嬌立即迎上前來,笑吟吟地道“歡迎英雄歸來!”
“你知道我贏了?”花失容問。
秦嬌驕傲地昂起頭,“如此耀眼光芒的事件,能瞞得住嗎?整個鳳凰學院裡都傳遍了。”
淩玉簫不滿地道“秦嬌,我也獲勝了,你怎麼沒誇我啊?”
獲勝的喜悅,連五大三粗的淩玉簫也會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