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雜役來稟報,院外有人造訪。
胡墨讓宋能前去迎客,自己則向眾學員介紹兩大門派的一些情況,大多是一些江湖中人儘諧知的事情。
隻是這些學員年幼,不曾聽說過而已,聽著倒也新鮮。
不一會兒,宋能領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俊朗青年進到大廳中,青年很有禮貌地向胡墨施禮,“雲夢門秦青雲見過胡長教。”
胡墨笑嗬嗬地打量對方,笑道“幾天前在馭院曾見過秦兄弟。果然,雲夢門出來的,氣度、風範就是不一般。”
自這位青年一進來,秦嬌便盯著這青年腰上的一塊玉佩,沉吟半響,出聲問道“可是青雲堂兄?小妹秦嬌。”
那青年望向秦嬌,眉角含笑,“昨天見到易水學堂的名單中有個叫秦嬌的,心想尚存疑惑,不敢確定。
今天試著過來見見,不想真是你。多年未見,你倒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小嬌,這些年你可還好?”
秦嬌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對胡墨道“長教,這位是我堂兄,叫秦青雲,是我三叔的三兒子。在我很少的時候就去了雲夢門。”
花失容愣愣地望著秦嬌,心中想到,原來,先前秦嬌所說,她三叔說雲夢門會來招收弟子事,原來是真的。
眾學員見到秦嬌跟雲夢門還有如此深厚的一層源緣,自是歡喜不已,紛紛讓出聲請他入坐,熱情無比。
既存了結交之意,更希望能從他嘴中打探雲夢門招收外門弟子的獨家隱密。
秦青雲淡淡一笑,平靜地道“我隻是來看望一下秦嬌,見到她安好,我也就放心了。秦嬌,陪我外出走走。”
秦嬌小鳥依人地應了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胡墨。
見胡墨含笑點頭,秦嬌便跟著秦青雲走出“落霞院”,追隨她身影而去的,都是一些豔羨的目光。
胡墨沒有說什麼,言明午後帶大家前去查驗根骨,讓大家仔細斟酌,想好去哪個門派,便讓大家回房歇息了。
花失容跟藍世海走在最後,被藍世海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鬱悶的神情毫不掩飾的呈現在臉上。
藍世海罵罵咧咧地,“真他娘的怪事,好事儘堆一塊了,讓人難以決擇啊!”
“你是想跟我說,在兩大門派跟右軍之間,難以決擇是吧?”
花失容心裡明鏡似的,藍世海一開口,就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了。
藍世海吱唔著,“說實在的,我更向往兩大門派。可是”
“可是,你爹那兒很難交代吧?”花失容直接替他挑明。
“是啊!我爹很爆燥的!一言不合就開打。我有點怵”
藍世海說著說著,麵上就表露出一副後怕的表情來。
花失容想了想,替他分析,“宋導師說,兩大門派招收的弟子不多,此次生員戰,你的成績也不理想,六個學堂中,比你優秀的大有人在,就彆自尋煩惱了。”
“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
藍世海瞪著花失容,說話這麼直接,不知道會打擊人的自信心啊。
“實話確實讓人難以接受。”花失容根本不予理睬,還是直說。
藍世海氣呼呼的,“我若不行,你豈不是更不堪?”
花失容激怒了藍世海,這會兒,擺出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老子壓根就沒想過要去什麼名門大派!一門心思,就選右軍。”
但內心裡,卻是憤憤不平的,憑什麼一道門檻,就將我拒之門外?
“這樣也算有個伴,我也不去那什麼鳥門派了。看那秦青雲的作派,真心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樣子,孤傲的很啊!”
藍世海頓時態度大變。
“大門派的門弟子,氣派當然足了。”花失容不無醋意地說道。
午餐前,秦嬌回來了。
眾人都想從她嘴裡知道點什麼,她卻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吃完午餐,然後,跟著胡墨去查驗根骨去了。
十個學員,去了八個。
留下花失容跟藍世海兩個,花失容是因為沒有達到報名條件,去了也是白去。
藍世海在心裡一番天人交戰的思想鬥爭後,還是繞不個其父留給他的心理陰影,選擇了屈服。
在人生的第一次選擇麵前,兩人選擇了放棄,不過,一個是主動,另一個被動而已。
自始至終,兩人的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失望之色,不過,都掩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