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峰怒聲道“你想找死,我便成全你。說吧,擂台還是混戰?”
混戰會被學堂追究,懲罰嚴厲,而且,花氏子弟普遍境界低於淩氏子弟,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這一方。
混戰還可能會造成人員傷亡,這種情況,絕不能允許出現。
有了前車這鑒,混戰不可取,既然說的是私人恩怨,就不能將家族子弟牽扯進來。
“擂台之上打死人不償命的吧?”花失容問。
淩玉峰傲然道“擂台約戰,生死各安天命。”
“那我就放心了,就擂台吧。”說著,花失容就向演武台走去。
“失容!”
花失宣等家族子弟齊齊出聲叫住花失容。
花失容轉過身來,平靜地麵對眾家族子弟,“這是我跟淩玉峰的私人恩怨,跟你們沒有關係。”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花失容已然從一個微不可察的小人物,一躍成為家族子弟的主心骨。
他不懼欺淩,麵對淩氏子弟挑釁時的絕對勝率,足以讓花氏子弟在學堂中傲首挺胸。
花失宣一把拉住花失容,放低聲音,“失容,不是三哥不答應出戰,而是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你彆衝動”
花失容望著花失宣,語氣誠懇,“三哥,這種情形下,你認為避戰可以解決問題嗎?
淩玉峰本就是來羞辱我花氏子弟的,個人榮辱事小,家族榮耀事大,在這件事情上,你我都責無旁貸。”
一席話,說得花失宣麵耳赤,羞愧地低下頭。
花失容輕輕撥開他的手,緩緩走向演武台。
演武台上,淩玉峰正一臉嘲諷地望著花氏家族子弟。
像“擂台約戰”這種事,就跟小道消息一樣的,傳遞得甚是快捷。
不大一會兒,校場中就聚攏了許多人,其中還包括許多稚嫩麵孔、童趣未脫的低級彆的學員。
花失容看到了花昭,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擔憂。
雖說自己已數次在跟淩氏子弟的交手中,都是一招製勝,但擔心就是擔心,這是親情使然,沒道理可講。
花失容也看到了秦嬌微笑的神情,似乎隻有她不用為他擔心似的,而青青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
花失容看了一眼麵帶傲色的淩玉峰,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啊?人越來越多了。”
淩玉峰譏笑道“你小子不會不知道吧?‘擂台約戰’,必須有校方的武技導師在場見證。否則,出了問題誰負責啊?”
花失容笑了,“你不就是害怕失手將我打死了,會擔責嘛,還真是麻煩。淩玉峰,你可想好了,你將我擊敗了,天經地義,也沒甚光彩可言。
可是,若我一不小心將你打下擂台,你可就再無臉麵去見江東父老了。”
淩玉峰嗬嗬一笑,“那我就等著你擊敗我吧。”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自遠處掠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便已躍身演武台上了,花失容一看,其中一人正是宋能,另一個是位身著青衫的中年人。
此人麵色平靜,什麼也沒做,隻往演武台上一站,就有一股凜然威逼氣勢撲麵而來。
青衫中年人掃了兩人一眼,便獨自站在一邊,不過,盯向花失容的目光多了一絲神彩。
宋能看了花失容一眼,緩緩道“你們確定‘擂台約戰’嗎?”
“是!”
花失容跟淩玉峰異口同聲,點頭應答。
“如此甚好,擂台約戰開始。”
說著,宋能就退開,站在那位青衫中年人旁邊。
忽然,那名青衫中年人開口道“宋兄,我有個不情之請。”
“司徒兄,有話請說。”
對於這位青衫人,宋能表現得很是恭敬。
“我知道學堂內‘擂台約戰’的規則。”
青衫中年人道“今天,我想把規則改改。兩位儘可使出一身絕學,不必藏拙,更不必有所顧忌,將自己所學儘可能地展現,我想看到一場最真實、不帶約束的約戰。”
此言一出,台下定時炸開了鍋。
“此規則一改,花失容必輸無疑。”
“可不,花失宣在他手下都過不了一招,花失容還能討了好去?”
“淩玉峰可不是淩玉涯,花失容能一刀擊敗淩玉涯,不一定能擊淩玉峰,身為淩氏少家主,可是學過黃階高級武技的,花失容要慘了。”
“若是使用基礎武技,花失容尚有一絲獲勝機會,現在連這一項也沒有了,花失容唯有認輸了。”
“不錯!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