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前衝之勢極快,出刀突然,那名蔣氏子弟更本沒反應過來,咽喉被刀尖洞穿。
這名蔣氏子弟悶哼一聲,身子頓時軟癱在地,再也沒有動彈。
花失容借轉身之勢,身形扭動。
精鋼刀不著痕跡地自那名蔣氏子弟咽喉處拔出,劃出一道半弧形,徑直朝身後追來之人砍去。
花失容的突然轉身,倒讓那名追殺而至的蔣氏子弟嚇了一跳。
這突如其來的愣神功夫,花失容的刀尖已然快速劃過他的咽喉,鮮血迸濺而出。
那名蔣氏子弟隻覺得咽喉處一疼,便感覺提棒的右手虛脫一般,再發揮不出半絲氣力。
眼前的空間,濺噴出一片血霧,眼睛似乎越來越沉重,天色也越發的灰暗了。
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眼前已沒有了花失容的身影,自己也終於堅持不住,軟癱在地。
花失容連殺兩人後,自知今天之事不可善了,索性殺個痛快。
托刀轉身,氣勢洶洶地殺向其他的蔣氏子弟。
花失容沒學過刀技,隻知道砍、劃、揮等粗糙的常規動作。
這會兒衝起來氣勢如虎,力沉如山,一刀砍下,直接將其中一人的手臂砍斷,倒伏在地,哀嚎不已。
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哪見過這等陣勢?眨眼功夫,自己的這一方,已是三死兩重傷,減員五人。
而花失容手持精鋼刀,猶如戰神臨世,越發瘋魔,見人就砍,逢人就殺,讓人膽戰心驚。
當即就有一人嚇得腿腳發軟,癱倒在地上,嘔吐不已。
他出生十幾年來,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殘酷的陣仗啊,內心已然蹦潰。
花失容本想趁勢上前將之除去,但身後想起的破空之聲,讓他不得不抄起花昭就跑。
自己可以拚命,但不能讓花昭跟著自己賠命。
背部再次被棍擊中,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已然身受重傷。
“花失容,你膽敢殺人,你還跑得掉嗎?”
有蔣氏子弟咆哮著。
花失容忽然轉身站住,將花昭輕放下來,問道“能走動嗎?”
花昭受傷本本挺嚴重,這會兒倔強地道“哥讓小昭動,小昭就是死也要做到。”
花失容點頭,“立刻跑回家去!”
鎮中心距離花氏大院所在的東南區已經不遠了,花昭搖著頭,梨花帶淚,哭道“我聽哥的。”
眼前的情勢,花昭的傷勢,讓花昭明白,自己留下來,隻會是花失容的累贅。
“路上注意安全!”
花失容吩咐花昭一聲,手持精鋼刀,反相衝向蔣氏子弟,嘴裡狂笑道“蔣氏的兔崽子,老子今天就不跑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看看今天誰殺誰!”
叫罷,就衝著那喊話之人奔去,手中的精鋼刀高舉過頂,一副同歸於儘的架式。
再加至花失容渾身已被鮮血染紅,配之猙獰麵目,如同血魔現世,直駭得衝在最前麵的那名蔣氏子弟臉色慘白,懼駭之下,直接蹦潰,哪還有什麼戰意?
“啊!”
那名蔣氏弟子驚叫一聲,麵現惶恐之色,慌亂地丟棄了棍棒轉身就跑。
這一跑,直接影響了其他蔣氏子弟,也跟著他四下跑開了,花失容如殺神般地佇立街中,手握鋼刀,殺氣凜然。
這麼大的動靜,又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自是引起眾多人的圍觀,整條大街上的人,看著蔣氏子弟逃走時,沒有帶走的兩具屍體及兩個重傷之人,議論紛紛。
花昭緩緩上前拉著花失容的手,後怕地道“哥”
花失容掏出一瓶銅仙丹來,倒出數粒,遞給花昭吃了,自己也吃了幾粒。
花失容不知道前麵的道路是否還有伏擊,現在自己跟花昭身受重傷,已無力再拚。
想了想,立刻盤腿坐在大街上當場療傷,花昭也學著他的樣,當街療起傷來,心中卻是惴惴不安。
花失容又何嘗不是如此。
兩世為人,何曾如此凶殘地殺過人啊,不想今天卻連殺三人並重傷兩人,而且還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更讓他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城衛隊的人來處理這件事。
這時,街頭處,忽啦啦跑來一大群人,吆喝著撥開人群,站在了花失容麵前。
這是一群身穿米黃色著裝,腰跨背頭砍刀的人,正是易水鎮的城衛隊。
為首的一人滿臉橫肉,氣勢威猛。
來人看著三具屍體,及倒地痛呼慘嚎的兩人,又掃視周圍圍觀的人,便叫道“城衛隊辦事,大家都散了吧。”
這裡已地處鎮中心區域,由淩家管轄,這些城衛隊很有可能隸屬淩家。
花失容一念至此,心頭掠過一股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