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庚晉“嗬嗬”一笑,點頭道“武徒境沒關係,隻要能秒殺武生境就行。我差點忘了,你兒子淩玉峰就是武生境,在擂台約戰中,被我花族天才重創了吧?
聽說經脈也斷了,不知現今恢複得如何了?兄弟我一直事務繁忙,忘了前去探望,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淩皓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變幻不變,就算他涵養功夫很好,也氣得渾身發抖。
淩玉峰是他此生最大的痛,丹田處經脈寸斷,雖說已服用了專門治療經脈、價格昂貴的“絡還丹”,但要徹底治愈,恢複如初,卻也非短期就能做到的。
至今,淩玉峰躺在家中半生不死,冤恨滿腹,若非是擂台約戰,淩皓早找上門去向花氏討個說法了。
什麼時候,淩氏一族在易水鎮如此輕意被人打臉、欺淩了?
淩氏是易水鎮的最強家族,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當見到淩玉峰受傷後的慘狀時,淩皓當即就有打上門去討說法的衝動。
身為上位者的他,卻也知道此刻淩氏處在風尖浪頭,花家有點風吹草動,彆人就會聯想到是淩家所為,與家族聲望有損,得不償失。
所以,他一直壓著心頭怒火,等待時機。
今天就是個很好的機會,當聽到下麵的人稟告花失容當街殺人時,淩皓就知道機會來了。
當花失容與城衛隊對峙之時,他按奈不住跳了出來,沒想到花氏一族全族出動,誓要死保花失容,這就讓他有些難辦了。
畢竟劫殺花失容在先,花失容反殺在後,怎麼說花失容都有理。
一群人僵持在大街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都說了,是有人先伏殺花家子弟,他才奮起反殺的!”
“如此說來殺得有道理。難道你殺我,我還不能還手了?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這死者是哪個家族的啊?”
“蔣氏家族的。聽說,他們家族這次一個子弟都沒有通過考核,就將怒火發泄到花氏家族子弟身上了。”
“蔣家的人不出來說話,淩家家主出來做什麼?”
“你沒聽說嗎?淩家主兒子的經脈被打斷了,好像跟這個花家子弟搞什麼擂台約戰,所以,你明白的”
“不是說擂台約戰,不計生死的嗎?”
“不計生死?你這五十年白活了。如果死的是個平民家族的子弟,就是不計生死,死了也是白死。
如果死的是個富貴人家,家族實力又強大,還能白死了?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淩氏好不容易抓住,怎會輕易放過?偏偏花家不讓帶走,這得多大的隱忍力才能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啊!”
“可不,你看他臉憋得多紅啊!”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才真漢子!”
聽說周圍群眾的議論,淩皓臉色又是一陣白一陣紅,方知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啊。
就在這時,自事發地的一條小街道中拐出一輛馬車來,徑直地駛到跟前。
然後,馬車中傳出一聲輕咳,咳聲雖輕,卻震攝人的心神,周圍的人隻覺神魂激蕩,頭目暈眩,尤如重擊般。
淩皓吃了一驚,這是何方大能啊!內力竟如此深厚。
隻聽得馬車中一人冷哼道“此事錯在蔣氏一族,花失容殺人沒有過錯,淩皓,你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是胡墨!
花失容念頭一動。
馬車中的人如此神秘,一來就來展示出強大的實力,是淩皓輕意不敢得罪的。
淩皓不敢回話,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顯然,他也聽出來人的聲音,更不敢動彈了。
隻聽得胡墨又說道“城衛隊,花失容乃右軍之人,他亮出身份腰牌,你們居然還敢強人所難,真當右軍是很好說話的麼?”
馬車中忽地傳出另一人聲音,冷哼道“右軍現如今都被人欺淩成如此了麼?司徒”
申忌昕!
花失容震驚地望著馬車上那道隔絕視線的門簾,來的竟然是右軍最高統帥申忌昕,花失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馬車後轉出一人來,正是司徒無喜,他麵無表情地在馬車前恭敬地道“將軍!”
“你看著辦吧!”
申忌昕冰冷的聲音自空中落下,如同冰錐般紮在那城衛隊為首之人的心上,頓時嚇得神情大變。
正要央求對方饒命,一道高大的身影已落在他的麵前,淩空劈出一掌,擊在他的脖子上。
城衛隊那人還沒來及哼出聲,便嘴角沁出血來,倒地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