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千裡將靈石交到司徒無喜手中,兩人眼裡齊齊發光,忙不迭地收入百寶袋中,司徒無喜知道自己大賺了。
陣法的使用確實消耗靈石,卻沒有他說的那麼多。
一個陣核本就隻有鴿蛋大小,嵌入的靈石又能有多大?
甚至一塊大陸流通的標準靈石要均分成幾份後,才可嵌入一份於其中,更彆說還有二十套府軍特製鎧甲了。
嚴千裡大聲叫道“各夥長聽令,前來領取輕鎧!”
悶悶不樂的張守時聽得此話,差點一跟頭栽倒,心知自己著了司徒無喜的道,做了冤大頭。
二十套輕鎧啊!
那可是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的特製軍備,目前也隻有府軍配備,尚有巨大缺口,即便貴如帝師的大秦軍武也沒有這種待遇。
想到這有價無市的輕鎧,如此輕意地就讓司徒無喜跟嚴千裡騙去了二十套,張守時就有吐血的衝動。
但看到此刻呆在陣法內休整的府軍新軍,安全有了保障,感覺還是值得的。
如此一想,心裡舒坦了許多。
花失容領了一套輕鎧,在手裡掂了掂,測試它的重量。
確切地說,這不是鎧,而是以某種獸皮鍛造的皮甲,可能還添加一些其他材料在內,起到防禦的作用。
淩玉山看了眼輕鎧,便賣弄地道“天寶府寧氏家族特製。以黑嘴鱷的脊背皮鍛造而成。
據說加入了幾種秘而不宣的神秘材料,所以韌性奇佳,能抗住千斤之力的擊打而不傷身。這是府軍明令禁售的製式鎧甲,外人根本買不到。”
花失容看了淩玉山一眼,將輕鎧扔到他跟前,“穿上!”
淩玉山吃了一驚,嘎聲道“你說給我了?”
“你不想穿,我給彆人!”
淩玉山一把將輕鎧搶在手,緊緊抱在懷裡,生恐被人搶了去。
他還是不敢相信地望著花失容,如此貴重的鎧甲就這麼給我了,他不是跟淩家有不可戴天的仇冤嗎?他的腦子有點蒙了。
花失容糾正他的錯誤,“這是借給你使用的。”
說著,花失容又對其餘成員道“這是我們這一夥副手的專用鎧甲。如果淩玉山穿上它,卻不能很好的完成做為副手的責任,也就不配擁有它。
輕鎧為全夥所有,必為全夥服務!
我不希望我的副手因為承受不住魔獸的一擊而敗退,造成不可挽回的人員損失!”
淩玉山臉一紅,羞愧地低下頭。
花失容說的正是他擔當主攻時而承受不住劣齒虎的一擊,門戶大開,造成了吳騁的重傷。
此刻,吳騁正在接受司徒無喜的治療呢。
再想想花失容擔當主攻時,從未見他後退過,哪怕劣齒虎最淩厲的攻擊,他都能奮力承受,死戰不退。
淩玉山聯想到花失容以武徒境八重的實力,卻能抵擋住超越其本身應當承受之重,可想而知,花失容的體魄該是多麼強壯。
一年前還是唯唯諾諾的一個家族未等子弟,突然間爆發了。
先是在生員選拔賽中脫穎而出,接著在生員戰中大發神威,為學堂奪得名次,不知不覺間,他隱然已是花氏家族青年一代的領頭人物了。
淩玉山想不明白,花失容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出現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那斷魂崖下,他真的有了奇遇?
想來想去,或許這是最好的解釋!
花失容可沒想到一套輕鎧會讓淩玉山聯想翩翩,他走到司徒無喜麵前詢問吳騁的傷勢。
雖然他以“凝冰術”遲緩了劣齒虎的攻擊,但也隻是遲緩,吳騁最終還是讓劣齒虎傷到了,而且,傷勢很重。
吳騁的右側腰間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深見森森白骨,肋骨斷了兩根,好在沒有傷在內臟,在司徒無喜的包紮、救治下,已無大礙,但因失血過多,整個人還是很虛弱。
二十夥,幾乎每一夥都有重傷員,有的夥甚至出現了兩、三個。
這會兒,這些重傷員躺倒在陣法中心,被司徒無喜與嚴千裡看顧,料無生命之憂。
花失容回到自己一夥的休息區,告訴眾人吳騁的傷情
最後,花失容說道“這樣的戰鬥,我們可能還要在這城門下持續數日,這期間,誰都有可能受傷甚至死去。現在,我要說說副手的事情。”
眾人都望向花失容,眼露困惑之色。
花失容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更殘酷,副手的責任更大,目前淩玉山是副手,如果他受傷了,我希望夥內同伴能自動承擔起來,而不需要我來指認。”
淩玉山抱緊懷中的輕鎧,連忙道“有了輕鎧護身,我怎麼會受傷?副手職責我做定了。”
花失容道“人力有窮儘,你能注意力高度集中、堅持不懈麼?”
淩玉山喃喃道“一個時辰我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