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門的杜清風!
花失容終於認出此人是誰。
高空中,清瘦、單薄的杜清風跟那高大、巨型的人影對峙著,兩人都沒有出手,更沒有人能聽得到兩人說話。
這種級彆的對峙已不是花失容等人所能關心的,他現在所關心的是自己等人得儘快進城,離開這一是非之地。
先前占據城門前的魔獸,在這一掌之下,全部爆斃,屍體橫呈。
花失容快步走到城門下,開啟“五馬分屍陣”,並將它擴大到二十丈左右。
愰過神來的司徒無喜等人,立即出手將昏迷不醒的軍士挪到“五馬分屍陣”中,叫開城門,送入城內。
魔獸也被嚇蒙了,還沒回過神來,不趁著這個機會將傷員送回城中,司徒無喜都不會原涼自己。
四百多人昏迷,受傷、傷重者不知多少,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司徒無喜隻希望魔獸反應過來的時間不要太早。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當最後一人被轉移到城中,司徒無喜才有空去拾起自己殘破的陣基,看著上麵碎裂的紋路,神色黯然。
知道陣基在那種強力衝擊下必難保全,但他心中總存有那麼一絲僥幸,現在親眼見證了,也終於放下了。
陣基已廢,如同廢石,毫無價值。
司徒無喜本想隨手扔掉,想了想,還是收入百寶袋中,轉身看看仍在遠處徘徊的魔獸,搖搖頭,轉身走入城中。
花失容也收了陣基,跟著司徒無喜一起進入城中。
這次的獵魔行動,算是結束了,至於效果如何,各人各有自己的領悟,好在沒有出現死亡,司徒無喜應該感到慶幸了吧。
胡德清帶著製藥係的學員,回到城內後,便跟司徒無喜等告辭,並言明,會抽空來檢查受傷軍士的傷情。
司徒無喜代表右軍向他表示了謝意。
花失容檢查了夥內成員的傷勢,重點檢查了淩玉山等五個武生境二重的,當時五人那種陷入瘋狂的情形,想想就害怕。
花失容很難想像,人發起瘋來,還能激發出此等潛能。
還好,都從那負麵情緒下解脫了,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吳騁等境界低些的人,當時就昏過去了,沒有淩玉山那樣的情緒反應,影響還是有些的。
最後的爆炸,對他們的內臟波及最大,沒死算命大,這會兒,正臉色蒼白地嘔吐,心神創傷較之淩玉山等還重。
這種情形,花失容沒有辦法,隻能靠自己慢慢調整。
今天發生的事情,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始末。
新軍們不是已昏迷,便是陷入瘋狂後被人打昏,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一醒就回到了城內,至於自己為何會臉色蒼白,為什麼會不住地嘔吐,無人細究。
嚴千裡從特製的百寶袋中掏出二十個帳篷來,交給夥長們,讓他們在西城門邊的空地上搭建營帳。
花失容感覺有些累,帳篷搭好後,便一頭栽進帳篷,蒙頭就睡,這些天,為了抗魔,他沒少費神,太疲累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調整狀態,在下次獵殺魔獸時全力施為。
而此刻在司徒無喜的帳篷內,司徒無喜跟嚴千裡相對無語。
司徒無喜陰沉著臉,“將軍不在城內,聯係了幾次都沒有回音。”
“這個時候,將軍能去哪兒呢?”
嚴千裡也皺起了眉頭。
司徒無喜一指上空,壓低聲音,“這兩位也走了,西南方。”
嚴千裡做恍然大悟狀,連連點頭,“看來,此次獸潮不簡單。”
“連魔獸都驚動了,是個人都明白,這是衝著武王墓來的!”司徒無喜若有所思地說道。
嚴千裡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司徒無喜一臉輕鬆,爽朗地大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想了想,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來,仔細觀看起來,時兒呈現出沉思狀。
書冊上麵記錄的,是此次右軍招募新軍的花名冊及每個人的簡介。
半響,司徒無喜抬起頭來,“我得重新搭配各夥成員組成,決定每一夥配置一名製符師。
如此一來,軍士們的戰術就多了一種選擇,剛好,招募的軍士中就有二十幾個學過製符的,不用再去學堂招了。”
嚴千裡苦笑搖頭,“不撞南牆你是不回頭的。”
司徒無喜麵露堅毅之色,“即便撞到南牆了,我也不回頭,直接碾壓過去。”
這一夜注定了不平靜,城外受到刺激的魔獸狂吼了一夜,聲震如雷,直到天明時分才漸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