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的話,直白地告訴花失宣,自己對族長之位沒有興趣,也不會對他產生威協,讓他儘可放寬心,大膽去管理家族。
寒喧之後,花失容便將陣法的引動、激發告訴了兩人,然後將陣基安置於廳堂中的隱秘之地,再在院內各處布下陣旗,保證陣法啟動後,能籠罩全族院落。
布置好這一切之後,花失容這才安心地離去。
這一離去,再要回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易水鎮西南方向數百裡外,一座巨峰的峰頂上,此刻,在峰林掩映間的一塊巨大青石旁,五人肅穆而立。
這五人正是來易水鎮招收生員的兩大上古門派的領頭人杜清風跟武淮波,及右軍的申忌昕及府軍的寧翔,另一人就是易水鎮學堂的長教胡墨。
胡墨抬頭看了看頭頂天色,皺起了眉頭,“這鷹長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延誤多久了?”
杜清風聞言輕笑,“這麼多年了,小胡還是這麼心急啊!”
看起來杜清風跟胡墨年紀相若,卻叫胡墨小胡,不禁讓人稱奇,胡墨也沒有反駁的意思,算是默認了。
頓了頓,杜清風聲音幽幽地,“昨晚,鷹長空賺了點利息,若不是我出手,右軍跟府軍的損失可就慘重了。”
申忌昕冷哼一聲,“獸潮隻是前奏,鷹長空如此大番動作,必然是想染指武王墓,說不得,還會有後手。”
武淮波嗬嗬一笑,“它一個武將境巔峰,我們五個武將境還怕了他不成?杜老一人出手,就足矣!杜兄,我說的可在理?”
杜清風冷哼道“武兄,清風已老,打是打不動了,給你們年輕人出出主意、掠掠陣還是可以的。”
武淮波“哼”地一聲,沒再吭氣,不過,臉色卻不怎麼對付。
雲夢門跟長風門數千年來,彆看表麵和和氣氣的,私底下的明爭暗鬥,早已風生水起,人所共知,不必藏著腋著。
胡墨亦是輕歎,“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座武王墓,可不能讓魔獸染指,占了便宜。
我停滯在武將境已達三十年之久,長久停滯,苦不堪言,個中艱辛,羞於為外人道,我可不想再等了,太辛苦了!”
杜清風撫須展顏,“嗬嗬”發笑,“三十年對於我們武者來說,不過轉瞬之間的事。
小胡的修為壓抑得越久,一旦突破,爆發的戰力就越強,後期的成就也會最大。
小胡,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啊?”
申忌昕亦是點頭,“杜老說得極是。我們幾個卡在武將境日久,若沒有個好的契機,恐怕就此耽擱了也不一定。
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機能的逐漸衰落,突破武君境時的那道壓力,逼得我們不得不仔細考量。
即便機緣巧合,能突破至武君境,衰老的軀體能承受得住那股強大的衝力?”
武淮波斷然道“如此,更不能讓鷹長空染指了!”
府軍的副統領寧翔,雖也是武將境實力,卻隻是剛剛達到武將境一重而已。
在這些已達至武將境巔峰的大能麵前,自然沒他說話的餘地,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聽著就行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黑色閃電擊破長空,流星般閃現,疾速而來,伴隨而來的是尖嘯聲起。
五人皺眉,抬頭遠望。
緊接著,這道尖嘯聲還沒停歇時,又有一道尖嘯響起,兩嘯呼應,竟有相互比拚之意。
這是一道白色匹練,速度竟不比那道黑色閃電慢,且姿態優美,極儘蔓妙之意。
杜清風微歎搖頭,“年青人就是不知道低調,搞出如此大的動靜,好似人家會害怕了一樣。”
那道黑色閃電聞言聲止,身形定住,就這麼直直地立在了五人麵前的半空,赫然是一隻三十丈大小的黑色的巨鷹。
此刻,閃爍著銳氣的一雙鷹目,很不客氣地盯著五人,既是冷瞧,也是不屑。
白色匹練卻直接如長虹般射落在青石之上,轟然聲響。
一道體型修長、身材亭立,嬌顏羞麵,在寬大白色披風的包裹下,凸顯完美女性婀娜多姿身態的魔獸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魔獸往那兒一站,極儘誘惑。
竟是一具人形魔獸,狀如狐狸,美目流盼,甚是誘惑。
胡墨毫不客氣,“鷹長空,你們可商議好了?”
“刷”地一聲,那隻黑鷹收了巨翅,身形一立,立馬就成了一個十丈左右的巨型黑衣漢子。
這是一個還沒有完全化身人形的魔獸,他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還很差。
此人一步跨出,就出現在五人麵前,直接站在那青石上,站在那個美麗人形的魔獸身邊。
這就是昨晚出現在易水鎮外的強大魔獸,它的出現,激發了魔獸的狂性,他直接出手想滅掉四百新軍,卻被杜清風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