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靜室中狼狽的情形,不由地呆住了,望著周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軼卻沒有回答她,隻是望了她眼,“怎麼看這花失容?”
小翠想了想,搖搖頭,“看不懂!”
周軼輕歎道“武徒境九重的實力,能爆發出相當於武士境二、三重的力量,確實讓人驚訝。發給他一個紫色勳章,也不可惜。”
小翠想了想,回稟道“師尊,以他目前的境界,給他十年的時間,提升空間有限,十年後去了造化之地,隻怕凶多吉少。”
“我又何嘗不知?”
周軼以手撫額,輕歎一聲,“數百年來,我鳳凰城賞金獵人公會,才發出寥寥數枚紫色勳章,比起其他同行,差得太遠。在總部,我都被那幫老頭擠兌多次了。”
小翠為難地看著年邁的師尊,“這個花失容”
“看他的造化吧!”
周軼麵露無奈之色,“他符合頒發紫色勳章的條件,隻是實力太低了,有些讓人不忍心啊!看來,我應該多跟那些老哥們交流交流了。”
周軼說著站起身來,身上迸發出一股強烈的迫人氣勢,渾濁的眼中透出精芒,哪還有一個風燭殘年、耄耋之年的糟粕老頭的影子?
隻見周軼自手中擲出數枚靈石,立即房中泛起一道瑩白色的光華暈,將他的身體包裹著,“嗖”地一聲,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周軼利用房中的傳送陣,傳送走了。
小翠打量師尊消失的房間,內心裡輕歎一聲,轉而輕手輕腳的收拾起房間來。
至於她為何歎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花失容從周軼房間出來後,拒絕了小翠的帶領,在這後院沿著青石道東轉西轉,便來到大廳前,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了賞金獵人公會。
現在距離自己逃出內城已過了兩個時辰,那如意閣跟城防軍已在全城展開了全麵搜查,這一點,花失容從一路上勿勿而過的穿著如意閣製式衣衫的人身上就可以看出。
沒了隱患擔憂的花失容徹底放鬆,你們就慢慢搜查吧,我花失容卻要回軍營了。
花失容其實並不怎麼相信周軼所說的,給個紫色勳章還有這麼多說辭,一看就顯得小家子氣。
不過,有了賞金獵人勳章,即便那如意閣跟城防軍分派在各個城門口盤問,自己也不懼怕了。
果然,花失容來到內城東門口,已經有一夥城防軍駐紮了,幾個武士境三、四重的人在盤問進入內城門的人,每人左胸之上繡有“如意閣”三字。
看來,這如意閣在鳳凰城的實力不俗啊,居然能請動城防軍參與其中。
花失容卻不明白,若非自己殺了人,城防軍何必趟這波渾水,出了人命案,城防軍必須得管了,這是他們的職責範圍。
裝做沒事人,花失容跟在眾人後麵排隊,接受接下來的查詢。
花失容發現,這幫人詢問行人時,有時會問話,趁著問話的機會微不可察地嗅嗅,為了追凶,這些幫眾倒也十分認真。
花失容與藍世海兩人逃離後,孫一龍傳給總部的信息,對兩人的描述仍是很模糊,隻知道是少年,一個高大,一個精瘦,兩人的具體模樣,卻是說不清楚的。
孫一龍看到的也隻是背影,雖跟花失容過了招,卻也是匆匆一瞥,毫無印象。
現在如意閣如此的嚴查,就是追查身上沾有“紫蘊茉萊香”的人,所以,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但凡凶犯若要進出內城,必定喬裝打扮、掩人耳目蒙混過關。
所以,進出內城之人,必須接受盤查。
當然,若是凶犯躲藏在某處不出現,散發出去的眾如意閣的幫眾,會輕意地將其抓獲。
在鳳凰城,還沒有什麼幫會、家族膽敢收藏城主府要搜查的人,這一點吳語桐還是很自信的。
如意閣大張聲勢的盤查進出城的人,勢必造成城門口人群擁堵。
住在內城的人非富即貴,即便住在太平街那樣的居民,也是有深厚背景的,都是惹不得的主。
如意閣的人既要盤查,還要小心賠著不是,一頓盤查下來,不但沒查到凶手,還要受到一些人的責難,左右為難。
城門口一擁堵,就有人不樂意了,纏著如意閣的人吵鬨,而如意閣的人心知此次事情的重大,不經盤查的,一率不讓通過。
眼見著要大打出手時,城防軍的夥長站出來,大聲喝道“城主府令,有凶犯在內城殺人縱火,罪不可恕,爾等若不接受盤查,按同黨論處。”
上官晶宏的名聲在外,城防軍這麼一嚷,眾人都住聲了。
看來,這次連城主都發怒了,在內城殺人縱火,這得有多大怨恨啊。
在許多人諸多不滿情緒下,又開始了周而複始的盤查,被查之人雖有怨言,在聽到是城主府的命令後,再不敢聲張了,默默地接受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