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喜跟嚴千裡相視一眼,回了營地。
花失容仍在山林中采集靈藥,方圓五裡內,被他尋遍,也沒找到幾株。
花失容正準備往營地內走,卻被那女子叫住,不知什麼時候,她竟從帳篷內走了出來。
“前輩,有事但請吩咐!”花失容的態度很是恭敬。
女子抿嘴輕笑,“小兄弟,我跟你商量一下,明天我夫妻倆能跟著你們一起行走不?”
這就屬於無話找話了。
明知道花失容隻是一個軍士,根本做不了主,還問出如此問題,顯然彆有所圖。
花失容麵有難色,皺著眉頭,“以兩位前輩的超高實力,紅土平原哪兒不能去?再者,我們是軍武,是有任務的!”
女子嬌笑一聲,“我們是初次進入紅土平原,對此地一抹兩眼黑。據說,紅土平原很是危險,小心無大錯嘛!”
“這件事,前輩隻需跟我們長官說明即可,行與不行,晚輩做不得主。”
“小兄弟,你才武生境,進入紅土平原,不害怕嗎?”女子隨意地岔開話題。
花失容一挺胸,麵露傲色,“身為軍士,神聖使命便是獵殺世上一切橫行的魔獸!豈能害怕一死寂之地?”
女子聞言大加讚賞,“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誌氣不小!”
這時,展護從營盤區走來,老遠就叫道“花夥長,吃飯了!咦,這位是……”
那女子看到展護,似乎愣了一下,不過,瞬間便掩飾過去,看向展護的眼光一閃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失容欠身向女子施以一禮,轉身就往回走,邊走邊回答展護,“這位前輩是進紅土平原曆練的,在此與我們不期而遇。”
展護也隻是望了那女子一眼,便跟著花失容往回走,口中還不停抱怨,“任子威也真是的,一到左隊值勤,便將任務下到丁夥。”
花失容苦笑,“他是隊正,職責範圍內的事,執行就是了!”
花失容內心還是保持警惕的,這兩個突然出現的武者,跟隨易水營十數天了,現在終於跳出來,是不是就要動手了?
對象是展護嗎?
花失容不敢肯定。
吃罷晚餐,花失容就接到了任子威的值勤命令。
入黑之前,花失容將九名手下分配下去,再三警告不可失職之後,掃過雷鳴及韓鐵柱的目光刹那變得陰冷起來,眾成員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展護微微皺眉,“花夥長,我呢?我做什麼?”
“你我隨時檢查這幫兔崽子。”
花失容陰冷的目光掃過九人,“看到有不走心的,直接照著臉上招呼,千萬彆打腿,明天還要橫跨紅土平原呢。”
果然,入夜後不久,司徒無喜及嚴千裡就將正副隊正、夥長們召集在帳篷裡,商議明天如何通過紅土平原的事情。
少年人血性十足,對於未知事物的獵奇心態也高,當即就有人提議,是不是可以在紅土平原內曆練一番,讓新軍們長長見識。
嚴千裡當即就一口拒絕,不容半點置疑。
嚴千裡麵色嚴肅,“紅土平原未知的危險極多,即便我跟司徒大人也不敢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更彆說你們了!我們現在要商議的是怎麼安全通過。”
司徒無喜亦正色道“紅土平原方圓數千裡,有三塊最危險的區域,一是青水塘;一是綠石坡;一是紅土窟。這三處,我們是絕不能去觸碰的。”
“而且,我們不能在紅土平原停留!”
嚴千裡的語氣不容人置疑,“我們必須一天之內跑出紅土平原。如此一來,新軍們要在一天之內跑出二千多裡,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求你們每天要跑五百裡的原因,為的就是這一天。
通過這將近兩月的極限訓練,我相信我們的軍士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強度,二千裡並不算太遠,身體素質逐步加強的軍士們,咬咬牙,還是能跑過去的。”
即便是花失容,在聽到二千裡的路程時,也是吃了一驚,心想,這次是要拚老命了啊。
說是商議,最後也隻是司徒無喜的命令而已,不容置疑,無條件的執行。
當正副隊正跟夥長們鬱悶無比的退出帳篷時,心情可想而知,而展護則被司徒無喜留了下來。
當帳篷內隻有三人時,司徒無喜施以手法,立即在三人身邊布下了一個隔音陣法,將三人籠罩在內。
司徒無喜麵色凝重地望著展護,“你看到那兩人了吧?”
眼見司徒無喜如此動作,展護就明白此事跟自己有關了,麵容正色地點點頭。
嚴千裡直接問道“你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