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就是花失容及鄭宏圖的一個下屬。
西坪穀是靠近天寶府西門的山區,屬嵐峰山的一部分,隻因在那兒有一個方圓十幾裡的平地,便被右軍作為新軍的訓練場所,西坪穀又被稱作新軍校場。
在軍部休養了三天後,花失容感覺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雖然頭發依然花白,但麵容已經恢複了先前少年模樣。
臨走前,申忌昕有意將花失容留在軍部的“五藝司”,專門從事陣法方麵的事務,畢竟軍部通曉陣法的人員並不多。
通過申忌昕的解釋,花失容才知曉“五藝司”是什麼。
原來,是把軍武中通曉製藥、製符、煉器、陣法、馭獸的人才集中起來的一個部門,直接歸屬於申忌昕的親隨營管轄。
也就是說,“五藝司”是直接歸屬申忌昕統領的一個部門,權力、待遇自然比起其他軍士來說要好上許多。
花失容想了想,還是的拒絕了,對申忌昕誠懇地道“回稟將軍,目前而言,屬下並不合適呆在‘五藝司’,不論是身份還是境界,都會被人詬病。
半年後,屬下經過新軍的艱苦訓練,完成了各項訓練科目,達到了將軍的要求,將軍將屬下分配至何處,屬下將完全服從。”
對於花失容所說的,申忌昕打心裡讚賞。
因為花失容,申忌昕的靈器級武器古銅棍失而複得,這可是天大的恩惠,他想給花失容一些補償,已求得心裡上的安慰。
其實,花失容看到秦否機時,就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既然申忌昕已有此意,勢不可違,自己何不送個順手人情?
於是花失容首先提出了以陣法換靈器,既避免了申忌昕為了怎麼向自己開口的尷尬,也凸顯自己的心胸、大度。
聚靈陣雖然重要,不過是一個死物,於申忌昕耿耿於懷的靈器而言,不可相提並論。
而且,花失容也確認了一點,聚靈陣對於這個大陸的武者修煉而言,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自己大方地以陣法換取靈器,既讓申忌昕重獲靈器,對自己另眼相看,變相的也讓申忌昕欠了自己一個偌大的人情,日後,自己若有事求到他的頭上,於公於私,他也難以拒絕。
這就是人老於精的區彆,豈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想到的?
西坪穀距離軍部三十來裡,兩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路風弛,倒也愜意,半個時辰,兩人便看到西坪穀三字。
“西坪穀”三字刻在道旁的一塊大青石上,字體碩大猩紅,乍一看,十分醒目。
兩人放慢馬速,往前行走了一段青石路,視線豁然開朗眼前便是一個凹下去的山穀。
此刻,兩人正騎馬站在山梁上,放眼望去,整個西坪穀儘收眼底。
經過半年的長途跋涉,時近二月中旬,冬近未梢,初春尚未來到,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隻是武者修煉的原故,對這春冬季節的轉變,並不敏感。
卻看到,高大密深的叢林間,還有許多殘雪未消融的痕跡,雪白點點,在這些青白點綴中,隱約能看到隱現其間的帳篷,不過,並沒有見到人員的走動。
山梁並不高,距離穀底也不過三十幾丈而已,而且坡度較緩,一條青石道直通其中,兩人催馬緩緩下到穀底。
在穀口旁,建有一座青磚石砌的崗哨亭,亭門邊豎立著一塊木牌,上書四個大字新軍校場。
兩人剛走近穀口,從崗哨亭中直出三人來,都手持陌刀,為首一人攔住兩人。
“來人止步!軍事重地,閒人不得進入。”
花失容的右軍製式輕甲在前來天寶府的路上早磨爛了,換了一身平民長衫,那陪同之人倒是穿著一身製式輕甲,聞言上前掏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指著花失容,“三位兄弟,這位也是新軍的一員,隸屬易水營。”
花失容這會兒掏出自己的腰牌,遞給為首人檢查,“在下花失容,易水營左隊丁夥夥長。”
那為首之人聽了,像是想起了什麼,瞪著花失容,“你就是那個花失容啊?據說你為了救一個叫展護的軍士,一同逃進了紅土窟,最後擺脫了殺手成功脫身,真是了不起啊!”
花失容看這軍士很興奮的神情,像極了一個追星簇,就差圍上來讓自己簽名了。
花失容心中鬱悶,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乾乾地笑著。
展護獲救之事,遲早會公開,隻是這麼早就傳開了,於自己是福是禍就很難說了,花失容很擔心,殺手聯盟的人,會不會盯上自己?
這位軍士檢查了兩人的腰牌確認無誤後,還給兩人,“現在新軍正在林中訓練隱伏,不到天黑回不來。”
說著,他還好心地將易水營駐地的方位告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