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嗡嗡”聲不斷,儘是低聲議論的聲音。
夜色中,校場中的風陡然加大,站立多時的人久等不見花失容的身影,不禁埋怨起來。
花失容遲遲沒有現身,難道是害怕了嗎?不敢應戰了?還是,以如此方式,體麵地放棄挑戰?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靜立圈中的蔡仁祥睜開眼來,眼角流露出了一絲微笑,環顧四周,朗聲喝道“花失容,你害怕了嗎?有膽應戰,卻無膽迎戰,你是想做縮頭烏龜嗎?”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你就這麼想挨揍嗎?”
眾人尋聲望去,一個身材瘦削的身影在一些軍士的擁簇下,自林中走出,悠然地向著校場走來。
隨著這群人的走近,圍觀的人群自動的分開,讓他們進到校場中,而那個瘦削的身影徑直走到蔡仁祥的身前,站定,靜靜地看著他。
“挑戰比試,機會難得!”
藍世海趁勢在一旁大聲叫嚷開來,“本人藍世海,就地坐莊,功勳點押注。花失容勝,押一賠三,蔡仁祥勝,押一賠一點五,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在我這裡下注,機會不多,快快把握。”
花失容也是一愣,軍武裡還能這麼玩?
當看到自己的賠率居然比蔡仁祥還高,心生不滿,“藍世海,你我是兄弟,居然這樣不看好我?”
“賭場無父子,何況兄弟?”藍世海頭也不回。
蔡仁祥在一旁冷笑,“藍世海,你有那麼多功勳點嗎?”
藍世海掏出自己的腰牌來,在空中一展,輸入內力,腰牌上就顯現出十多萬點功勳的字樣。
藍世海將腰牌向周圍的人展示了一番,然後得意地道“哥一直都很低調,你非得逼哥。
本人左隊庚夥夥長藍世海,目前功勳有十萬五千五百點,彆問哥的功勳是怎麼來的,一句話,隻要你有膽,哥就敢接!歡迎大家來瓜分我的功勳。一點不嫌少,萬點不嫌多,來者不拒。”
蔡仁祥望了藍世海一眼,稍一沉呤,“我買自己勝,一千功勳點。”
藍世海忙指揮身旁一位軍士道“宋分田,趕緊記錄,蔡仁祥買自己勝一千功勳點。”
藍世海身邊那個軍士真的拿出一本書冊來,認真的記錄著,並且還走到場地中,讓蔡仁祥過目記錄詳情。
然後,讓蔡仁祥在上麵簽上大名,直到接受了對方從腰牌劃過來的功勳點,這一筆投注才算正式完成。
有了第一個,就有兩個。
賭是人的天性,有的不過是增添樂趣,有的人因本身能力有限,功勳難賺,過得很是窘迫,幻想通過如此簡單粗暴的途徑改變一下。
不過,這些人的下注量不大,百點左右,而且大多數是押蔡仁祥贏的,畢竟他的境界擺在那兒嘛。
一番操作下來,藍世海此次坐莊,功勳點直達萬點之多,樂得藍世海的笑容燦若桃花。
下注人雖多,最大的投注反而是蔡仁祥的一千點。
這會兒,藍世海還在大力推銷,扯著嗓子叫嚷著“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大賭傷身咱不論,光說小賭宜情,它既增添了挑戰的樂趣,也能評判出你看人的眼光。
一份下注,兩種享受,這等好事,何樂而不為?挑戰即將進行,需要下注者趕緊。
錯過今天,讓你後悔一生,改變人生的途徑已然出現,是想在軍武過得有滋有味,還是窮困潦倒,就在你一念之間。”
不得不說,藍世海的口才跟他的身材成正比,花失容也用佩服的眼光望著他,不停地讚歎真是個人才。
任子威也是沉默了許久,才走到藍世海身邊,陰沉著臉,“你能接受多大的賭注?”
藍世海“嗬嗬”一笑,“任隊正,你不要嚇唬我。屬下知道你功勳點多,我隻是為挑戰比試增點樂趣,隨便玩玩。你若下注,我免費給你下注一百,你看如何?”
“我有功勳點,為何要你下注?三千,押蔡仁祥勝。”任子威一臉不悅。
藍世海連忙讓身旁的宋分田記錄在冊,並讓任子威確認無誤後簽名,接受了任子威這注。
藍世海樂嗬嗬地笑道“任隊正真是豪爽,這麼看重蔡仁祥,蔡夥長,加油!我看好你哦!”
有了任子威的參與,又將一波人帶動起來,紛紛加入賭徒行列,後麵這些人大都是夥長之類,先時自持身份,沒好意思下注,現在有了任子威的參與,自然激發了他們體內的天然賭性,紛紛效仿。
藍世海一邊讓宋分田記錄,自己則一邊樂得合不攏嘴地接受那些可愛的功勳點。
花失容看到藍世海如此模樣,心頭甚是不滿,一會兒自己打死打活的,累得跟狗一般,他到好,坐享其成,絕不能這樣便宜了他。
“一萬點功勳,我買花失容勝!”花失容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