輜重司下轄五室,分彆為器械室、錢糧室、畜牧室、工匠室及守備室。
眾人跟著司徒無喜行走在積滿厚雪的林間小道,默不吱聲,待得轉過一個灣口,一條寬闊的青石大道出現在眼前,道中間積雪已被清掃,猶如一條黑色的巨蟒,盤繞延伸,直入山林深處。
眾人沿著青石大道向著山中腹地走去,不久,遠遠地,便可看到一處叢林中出現了一大片房舍,被高高的圍牆包圍著。
然後,眾人看到了一處崗亭,一根巨木橫亙在大道中間,旁邊還有拒馬樁等防守設施。
寒風中,兩個軍士站在道旁值勤,崗亭中隱約有七八個人影。
當司徒無喜率領眾人走近,兩個值勤的軍士舉手示意眾人住步,禁止能行!
司徒無喜上前,掏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說道“前些日子,我們已向軍部提出過易水營的訓練科目,想必,輜重司應該接到軍部手令了。”
一名軍士回頭衝崗亭中喊了一聲,“夥長,有無手令?新軍易水營的。”
一個夥長模樣的漢子從旁邊拿出一本帳簿一樣的書冊來,翻看了一下,探頭出來回答道“有這道手令。驗明身份,可以放行。”
那軍士查驗司徒無喜的腰牌,上麵顯示的身份是右軍親隨營,不由問道“大人,你是新軍還是親隨營?”
司徒無喜這才想起,自己因為易水營受困一事,受到懲處,已被親隨營除名,現在雖是新軍的一名教官,卻還沒來得及去辦理腰牌更換事宜。
司徒無喜連忙解釋,“我原隸屬於親隨營,現為易水營的教官。”
儘管司徒無喜已做出了解釋,那名軍士卻沒有放他過去的意思。
軍士年紀不大,沒有經驗,也做不了主,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司徒大人,你先稍等,我問問夥長。”
司徒無喜的境界、官銜均在那兒擺著,雖說犯了錯受罰,卻不是他一個小小軍士可以任意刁難的。
軍士跑進崗亭,低聲在那夥長麵前說了幾句,那夥長麵露詫異之色,朝這方看來,隨即,他便站起身來,走出崗亭。
那夥長年近三十,身材彪悍,一臉橫肉,走路自帶一股凜然氣勢。走近司徒無喜,冷眼瞧了半響,才悶聲問道“你就是那個被罰去新軍的司徒無喜?”
司徒無喜皺起了眉頭,麵露不悅。
這夥長什麼來頭,居然敢以武士境二重的修為,如此膽大妄為地直接稱呼一個武師境六重的長官?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司徒無喜忍住了,司徒無喜是忍住了,可眼光很不友好的盯著那夥長。
司徒無喜冷然道“正是。”
說著,一股武師境特有的氣勢由然而起,直逼那夥長。
那夥長身軀似乎輕晃了兩下,仍不退讓,“司徒大人,我們接到的手令是新軍易水營的兄弟進入輜重司領取器械,你隸屬親隨營,無法進去。”
見自己強勢也不管用,司徒無喜心頭閃過一絲不快,卻也不想將事情鬨大。
想了想,司徒無喜說道“確實是司徒的疏忽,忘了前往軍訓司更換腰牌了,這位兄弟,可否通融一下,不能因為我的疏忽,而耽誤了易水營的訓練不是?”
夥長搖頭,麵無表情,“屬下職責所在,莫敢有違。司徒大人,若人人都像你似的,無令而入,我輜重司守備室這個崗哨,設與不設有何區彆?”
自己已經放下身段,而人家一個小小夥長居然不留情麵的拒絕,這讓司徒無喜的麵子掛不住了,一向表現得很儒雅、知穩重的司徒無喜,這會兒也是麵呈怒色。
“哼”地一聲,一道冷斥自他鼻中衝出,聲線如絲,卻急如疾風。
眾人隻見到那夥長“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子定時萎靡地向地上倒去。
崗亭中的軍士吃了一驚,立即衝了出來,有人大聲喝道“快稟告呂大人!”
一道耀眼的火光在眾人眼前猶如流星般衝向了百米高空,“砰”地一聲炸裂,璀璨如焰火錠放,豔麗而炫目。
緊接著,嵐峰山中,不同方向,立即就響起數起尖銳刺耳的尖嘯聲,彼此呼應。
“誰人如此大膽,竟敢強闖我輜重司要地!”
尖嘯聲尚未停歇,一聲如同雷鳴般的吼聲自空中炸響,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旁邊的樹林中躍出,好似自天而降,氣勢凜冽。
看到來人,司徒無喜也是吃了一驚,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