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暴力型軍士!花失容對侯敬下了斷語。
花失容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直接對淩玉山道“將今日所領武器,一一發生他們,三個肉盾都被調離了,你們六人中,誰願意拿盾啊?”
顯然,這六人還沒完全適應花失容的話語,聽得一愣愣的。
花失容不管這麼多,指著三個身材高大點的軍士,說道“就你們三個了!”
其中一個武士境四重的軍士擺弄手中的頓牌,“夥長,我更擅長使陌刀。”
花失容笑了,陰森森,“你這麼胖的身材,不拿盾可惜了!”
這名叫桂逐武的軍士聽了花失容的說法,不滿地道“這不叫胖,是魁梧,是強壯。”
花失容斷然說道“在丁夥,我說了算!”
桂逐武等六人麵麵相覷,吱聲不得,這花失容比想像中的還不好打交道啊!
……
第二天,易水營全體軍士來到校場,冷直已早早在此等候了。
雪後的校場顯得格外寒冷,殘雪中留有一竄竄踩踏過的腳印,有些已融化的雪結成冰,甚是滑溜。
等到列隊完畢,已過去了半刻鐘。
冷直站在隊列前,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變化與情緒波動。
就這麼一直站在隊列前,冷直一動不動,既不說話,也不走動,兩眼目視前方,如同一棵杵著的木樁,紋絲不動。
初始,軍士們還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講解,便跟他一樣,屏聲靜氣地站立著,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耳邊傳來的,是旁邊校場其他營演練陣列的衝殺聲。
一刻鐘後,便有軍士耐不住了,開始變得躁動不安,東張西望,少年人的好動心性表露無疑。
就連站在隊列最前麵的夥長及隊正都不明白冷直想乾什麼。
兩刻鐘後,看到隊列中的軍士都不同程度地表露出不解及疑惑的表神後,冷直說話了。
冷直先“咳”了聲,引起了軍士們的注意,躁動不已的軍士便安靜了下來,注意力被冷直成功地吸引過來。
冷直大聲道“隊列訓練,無非幾句話而已,簡單易記行而止之,前而後之,坐而起之,左而右之,分而合之,結而解之。
你們都是念過學堂的,不難理解字麵意義。我們先練習行而止之。
行,便是前進,止,就是站定。行而止之就是前行和站定。
我剛才一動不動的站立了兩刻鐘,是不是很容易?現在我宣布,止之訓練,現在開始!
動作要領腳跟靠攏,腳尖成八字分開,雙腿靠攏繃直,昂首、挺胸,收腹,頭要正,不可晃,頸要直,不可縮,輕閉雙唇,目視前方,能做到如此,便能做到不動如山。”
“就是這麼簡單!”
冷直說道“半個時辰內,動作不標準者、身體晃動一下者,警告一次,如果連續獲得兩次警告,就要小心了。
因為,第三次時,我不再警告,將直接鞭笞三次。
違反三次以上者,軍棍二十,夥長鞭笞三次,正副隊正各一次。不想連累夥長及隊正的,就好好訓練。”
冷直說得很隨意,眼光卻在四下飄移,在全營三百人中找尋著動作不標準和可疑目標。
不知何時,他手中竟多了根丈許長的魔獸皮製成的黑色皮鞭,還不時地輕輕拍打在手掌中,發出“啪啪”聲響。
在冷直威勢的注視下,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一刻鐘後,冷直喝道“右隊甲夥第三位,報出你的姓名。”
右隊隊列中有一弱弱的聲音回答道“回稟大人,我叫石柱。”
“石柱,你要小心了。”
冷直大聲道“你的身子剛才晃動了一次,如果再有兩次,你的夥長及正副隊正將因你而被懲罰!若想不被夥長及隊正挾絲報複,那就咬牙堅持半個時辰。”
冷直這話確實有震懾作用。
軍士們每天接觸得最多的就是夥長跟隊正,最怕的就是夥長跟隊正挾絲報複、“穿小鞋”,那以後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了。
石柱不敢動了,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