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仙武錄!
“話雖如此,也不儘然。”
鄭宏圖望著花失容,肅容正色道“三大聖地的危險,雖然每隔十年降低了八成,但是,這份危險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夠承受的。
境界高、戰力強的武者進去,有自保能力,否則,就是去送死。
這樣也算變相地保護了實力弱小的武者。煉體的方式多種多樣,並不一定非要進入險地。”
“如此算來,每隔十年,也算一次煉體盛會了。”花失容問。
鄭宏圖想了想,麵露苦澀之味,“可以如此說,但又不儘然。”
見花失容望著自己,麵露疑惑之色,鄭宏圖便又解釋,“既然是煉體聖地,就是一大片的地域空間,你想啊,裡麵會否有天材地寶?
人的本性最是難測,加至這片區域與世隔絕,沒有律法管治,裡麵是無序的,一切憑實力說話。
見財起意、見利忘義、巧取豪奪,人類的本性展露無遺,不一而足,你很難想像,沒有律治的約束,是何等的混亂!
試想一下,數百人同時進入一片無序的區域,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或仇怨、或私憤、或利益,各種紛爭會無時無刻不在上演,那些弱小的武者能保護自己嗎?”
最後,鄭宏圖語重心長地說道“煉體聖地內血腥著呢,當真以為人人都是良善之輩?你們年輕,愛衝動,哪裡懂得這江湖的混亂?了解這人性的複雜?”
花失容聽了,半響無語,最後潰歎一聲,“還能這樣啊?”
“你以為呢?”鄭宏圖反問。
花失容正欲再問,一名身著素白長衫的少年走了進來,恭敬地對鄭宏圖道“鄭大人,申將軍有請。”
花失容看那少年,二十來歲的樣子,身材跟自己一樣,有些偏瘦,長得普通,卻精神頭十足,瞧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如果硬說有的話,就是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堅毅之色。
而這種堅毅之色是看不出來,隻能憑感覺,偏偏花失容就感覺到了,心頭不由地掠過一絲驚異。
鄭宏圖見到這偏瘦的少年,笑道“季燦,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花失容,易水營的。”
說著一指少年,鄭宏圖又給花失容介紹,“季燦,虎甲營的。你瞧不出他的境界吧?武士境九重,畢業於天寶學院。”
花失容知道,鄭宏圖所說的“虎甲營”跟冷直所說的“靈武營”,其實是右軍每年在天寶府內招募的十個新軍營的名稱。
這種名稱是固定不變的,分彆以虎、豹、狼、獅、鷹五種動物名配以“甲”字命名,另有天、地、人、靈、神人們心目中的五聖配以“武”字命名。
這種命名沒有什麼涵義,純粹是為了區分,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人類對五聖的某種向往,而心生念想。
唐雪刃跟季燦分彆來自這十營中的“靈武營”和“虎甲營”,間接說明了,季燦就是天寶府本地人。
季燦一眼就瞧出花失容隻有武生境二重的境界,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之色,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季燦熱情地向花失容拱手施禮,笑容可掬,“花夥長之名,早已傳遍新軍,如雷貫耳啊!”
花失容拱手還禮,苦笑道“真不知道我自己已如此出名。”
鄭宏圖打斷兩人的客套寒喧,“你們的房間在後崖彆院中,季夥長,你先行去歇息,我先帶花夥長去見將軍。”
季燦應了聲,退出房間離去。
花失容跟著鄭宏圖再次來到初次見到申忌昕的那棟樓房前,在用腰牌打開陣法上的禁製後,鄭宏圖領著花失容來到頂層的申忌昕的房間。
這房間既是申忌昕的辦公之所又是他的住所。
門開著,申忌昕抬頭看到花失容出現時,很是意外地站了起來,笑臉相迎,這讓花失容有點受寵若驚,不知申忌昕玩的哪一出,心中甚是惶恐不安。
申忌昕很是開心地拉著花失容的手,像極了鄰家慈祥大爺,“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果不其然!武王看中的人物,豈能簡單了?”
申忌昕上來這麼一頓誇讚,讓花失容聽得一愣愣的。
“將軍所言極是!”
鄭宏圖站在一旁適時插話,笑著說道“此次體能館中的體能訓練,花夥長的成績是極具震撼的,其餘九人的成績累積起來,也及不上他。”
“我就說嘛!”
申忌昕一拍巴掌,開懷大笑,“武王的眼光就是毒辣,豈是普通人能夠度量的?萬粟叢中一棵稻,這得需要多麼犀利的眼神啊?”
聽著申忌昕跟鄭宏圖兩人一吹一捧,花失容心裡直發毛。
以他過來人的經驗知道,如此無底線的吹捧,怕是有所求,申忌昕恐怕已挖好了坑,等著自己往裡跳呢。
花失容打定主意,臉呈笑容,就不搭腔,儘情地看著二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