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璿應了聲,低頭緩步退出議事大廳。
這時,一名長老站起身來,朝唐經天施以一禮,“老祖,當日破開峰回嶺上古秘陣,是我帶隊,同去的除了小璿,還有家族十六代子弟唐正凱。”
這名長老正是當日唐氏的帶隊長老唐路遙,一個年近六旬的清瘦老頭。
唐經天沉吟道“小小年紀,陣法水平居然如此之高,確實讓人吃驚!花失容來曆神秘,需密切關注。”
有外勤長老應聲領命。
這時,唐路遙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花失容初到天寶府,人生地不熟的,跟我唐氏並無怨恩瓜葛,有什麼理由要跟我唐氏過意不去?與他有何益處?”
一名長老冷笑道“花失容若是與我唐氏作對,無疑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隨後,其他長老也紛紛發聲。
“花失容身後可是背靠一個武王前輩,日後的實力不可小覷。我們還得小心應對才是。”
“綜合外勤傳遞的情報,花失容是最可疑的,哪怕不是他乾的,肯定也知道些內情。不妨先將他擒來逼問。”
“右軍的申忌昕,最是護短,是個難纏的主啊!”
……
一時間,眾長老議論紛紛。
唐路遙又拋出自己的疑問,“若是花失容所為,他能在一個半時辰裡,跑上近千裡嗎?”
眾人麵麵相覷,吱聲不得,他們也做不到。
一直在凝聽,半響不語的唐經天忽地問道“路遠,你們外勤是何意見?”
外勤執事長老唐路遠站起身來,朗聲道“回稟老祖,彙總各個‘聽荷軒’掌櫃及夥計彙報的情報,唯有花失容因對夥計貪沒龍小芸的靈藥而對我唐氏發出過威脅,目前來看,是唯一可疑目標。”
唐經天大手一拍,重重落在自己身旁的茶幾上,震得茶杯在幾上晃了幾晃,叮當作響。
然後,唐經天發出斬釘截鐵地命令,“那就拿他審問!”
唐路遠麵有遲凝之色,“右軍跟城主府方麵……”
唐經天卻老氣橫秋地說道“申忌昕跟任雲敵兩人,想來還是會給老夫這點臉麵的。
路遠,請拜貼!明日,請申忌昕跟任雲敵來我唐府赴宴,聽說東南郡令史戴風寧也於今日到達天寶府,也一並相請了吧。”
唐路遠望了唐經天一眼,“老祖,以何名目宴請?”
唐經天虎目一寒,“要什麼名目?老夫的臉麵就是名目!”
語音不大,猶如睛空炸雷,震得在座的各位長老心神動蕩,卻個個麵現驚喜。
常年閉關靜修的老祖,修為又有精進,實力隻怕可與另外三大家族的老祖相媲美了吧?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花失容昨夜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天尚未亮,武修院內就已吵鬨開了,參與煉體聖地比試的少年武者,早早地就起床了,等候城主府的命令,前往煉體聖地。
煉體聖地在城外深林中,即便乘坐翼獸,也需數個時辰。
花失容休息了一夜後,精神飽滿地走出房間,來到“修竹小院”中,看到其他九人都已收拾齊當,站在院中,等待出發的命令。
“早!”花失容跟眾人打招呼。
眾人都點點頭,並沒有吱聲。
花失容看出來了,唐雪刃跟唐宇樓兩人表情僵硬,精神不振,看來,昨夜“聽荷軒”失火一事,還是影響到了他倆。
隨著天色漸明,武修院傳出命令城主府前集結,乘坐翼獸出發!
武修院距離城主府並不遠,花失容等人走出武修院,一眼就能望到城主府,也看到一隻隻騰空而起的翼獸,上麵坐滿了參試的武者。
任雲敵是個狠抓時效的城主,每隻翼獸身上乘坐二十人,便飛往目的地,先到先行,沒有集結訓話的愛好。
花失容等人來到城主府前時,較自己這群人先行一步的二十人,已乘著翼獸淩空而去。
十數隻翼獸尚在等候著,每隻翼獸旁都站著一個武修院的官員,逐一檢查每人的玉片,當符合要求後,才允許登上翼獸。
看來,那玉片就是進入煉體聖地的通行證!
當花失容這一行十人跟其他十人經檢查無誤,登上翼獸後,那馭者便催動翼獸,騰空而起,向著城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