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時,五人正在休整,忽地從身後奔來三個青衣少年來,手中持著刀劍。
看得出,這三人的境界都挺高,身著同一款式的製式衣裳,雖然沒有明顯的標誌,但一眼就能看出,三人出自名門望族。
三人根本就不將五人放在眼裡,就這麼直直的衝過來,五人一見,立即就站起身來戒備。
三人來到五人身前一丈遠站定了,為首一人毫不在意地喝道“乖乖掏出百寶袋來,我們隻尋財,不取命!”
“三位大哥,我們身上除了吃食,並無財物。”袁文輝連忙解釋。
“囉嗦個鳥!”
為首之人喝道“乖乖掏出!若有反抗,那就是跟命過不去了。”
這三人的境界高出五人許多,力拚,肯定會有死傷,花失容雖然並不懼怕,卻也不想五人受傷,站在一邊沒出聲。
袁文輝在天寶府顯然是常遇到這種事情的,不容多想,便拿出自己的百寶袋,當著三人的麵打開,將裡麵的東西倒出來,除了吃食,真的隻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最值錢的,就是花失容昨天購買食物的銀兩。
為首之人拾起銀兩,口裡罵道“又他娘的是個窮鬼!滾一邊去。”
有了袁文輝的帶頭,花失容等四人也不反抗,順從地將自己的百寶袋打開,讓三人胡亂翻找。
五人除了一些銀兩外,史良有件防禦用的細甲算是最值錢的了,其餘都是些看不上眼的雜物。
三人亂翻一氣,罵罵咧咧地。
最後將五人的銀兩及那件細甲收走了,采集到的幾株靈藥也沒有被他們看在眼裡。
其中一人罵道“外圍的,儘剩下些窮鬼了!”
為首者看了五人一眼,“走!進深穀。”
三人說求財,果然沒有取五人性命,然後就從五人身旁豪橫地走了過去,向著穀內前行。
三人沒走出多遠,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身來,衝著跑在前麵兩人叫道“勝哥,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另兩人聽到他的叫聲,也停了下來,那為首之人有些不悅,“就你事多,忘了何事?”
這人尷尬一笑,“入穀之前,唐逐武不是要我們留意一個叫花失容的人嗎?”
那“勝哥”立即皺起了眉頭,“他就這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此人“嘿嘿”地一笑,“逐武於小北有些恩情,既然人家開口了,能順手處理的事,幫幫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勝哥”點點頭,抬眼再次掃視五人一眼,冷聲道“五人中沒有一個是武生境二重的,想來那叫花失容的不在其中。”
叫“小北”的不甘心,上前再次掃視五人,半響後有些失望,仍不死心,便開口問花失容五人,“你們幾個,可曾見到過一個武生境二重的小子?”
花失容在聽到三人的對話後,也是暗暗吃驚,唐氏最終還是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並指示唐氏子弟在赤炎穀中對付自己。
想來唐氏子弟也清楚,以唐氏主家及旁係子弟的人數,很難在這偌大的赤炎穀中尋找到花失容,便將此事交待給各自交好的朋友,在赤炎穀中形成對花失容的追殺。
看到五人都搖晃的腦袋,小北有些失望,這才轉身跟著另兩人快速離去,走前,還不忘威脅地虎視五人一眼。
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半響,袁文輝才輕歎道“世家子弟,就是這樣驕傲,搶個劫也是……如此……傲慢。”
花失容問道“他們是天寶府的?”
“西門家族的。”
袁文輝輕歎一聲,“你們沒注意到他們手中的刀劍嗎?都是西門家族特製的‘斷牙刀’和‘鋸齒劍’,西門家族子弟專配。”
“難怪!”
史良亦是感歎,“人家打個劫也不蒙麵,堂堂正正的搶,壓根就不怕人家上門尋仇啊。”
劉傑憂心地望著其他人,“這還沒有進入內穀呢,就被人打劫了,若是進入到內穀,即便采集到了靈藥,也是被打劫的對象,這可如何是好。”
袁文輝想了想,說道“我進來赤炎穀,懷著鍛煉體魄的目的,期待提高實力。
以我們五人目前的實力,想要奪取好的名次,根本不現實,我以為,生存下來,鍛煉體魄才是正道。”
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非常現實,認得清情勢,同時也是小人物的悲哀。
五人收拾好自己被翻亂的百寶袋,又繼續上路。
經曆了方才的被搶劫,五人不再有說話的興致,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