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想到應該以恢複真氣為重,有了真氣後,對於治療自己的傷勢就是一大助力。
當即便要坐起來,奈何傷勢太重,這一掙紮,扯動傷勢,痛得裂嘴撕心,不得已隻得放棄。
就在這時,聽到小院內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直奔自己的房間而來。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直守護自己的那位年老醫者帶著數人走進房間。
為首的正是雲夢門的杜清風,他身著一件米黃色的長衫,雖身形削瘦,精神卻挺好,雙眼閃忽間,精芒四射。
而他胸口處那最為醒目的三顆星形標誌,無時無刻在提醒花失容,他是雲夢門的人。
幾大勢力一番討論,推選出以杜清風為首的三人前來詢問花失容,其中還包括唐氏的唐風行,秦家的族長秦驚岷。
顯然,這兩人在這杜清風麵前是晚輩,對老頭透發出來的是骨子裡的恭敬,當然以老頭馬首是瞻。
花失容看著這陣仗,心中困惑,探視病人,怎麼不由熟悉自己的右軍統帥申忌昕陪同麼?
那老醫者一走進來,便笑道“花公子,雲夢門的杜老前輩及兩位大族長來看你了。
在你昏迷之後,若非杜前輩先行給你服下雲夢門的獨門靈丹‘靈清丹’,你的傷勢定然不會好的如此之快。”
花失容望了杜清風一眼,又掙紮著想坐起身來,還是以失敗告終,額頭因為疼痛滲出了汗珠。
輕緩口氣,花失容無奈地望著三人,不無歉意地說道“小子無狀了,身體抱恙,下不來床,失禮之處,還請三位前輩見諒!”
杜清風微微一笑,擺擺手,“無妨。”
說著,拉了房內的一把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了,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傷勢奇重,我是知道的。”
說著,伸手一指唐風行及秦驚岷兩人,向花失容做了介紹,花失容心中明了,這是開始向自己詢問赤炎穀中發生的事了。
在與唐風行的目光接觸時,花失容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隱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氣。
此時,杜清風“嘿嘿”一笑,“小兄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想詢問幾個問題。”
花失容躺在床上,望著房頂的橫梁,“杜前輩在我易水鎮是最受尊敬的大能。上次獸潮時,多虧前輩及時出手,使得我右軍及府軍四百餘人免遭覆滅,不然哪有小子今天的性命?
這份情,晚輩感懷於心,莫齒難忘!
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回答的,儘管發問,晚輩但儘所知,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花失容這麼一番言語,情真意摯,發自肺腑,杜清風聽了,也不免一番感歎,“獸潮之害,彌漫久矣!”
花失容說道“晚輩加入右軍,便存了與魔獸決一死戰之心!”
杜清風連連點點頭,眼露讚許之色,“早前聽說花小友的陣法水平了得,還有些不相信,今日一見,小友的坦蕩之懷更是讓人欽佩。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前輩請問!”花失容麵色平靜地說道。
杜清風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說說,最後時刻,你看到了什麼?”
果然是此事!
花失容不動聲色,從容地道“晚輩不知。”
杜清風依舊麵色不變,微笑道“說說你看到或聽到的情形吧。”
花失容麵露凝重之色,委委道來,“當時,我正在進行煉體鍛煉,隨著比試結束的臨近,赤炎穀內的排斥力越來越大。
我境界低,實力差,赤炎穀內到處都充斥著殺人搶劫,我打不過他們,隻能四處躲藏。
可是,赤炎穀就那麼點大,我能躲在哪兒去?
無奈之下,我藏身於最右側的一處峽穀中,並布置了一個隱形陣法,一旦有人搜尋過來,就快速藏入陣法中,就這樣,我躲過了數十次的追殺。”
唐風行皺著眉頭,麵有不悅之色,“杜前輩問你所見到的情況,你說這些做什麼?”
花失容瞥了唐風行一眼,理也不理,對杜清風道“杜前輩,這就是我的所見所聞。”
見花失容居然忽視自己,唐風行的臉色不由地一變,他何曾被後輩如此無視?
好在他的隱忍功夫不錯,並沒有當場發作,隻是臉色陰沉,目光不善。
唐風行目光死死盯著花失容,悶聲問道“最後時刻,你看到或聽到了什麼?”
唐風行問話的同時,已然透發出強大的氣息。
花失容迎著唐風行逼人的氣勢,不慌不忙地問唐風行,“唐逐武是唐家子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