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坦崔促道“拿著銀子,將事情早早辦妥了,然後,給我發個符訊,我就可以在城裡放開手腳了。”
花失容皺著眉頭,“這任務,說難不難,說易也不容易,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齊坦截住花失容的話頭,“我等你十天!”
這是時間的問題嗎?
花失容很想告訴齊坦,見不到宋家老祖,十個十天也沒用。
齊坦哪容他分說,一巴掌拍在花失容所坐火鬃魔馬的身上。
吃痛之下,火鬃魔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奮力奔跑起來,瞬間超過前麵的隊伍,遠遠地跑得沒了身影。
花失容跑出一段路程後,稍作沉思,勒住火鬃魔馬,跳了下來,閃身進入街邊的一家雜貨店,在詢問了普通百寶袋的價格後,一口氣買了三十幾個。
沒辦法,為了不暴露空間戒指,隻能將裡麵數十個裝銀兩的木箱子,全部移入百寶袋中了。
普通百寶袋不大,裝兩個箱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花失容走出東南城後沒多久,天就黑了。
在城外一集市上找了家車馬店入住後,花失容拿出宋家長老贈送給自己的傳訊符,給他發了個信息,告訴他,自己明天上門商討購買靈石一事。
吃飯睡覺,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未亮,花失容騎著火鬃魔馬出發了,一路疾馳,在夜色降臨前終於趕到了宋莊。
遠遠地,看到宋莊院牆上張燈結彩,一副喜慶的樣子。
走到近前,還能看到宋莊院門上方一個大大的喜字,這是有喜事啊。
宋家那個長老已在院門外一裡處等候花失容,陪同的還有一個年長者,花失容見過,也是長老之一。
那宋長老見到花失容後,連忙迎上去,笑道“接到小兄弟的傳訊,我就著手讓莊內準備了。小兄弟真乃信人啊!”
見到花失容後,宋長老就是一番感歎,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花失容輕笑道“晚輩答應過宋老前輩,就一定言出必行。宋老前輩身體可好?”
宋長老連忙說道“老祖身體硬朗,氣色喜人,若是知道小兄踐行諾言,不知有多高興呢。”
通過這宋長老的介紹,花失容才知道,宋長老在長老團中排行老四,又稱四長老,是宋莊外勤長老,專門負責宋莊對外一應事務。
而同來的長老是五長老,專事宋莊內府事務,靈石的售賣,得經由他之手,難怪這四長老要拉著他來迎接花失容了。
“此次靈石需求極大,我想見見宋老前輩,討得他老人家的一個承諾,方敢交易。”花失容向四長老提出自己的要求。
沒辦法,宋家老祖輕易不見人,若非如此,花失容未必見得上麵。
聽了花失容的要求,四長老跟五長老都露出為難之色。
“小兄弟,不妨先進莊,見老祖一事,容我們長老會商議後,再給你答複,如何?”
四長老倒底精於世故,做出穩妥的安排。
花失容點了點頭,這事還真急不得。
五長老笑道“小兄弟還真來巧了,今日正是我宋莊大長老之子望秋的大婚之日,一會兒,可要喝一杯。”
“若能達成靈石買賣,豈不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大吉!”花失容哈哈大笑。
花失容的笑聲也感染了二人,嗬嗬地笑了起來。
不過,兩人的笑容中總有那麼一絲不自然。
三人走進宋莊,果然,家家戶戶門前或掛了個大大的喜字,或掛著一個貼了喜字的燈籠,映襯喜慶之意。
院內的廣場上,熱熱鬨鬨地已擺開數十張酒席,小廝端著酒菜來回地在酒桌間穿梭,為酒桌添加酒菜。
而喝得酣的酒客,不停地拚酒、劃令,喧嘩不斷。
像這種大家族的婚嫁,人口眾多,擺的一般都是流水席,來了就吃,吃了就走,花費也相當昂貴。
四長老跟五長老直接領著花失容來到主家客廳,自原莊主宋泯天被宋家老祖勒令退位後,目前新莊主尚未選出,宋泯天仍是莊主,一應事務還是交由他定奪。
看到花失容時,宋泯天明顯一愣,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尷尬,笑著請花失容入座。
當聽到花失容要見宋家老祖的要求後,宋泯天皺起眉頭,狐疑地盯著花失容,問道“你需要個什麼樣的承諾?”
花失容端起身前的茶,笑而不語。
齊凝之委托一事,十分私密。
往大了說,關係著祈福鏢局數百口人的性命,往小了說,關係著齊凝之的顏麵問題。
宋泯天見狀,低聲跟四長老和五長老商議了下,這才回頭對花失容說道“事關重大,我們幾個長老商議後,再給張兄弟答複。”
隨即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安排花失容下去歇息。
花失容跟著那個小廝剛走出主家院門,忽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身前走過。
樊西淩!
現如今祈福鏢局被困之際,樊西淩這會兒出現在宋莊,本身就透露出不尋常,再聯想到宋家跟樊家的兒女親家之姻,樊家的意圖十分明顯。
那就是求助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