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仙武錄!
“這位師兄。”
花失容微笑以對,“待莫師兄休息好後,會第一時間煉製你的陣基,兩個時辰後,你再過來取吧。”
花失容估摸著,讓這“莫師兄”休息兩個時辰,應該足夠了。
“以前……莫師兄不是這樣做的?”這名弟子顯然還想爭取讓“莫師兄”立馬幫他煉製。
花失容的笑容更濃了,“師兄,你也看到了,正因為莫師兄太過勞累,強度已然超出他身體承受之極限,累倒了。
莫師兄現在急需充分的休息,才能以飽滿的狀態進行煉製。兩個時辰後,你定會領取到一枚完好、嶄新的陣基。”
那弟子看了眼“熟睡”的莫師兄,又瞅瞅手中的紙張,最後無奈地在紙張上寫下花失容所說的內容。
然後,他心有不甘地將紙條遞給花失容。
“著急嗎?”花失容接過後掃了一眼,問道。
“著急的緊!”
這名弟子急忙向花失容解釋,“一會兒,我就要跟隨幾位秀女峰的師兄、師姐外出采集靈藥。”
於是,花失容在紙上寫下一個“一”字,再在後麵加了個“急”字,然後,將紙條押在那陣旗下麵。
“這位師弟,你這是……”
這名弟子顯然沒看明白,指著紙條上添加的字,疑惑地問花失容。
花失容向他解釋,“這‘一’字,表示你是第一位,‘急’表示事急,莫師兄醒來後,會第一個煉製你的陣基。”
輕重緩急,危急情況下的處理方式,前世的花失容見多了,哪有不知道的?
那名弟子明白之後,這才滿意地離去,未了,還不忘叮囑花失容,“我可是第一個啊。”
費儘口舌,總算打發走一位,花失容輕舒口氣,感覺很好笑。
這“托”字訣,萬用萬靈。
這門“技術”在前世已普遍被活用,花失容沒少深受其害,一些要害部門的行政人員,對這一字訣深得精髓。
“莫師兄”哪會懂啊?
結果,將自己活活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而西門望津明知道“莫師兄”缺人手,仍隻分配自己一人過來,明顯跟這“莫師兄”有積怨嘛,利用自己手中的這一點小特權,趁機報複。
看來,有人的地方就存有恩冤、糾葛,雲夢門也不能免俗。
花失容看那陣基上的裂紋,又細又密,顯然是遭受過強力猛烈、持續不斷地攻擊所致。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遭受過長時間的攻擊。
像這種有了裂紋的陣旗、陣基,甚至陣眼,重新煉製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步驟繁複。
就是利用個人的內力,配以丹火持續加熱,再運轉專有的心法,通過“揉、拉、捏、貼”等步驟,就能重新煉製。
手法嫻熟的,一刻鐘不到就能解決。
關鍵是,要保持上麵刻畫的紋路的完整性有些因難,這是一個長期嘗試的過程。
跟其它製藥、繪符、煉器一樣,這個過程,就是燒錢的過程。
陣法部件的重新煉製,對內力是要求十分嚴格。
專有心法的運轉、丹火的燃燒,都需要消耗內力,一件可能察覺不出什麼,多煉製幾件,對武者的內力是種嚴峻的考驗。
以花失容現在的陣法水平,分分鐘就能搞定,但他不會出手。
一個陣法初級愛好者,怎麼可能會這種高級“技能”?
讓花失容奇怪的是,這種“技藝”,陣法者應該都會才是,花失容就是在師父鄭獨裘留下的中學得。
為何在雲夢門中,卻出現了集中維修的怪現象呢?
難道,在雲夢門,陣法師被細分成了一門兩類?
細想之下,花失容確信,自己所料不差。
因為,他回想起,秦氏老祖秦還瑞交到秦旭的秦氏陣法精義手抄本上,就沒有這方麵的知識。
如此一來,自己更不能出手了,一出手,就暴露了。
那就靜待“莫師兄”睡到自然醒吧。
於是,在靜待“莫師兄”醒來的過程中,陸續有人跑進帳篷,拿著破損的陣基、陣旗、陣眼等,要“莫師兄”重新煉製。
所有人,都被花失容“笑容可掬”地以同一種方式一一打發走。
不久,“莫師兄”累倒的消息,在各個帳篷間被廣泛傳開,眾人在議論的同時,也提到了拒擋眾人的那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
他笑臉相迎,溫語相向,洋溢著青春和煦的笑容,以熱情、極具親和力的語言,做著拒人千裡的事情。
這些議論很快傳到了西門望津的耳中,得知此事後,他氣急敗壞地趕到“亥”字帳篷中。
這時,距離花失容所說的兩個時辰,才剛剛過去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