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雲沒接,隻是掃過一眼。
那上麵是一個青年男子的畫像,“這畫上之人,就是你要尋找的那個花失容?”
“我以為再也尋不到了。”
胡秀英連連點頭,淚花四濺,“原來他就在身邊。明明知道我在尋他,為什麼他不承認呢?”
葉流雲仔細觀察花失容的麵孔,再跟畫像一對比,果然很像。
他不禁哈哈大笑,“既然他就是貨真價實的花失容,就不怕他不交還我‘十二符劍陣’!”
說著,數道勁風擊出,擊在花失容身上,解開了花失容身上封閉了近一個月的穴位。
花失容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內力長時間循環不暢,致使“塑形功”無以為繼,終於恢複了原來模樣,最終被尋找他的胡秀英認出。
第二天,花失容醒轉過來,感覺到身上的不同。
第三天,身下墊著厚厚的柔軟衣物,那件一直不曾脫下的濕漉漉的衣裳不見了,換上了一件乾淨、暖和的衣裳。
而且,身上透發出一股濃烈的藥味。
“你醒了?”胡秀英驚喜地麵孔出現在眼前。
花失容全身乏力,沒有力氣坐起。
望了胡秀英一眼,他又閉上,感覺到身體內被封穴位已被解開,默默運轉“凡人訣”來療傷。
“師叔說……”
胡秀英自顧自地說道“你的傷勢需要長期侵泡藥浴,他幫你采集靈藥去了。”
花失容現在傷勢,跟當初自赤炎穀中出來時差不多,甚至比上次還要嚴重。
長達近一個月的時間在水中浸泡,花失容的肌膚完全看不到一絲血色,而自傷口處不知流失了多少血液。
雖然,胡秀英給他服下的丹藥,止住了傷口不再繼續惡化,要想恢複,還得好長一段時間。
花失容無心搭理胡秀英,胡秀英也不多話,就那麼默默地坐在花失容旁邊,饒有興致地望著他。
這時,洞口光線一暗,葉流雲進入洞府。
他徑直走到花失容身前,粗暴地喝道“起來,有話問你!”
胡秀英不滿地瞪了葉流雲一眼,“師叔,他剛醒來,有什麼要緊的事,稍等一會兒問吧。”
“雲夢門的巡邏人員過來了。”葉流雲的聲音有些暴燥。
“這麼快?”
胡秀英也吃了一驚,臉色大變,她可不想再次落入雲夢門的手中,“師叔,我們怎麼辦?”
葉流雲“嘿嘿”一笑,“他是花失容,應該可以幫到我們。”
修練中的花失容聞言睜開眼,伸出手來撫摸自己的麵部,奈何傷勢太重,根本做不到。
花失容心有不甘地道“還是……讓你們……發現了。”
胡秀英更為不滿地瞪著花失容,“你知道我在尋你,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花失容“嘿嘿”冷笑,這一笑,牽動傷處,忍不住悶哼一聲,趕緊收聲。
葉流雲不動聲色地說道“小子,我們來好好談談的吧?”
“沒……興趣!”花失容看都不看他,直接無視。
葉流雲臉色一變,“你就不怕我向雲夢門揭穿你的身份?”
“愛揭……不揭!”花失容油鹽不進。
這就沒法聊天了。
胡秀英很著急,想到葉流雲說雲夢門的巡邏隊即將搜查過來,連忙提醒花失容,“花兄,你千辛萬苦地潛入雲夢門,想必是有所圖謀的,千萬彆因小失大。”
花失容看著胡秀英,緩緩說道“我說過,兩年之後,當我……成為內門……弟子,能夠走出……雲夢門,我……自會將十二符劍陣還與……你們。”
傷勢太重,花失容每多說一句話,都會牽扯到傷口,然後就是一番撕心裂肺般地疼痛,不得不稍稍停頓一下。
葉流雲“嘿嘿”奸笑,“你可曾想過,你花失容的身份一旦暴露,雲夢門會如何對待你嗎?”
花失容裂嘴一笑,“不過一死……而已,跟死……你手上有何區……彆?”
胡秀英不滿葉流雲的態度,再這樣僵持下去,非談崩不可。
她連忙轉移話題,“師叔,我到忘了問,您怎麼會跟魔獸同流合汙、混在一起了?”
“什麼叫同流合汙?”
葉流雲惱怒地瞪了胡秀英一眼,“你這個女娃娃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閉嘴!”
葉流雲心裡不痛快,出口就是一腔怒火。
望著胡秀英有些呆滯的表情,葉流雲輕歎一聲,“這是賞金獵人公會的千年隱秘,底層弟子不適合知道。”
胡秀英無奈,葉流雲是同門長輩師叔,她一個晚輩不宜逼問,與禮不符。
望著花失容,葉流雲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大秦帝國對雲、長兩門忌憚日久,開戰隻是早晚之事。你我目標一致,可以長短互補,相互協助。”
花失容暗歎,葉流雲倒是將時局看得通透,隻可惜,大秦帝國內太多的人,尚沉迷在雲、長兩大門派的超強實力之中。
“我不……跟魔獸為伍!”花失容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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