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瞬間大悟他竟然……他怎麼可以這樣設陷阱!?我麵頰早已緋紅燙熱的不行,整個人似被他的輕薄言語,挑逗的要羞憤燃燒起來!急急搖頭呼喊“不要!”
“夫人為何這般撩人?”他暗啞一笑,未動雙手,隻以齒舌咬開了我的褻衣帶子……熟練精準的水平,又讓我頓悟這可是他為我穿的衣服……當下心中直呼,天要亡我!
“冥無戈——”我終是在他撩開我褻衣時,雙手拍打在他肩頭大呼出聲!然而他微一側首,溫熱的唇便順勢滑落到我敏感的掌心!
“夫人如此激動……莫不是食髓知味?”他在扣住我的雙手後,戲謔邪魅的聲音慢慢遊移回我胸上……在我身子顫抖加劇時,他竟打著圈兒含在了口中?
我以為他隻是說說的,以為他不會來真的!他竟然還會……簡直無法置信!可是內心的抗拒,終抵不過身子的生澀……他隻是稍一挑逗舔舐,我便在他身下燙熱的無以複加,嫣紅早已在他口中如花蕾綻放!
顫栗和掙紮,我為自己的反應……無緣由的哭泣出聲!他驀然停了親吻和揉撫,慢慢抬起頭凝看我,任由如瀑的墨發垂散於身後……在我抽泣垂眸時,他將我緊緊摟入懷中,輕喃道“桃花……冥無戈的妻子,隻有你一人!”
我愣了一下,惶惶的搖頭……他低頭吻過我的淚痕,輕柔而堅定“你不信麼?”
我淚水不斷的落下,雙手揪緊了他的胸襟,使勁的搖頭……隻聽他輕歎“怎了?”
我幾乎將他的衣裳揉皺,指節微顫,下唇被自己咬得隱痛……以不可聞的聲音,貼近他的耳“不可以……”
他神情微怔“什麼?”
我麵頰紅透,狠了狠,羞澀至極的低道“不可以再要……我,我受不……”
話未落,他早已笑出聲來……一瞬間,我耳根都要燃燒起來!老天,我在暴雨聲中說‘彼岸花’,他都能聽到;剛剛我在他耳邊說話,他會聽不到嗎?瞧他那戲謔的神情,得逞的笑意……那他方才的怔然定也是故意的了!
“冥無戈——”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趕緊抱起被褥裹緊自己……惱怒已極的喊道“我不理你了!”
他唇際有著難掩的笑顏,一手輕輕覆上我的肩……我忙側身,扭頭不看他!
“夫人?”他輕笑的喚我……我再度側首,輕咬下唇。
“夫人?”他不但低笑,還故作甜膩……我無語問蒼天,這男人哪根筋搭錯了?暗忖他再喚一句,我就趁他不備,一把將他推下榻去……
‘咚咚——’忽然的叩門聲,打破了一室氣氛……冥無戈語氣已是一貫的淡然“何事?”
“主人,西岑國已退兵五百裡……西岑王的反應如您所料。”冷然的聲音一如往常。
“西北邊疆如何?”他覆在我背上的手,慢慢抽離……
“三日前,東昭國濟聽禪師以及聖靈女入住北疆道場……各國的術士基本齊聚。”
我大為怔愕,下意識的屏息聽著……
“兵馬如何?”
“都已妥當!”冷然果斷過後,又似是猶豫了一下“主人,那邊……已經啟程。”
些微的動靜過後,讓我感覺他已下了軟榻;直至房門開合,我才確定他就這樣離開了……
……
水流的聲音,緩緩在屏風後響起……
我大張著眼眸,看著頭頂上方的輕紗帳幔,愣愣半響,才想起又是一天了!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是這院落的陌生婢女……
自打那日清晨他離開後,這院落似乎又成了我獨居的地方……有時候,我覺得那旖旎瘋狂的日夜,隻是我的一場春夢罷了!唯有,我身上殘留的吻痕;唯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感知……提醒著我,那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每一日的傍晚,在我小憩醒來時,都有這樣的一個婢女為我備好熱水……連著幾日都是如此!婢女從來無聲無息,也不和我說話;不過每次沐浴過後,我確實疲乏減輕了些。
水聲初停,便有那門扉闔上的聲響……我緩緩邁下床榻,走向那水霧氤氳的內室。忽然有一絲涼風,讓我瑟縮了一下?我訝異的朝窗欞看去,隻見那裡有一條細細的縫……這才想起,我下午隻是虛掩了窗欞!
走過去將之闔上時,我目光便觸及了窗欞旁的書桌,梨花木圓桌鋪著雅致潔淨的台布……卻讓我一陣心急,匆匆上前幾步,忙在那一摞絲紙中上下翻找!
“哪裡去了?”我俯身在地上找,轉而又蹲在美人榻下看……卻隻是纖塵不染,根本沒有它們!?
“難道被風吹走了嗎?”我喃喃自語……忽然醒悟過來,隻有她收拾過房間!可這麼多天了,她還不知那是我珍惜的東西嗎?
我顧不得多想,忙去追趕那整日悄聲無息的婢女……沿著行廊四下看去對了,她住哪裡?好像是在院外?幾日未見甄嫄,不知誰能為我開鎖?
我剛準備敲響院門,未想手尚未觸及門板,便有一陣冷風吹開了門扉?未作多想的鬆了口氣,穿過院門,卻依然不見什麼人影!其實這院落外的景象,對我來說還是陌生的很!因為當日我入住,也是夜色蒙蒙的時候。
連日的大雨後,讓此刻的景象山色空濛,更有著清冷的氣息……我早已沒了欣賞的心境,忙順著青苔石階而下,匆匆朝著碎石路徑追趕明明早上還在的墨畫,希望她不要扔掉了……扔我的也就算了,彆把他畫的也給毀了!
莫名的,我越想越急,分不清方向,隻是順著唯一的路徑行走……終於,不遠處的那道籬笆,讓我寬心了些有籬笆,有竹林……竹林後,那也是座院落吧?
忽然腳下一滑,我一個前仆的往前摔去!本能的雙手撐地,竟讓我直直滑到了那籬笆底下……饒是這樣自衛,我掌心和膝蓋仍是傳來了火辣辣的痛……回眸自看淡色的衣衫早已沾染了陳年的青苔,手心處更著有破皮的血跡!
經過這一摔,我有些怔怔發呆難道是我自閉太久了嗎?為何麵對朗朗乾坤,我有著這樣的虛渺之感?
四下不見人影,我無意識的呆了一會兒!終是強忍著痛楚,蹙眉坐起……正欲起身,忽聞有腳步聲在籬笆內‘沙沙’的走動?
我忙仰頭,卻發現坐在地上的我,根本看不見裡麵的人影!剛扶上木樁,便聽得有女子的聲音清婉動聽道“她自身難保,管得著我麼?”
“她一直沒好過麼?”這是個男子的聲音,略有些熟悉……冷清?
女子的聲音也讓我熟悉……隻聽她繼續清幽道“錦娘不肯救她,怕是命該如此了!”
“錦娘連龍躍都救,為何不肯救助甄嫄?”冷清輕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