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然落下一個子,看一眼電話,回拔過去,她敢篤定,如果她今天沒拔過去,楊天賜會作出什麼妖來,她完全不能掌控。
楊天賜需要順毛擼,偶爾作一作,隻是在沒有觸碰到他底線的時候,觸及底線,慘的隻會是蕭然然。
“怎麼了,又生氣了?”蕭然然語氣好了些。
“什麼叫又,我生氣過?”
看吧,這語氣,還能不叫生氣,這明明叫氣得已經不想理她了。
“我本來今天就是要回去的,剛剛是逗你呢,你在我家還是秦洛家?”
“我,在酒店。”是的,他在酒店,住了好幾天了。
梁秋婉一會要燙頭,一會要做美甲,一會又要選鞋子,還非要和他一起去看項鏈,戒指。
他最不喜歡逛街了,真是無聊透頂,又加上蕭然然一點也不聽他的,他真的是煩透了。
“是不是沒錢了?”
“不是。”他才不會沒錢。“就問你,今天能不能回去。”
“怎麼,你有事?”
“沒事不能問?”
“哦,我有事,掛了。”
“你敢。”
蕭然然簡直想暈。“你直說,到底有什麼事,你煩不煩啊,跟打太極似的。”
洛冰言想了半天,憋出一個理由,“酒店的飯不好吃。”
蕭然然肆無忌憚的翻了好幾個白眼,“敢情我是你保姆,天天給你做飯吃?自己出去買,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矯情。”
洛冰言看著黑屏的手機,往床上一扔,氣餒的坐下,手插進頭發裡,難受又糾結。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會兒患得患失,一會兒質疑自己。為什麼滿腦子都是蕭然然?
她,好吧,她真的長得還可以,雖然不顯眼,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如同罌粟花。
但是這跟他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愛長什麼樣,長什麼樣。他為什麼要管她呢?他回不回來,跟她有什麼關係?
洛冰言抹了把臉,不再糾結這些,拿起浴巾去洗澡,準備睡覺。
把蕭然然趕出腦海,他覺得自在多了。然而睡覺的時候卻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在想著他有沒有回家?
他始終不相信,她關心蕭然然,超過梁秋婉。他想,如果梁秋婉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他應該不會對梁秋婉產生距離感,而對蕭然然多了些好感。
洛冰言認為,他對梁秋婉有好感,都比對蕭然然有好感來得名正言順。
他決定再不再想他準備睡覺。
他是睡了,用了所有的方法,可是翻來覆去不管怎麼睡也睡不著。
“我一定中了她的毒了。不對,應該是,我太想知道她這些天乾了什麼了。”
他隻是想通過蕭然然,摸清敵人的內部,一擊即中。
一定是這樣。
有時候,人們總是願意刻意忽略事實,從而錯過一些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