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香燃儘,林道長拿起大碗,裡麵的血液早已不是剛剛的血紅色,而是呈現暗裡透著紅的顏色。
均勻的分在六個木杯上,分好以後,再用刀劃傷了自己手掌,鮮血滴了三四滴在木杯裡。
小拇指食指大拇指三指手法,一道黑氣包裹其中一個木杯,緩緩送到了一個紙人麵前,直接澆了下去。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紙人居然沒有濕,反而吸收了那液體,發出來吱吱聲,十分的詭異。
六杯全部弄完以後,六個紙人都發出了吱吱的聲音,異常恐怖。
林道長陰森一笑道:“孩兒們,不要急,很快你們就能喝道先天武者的血液了,到時候你們就能幻化人形,和我融為一體了。”
那紙人猶如聽懂一般,居然安靜了下來,使黑夜更加安靜了。
待到月光慢慢淡去,老道才小心翼翼一張張收了起來,來到裡麵一個屋裡。
這屋內十分的空曠,就是一張陰沉木做的床,和木床上放著幾個已經沒有鮮血乾癟的孩童,臉色煞白,不多不少剛剛好六個。
林道長熟練的把六個紙人一一放在乾癟孩童上麵,動作連貫,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情。
做完這些事情,林道長長長呼氣道:“師兄,師兄你當初嫉妒我的容貌和武道天賦,居然設計毀了我的氣海,讓我的武道之路斷絕。
害的我喪家之犬一般,有家不能回,不過你萬萬沒想到,蒼天有眼,讓大難不死的我,得到這天屍上人的六嬰決,待我神功大成,我將屠儘你孫家所有活人,再將你千刀萬剮,方能消除我這心頭之恨。”
林道長看著自己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已經在無法回到自己當初了,神色有了一下子的落寞,不過很快被滔天恨意掩蓋了。
黑夜又回歸平靜,就好像這老宅裡,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出了林道人的院子,童安卻並沒有回天道盟的天蛟幫,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月光下的小院沒有一片雜亂的樹葉,顯得十分乾淨。
一名女護衛看到來人是童安,就作揖道:“少爺,小姐剛剛睡下。”
童安吩咐道:“去幫我準備一盆清水,送到我房間來。”
女護衛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童安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透過窗戶看到裡麵躺著一個妙齡女子,隻不過嚇人的是那張臉蛋,白嫩的臉蛋上居然有好多坑,一塊塊肉被什麼東西咬下來一般,顯得觸目驚心。
童安為了不驚醒睡夢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獨自一人在房間的童安喃喃自語道:“姐,我一定砍下楚胤那畜生那狗頭,來彌補他對你的傷害,楚家七房都要死。”
黑夜總是那麼長夜漫漫,這黑色的夜晚隱藏著多少兒女情長,恩怨情仇,陰謀詭計。
早起的太陽慢慢照進了岩洞,清涼的微風吹過,叫醒了熟睡的楚蕭。
楚蕭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唐俊,明知故問道:“唐俊,你一宿沒睡啊!”
唐俊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硬是熬了一晚。看了一眼,睡的像死豬一般陳正道,不知道做到什麼美夢,嘴角變還留著口水,心中氣不過,起身就是對他狠狠地踢了一腳。
陳正道嚇得求饒道:“大哥,饒命,我真不知道是您媳婦。”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昨晚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不是那個事情啊!
陳正道心裡是十分的惱怒,要知道他職業的特殊,一般都是做晚間劇烈運動,早上起的比較晚的,可是也沒辦法,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陳正道看著天也亮了,獻媚地問楚蕭道:“小兄弟,你看這天也亮了,你看能不能放我走啊!”
楚蕭拔出了寒月寶刀,低頭一笑道:“嗯差不多,是時候送你上黃泉路了。”說完揮了揮寒月寶刀。
陳正道一聽這話,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都快急哭了,嚇得向楚蕭求饒道:“大哥,大爺,祖宗,銀子我也給你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不是說做生意混江湖最講究一個信字。”
楚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死了,不就沒人知道我說話不算數了嘛你一個人人唾棄的采花賊,我需要跟你講什麼信用。”
陳正道見到這楚蕭殺心已定,氣憤罵道:“你會有報應的,你這個卑鄙小人。”
楚蕭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手起刀落,隻見刀光一閃,一名優秀的深夜工作者人頭落地,這事要是傳出去,多少婦人要拍手稱讚。
楚蕭自嘲道:“像我這麼平凡的好人,一直做著好事,卻是無人問津,陳正道你的不義之財和那玉佩我會幫你保管的。”
楚蕭隨意的挖了個坑,把陳正道給埋了,唐俊十分不解的看著楚蕭做的這一切,不過倒也沒多問,反正這陳正道死,對自己沒事壞處,死就死吧!
楚蕭走出來岩洞,想道:“這事情事發突然,自己也不是神,能夠處處想到完美。昨天晚上如果陳正道堅持退去,自己還真沒起殺心,不過轉念一想,這一旦結下了仇,那必須是要趕儘殺絕。
倒也不是怕陳正道找自己報仇,單打獨鬥也打不過自己,做采花賊又能有什麼朋友,過街老鼠罷了,就是怕盯上自己的丫鬟小環,萬一被玷汙了,自己咋弄。
就看昨天下午,老道能抱著一個女人跑這麼遠的路,說明輕功確實厲害,在大漠上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抓住他,現在一刀都解決了,乾淨利落,沒有麻煩多好。生活本來就已經這麼忙了,不要給自己在找麻煩了。”
楚蕭摸了摸鼓鼓的銀子,十分的滿足。望著滄元城的方向喃喃道:“出來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小環,把自己的院子打掃的怎麼樣,真是讓人期待啊!”
而岩洞裡,可憐的老道,因為信錯了人,散儘了財,最後落得埋屍荒郊野外的下場。